“我就是个孩子”
许绍洋,似乎承载着很多80、90后女孩们的少女情结。那个夏天,《薰衣草》成为了接档《流星花园》的又一部台湾偶像剧力作,剧中忧郁而俊朗的天才歌星Leo具备了少女们对白马王子的所有幻想,并为之痴狂,甚至疯狂。也许只有他,才是女孩们真正的初恋。
在摄影棚中初见许绍洋,他一身黑色装扮,搭配着黑色鸭舌帽和重金属质感的项链,十足的美式嘻哈范儿。化妆时,他很少说话,只是专心地拿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一直在看剧本。对于这样的状态,我并不意外,因为王子向来都是忧郁而话少的,只是对采访环节有些许担忧。直到许绍洋突然“神经质”地回头大叫了一声,吓坏了一屋子的人,接着他好像诡计得逞一般地笑出了声,整个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没错,这个“神经质”就是那个王子。
他是《薰衣草》中冷酷忧郁的偶像歌星季晴川,他是《海豚湾恋人》中温文尔雅的电视台总经理徐泽亚,他是《爱情经纪约》中古灵精怪的小混混张家宝……他在台湾偶像剧起步加速之时脱颖而出,成为了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如果几十年以后会有那么一本台湾偶像剧史,他必定会被描述为台湾偶像剧里程碑式的人物。
在大多数人眼中许绍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深情王子”,但当我请他用一个标签定义自己的时候,他却说:“我其实很man,我比较想做超人。”此时的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就是个孩子。”许绍洋毫不遮掩地这样评价自己。在拍摄的三个小时里,他迅速地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他待人真诚友善,还像孩子一样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他会认真地称赞化妆师:“你化妆好舒服,就像按摩一样。”他会指着工作人员送来的香蕉无奈摇头:“谢谢你,可是卡路里好高,你也不要吃了吧。”他会在摄影师拍摄的时候突然做出两个鬼脸,然后自黑地指着鬼脸相片说:“我觉得这个不错诶,做头图吧。”自黑搞怪,卖萌撒娇,许绍洋着实让我们见识了一把王子的萌态。
停不下来
这个“孩子”的确是个“超人”。
依照许绍洋现在的状态,如果没有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很难看出他已经连续为工作奔波了三天,睡眠时间累计起来也不过只有几个小时。
2001年, 许绍洋凭借《薰衣草》火遍大半个东南亚,出道13年,他曾出演过19部电视剧,13部电影,出过5张音乐唱片,做过评委,走过红毯。特别是近几年,“根本停不下来”就是对他工作状态最为贴切的描述。许绍洋最多允许自己休息两个礼拜,然后就会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下一个工作。2014年,是对许绍洋意义颇为深刻的一年,他先后会有6部电影上映,“停不下来”的许绍洋也步入了高产演员的行列。“闲下来,我就不知道去做什么,就会想工作。”这让许绍洋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在摄影棚中拍照时,他可以从第一张起就迅速地进入情绪,各种面部表情,肢体动作拿捏得自然到位。
荧幕上的许绍洋,亦刚亦柔,亦正亦谐。现实当中的他,也似乎是多种矛盾性格的混合体。他可以硬汉: 对工作一丝不苟,全力以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自己一个人扛;也可以王子: 对生活泰然处之,看问题理性透彻,用一颗感恩的心珍惜身边每一个人,每一个机会。人性中有刚与柔的两面,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的名句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大抵说的就是许绍洋这种人了。
李安在拍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之后曾经说到: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只“猛虎”。对于许绍洋来说,他内心的“猛虎”让自己永远无法停下来追逐梦想的脚步。
许绍洋从小热爱音乐,16岁时,他报名参加了纽约市中学生歌舞秀,由于英语发音不标准,评委会主席甚至讥讽他说:“你再唱10年也不会有人明白你唱的到底是些什么。”怀揣歌唱梦想的许绍洋首战就惨遭淘汰,但是他并没有沮丧,也没有放弃,而是倔强地用了一整年的时间苦练发音,重新站在赛场上的许绍洋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他的英语说唱不仅动感十足,而且地道得令人吃惊,早已不记得他的评委会主席握住他的手不停问道:“你是在美国出生的吧?”许绍洋骄傲地说:“不,我就是去年那个被你批评的中国男孩。幸运的是,我只花了一年时间就让您听懂了我的歌。”
25岁那年,许绍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爆红,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幸运女神的宠儿。可是谁又能真正了解《薰衣草》之前的他呢?大学毕业之后,许绍洋回到了家乡香港,希望寻求音乐发展,但是现实的残酷让他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落差。恰逢经济危机,唱片公司不景气,没有制作人愿意去买他的音乐,虽然与一家电影公司签了合约,但是却仅仅是做了两年的临时演员,“《全职杀手》里,刘德华打死我三次!”许绍洋大笑着说到,就好像从未经历过苦涩。
“那种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光变得格外笃定。2001年,25岁的许绍洋决定孤注一掷,到台湾寻求更宽广的发展空间。许绍洋的出道是幸运的,但25岁的年纪,已算是同期出道艺人中的“大龄”了,因《流星花园》蹿红的F4,平均出道年龄为23岁。“我出道的年纪比他们大,所以我更懂得去珍惜每一个机会。我会希望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最完美。”
当然,现实生活往往不会万事如意,遇到挫折的时候,许绍洋选择自己一个人承担,在他看来,最有效的安慰来源于自己。这种性格的形成与他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影响,11岁的许绍洋同奶奶和姐姐移民美国,父母因为工作不得不留在香港。“他们没办法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常常在我旁边,这有好有坏,好的是没人管我,不好的就是缺乏父母的关怀。”这种成长模式让许绍洋从小就比较独立,酸甜苦辣也都是一个人去面对。
现在的他也会在不开心的时候会去赛车或者骑摩托车。“骑车的时候那个空间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许绍洋喜欢速度,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他也喜欢改装赛车,拥有多年改装经验的许绍洋骄傲地说,“我们改的车就像电影(《速度与激情》)里面的车一样。” 许绍洋的赛车经历和美国背景曾引起《速度与激情》导演的注意,并希望他能够出演影片里面的一个角色,但是由于档期原因,许绍洋与这次机会失之交臂,但是他并不感到遗憾,“是因为我觉得人生很多东西都是注定的,有的时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样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