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易娱乐5月23日报道 (文/CC)今年80岁的肯洛奇是英国著名的老“左王”。关心工人阶层、底层人民的生活是他电影永恒的母题。2006年,凭借《风吹麦浪》,肯洛奇拿下了人生中第一座金棕榈。10年后,他拿到了第二座,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梅开二度的金棕榈获得者。
这次在戛纳上映的《我,丹尼尔·布雷克》是非常典型的肯洛奇电影。生活在英格兰北部小城的工人,面对社会福利制度的僵化,带有孤胆英雄味道地与之抗争。但80岁的肯·洛奇明显内心变得柔软。电影的后半部分变得有些煽情,从而显得缺乏克制。话虽如此,和伍迪·艾伦一样,在这个年龄还能保持旺盛的创作力,本身就是影迷的一种幸运了。
网易娱乐:你在获奖感言中提到了欧盟,你觉得自己的电影和欧盟有关系吗?
肯·洛奇:我觉得欧盟就是新自由主义的实体化表现。你能看到这个组织是如何羞辱一些贫苦的人。它引发了百万人的贫穷,以及不少人生活上的挣扎。我觉得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背后还有百万人的悲惨遭遇。所以你希望电影和现实可以有所呼应。
网易娱乐:这是你的第二座金棕榈了,感觉如何?
肯·洛奇:非常棒,真的。因为我们的团队一直是这些人。从2006年到现在,还是这些小帮派。所以在这个团队里当然很棒。不过我确实很紧张,因为没想到会被召回。我有点吓到了其实。
网易娱乐:你为什么一直拍同种的故事?
肯·洛奇:我的朋友先跟我说,有这么个故事你可以考虑一下。然后另一位朋友说,如果我们停下来的话,就没有工作了。所以我对故事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网易娱乐:你之前说退休了,但是现在又拍了一部电影,接下来呢?
肯·洛奇: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就手指交叉,祈祷就好了。人到我这个岁数,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非常棒了。
网易娱乐:那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电影一直在关注一种话题,社会性过于强了?
肯·洛奇:我觉得我要做的,是从每天的日常生活中提炼出戏剧化的元素,这是我来拍电影。但这需要你构建大量的事件、情感、你家庭的生活、工作的生活,你和你的伴侣的情感生活。在我看来,我们接触到的人,是可以被社会与经济地位塑造出来的,比如说我们的工作、出生地、出生的阶级、这些都会决定我们的情感关系,我们生活的可能性,我们能做的选择。这些都会被社会与经济地位决定。我们希望能用这些来作为电影的话题。但我很担心这些被人说是社会性电影。但是你拍贵族生活,那也是社交电影啊,拍明星的日常也可以是啊。我觉得所谓社会性,让电影局限了。
网易娱乐:那如果我们不带着任何想法去看这部戏,你有什么期待?
肯·洛奇:我觉得你可以带着一个开放的心态来看这部戏。如果你感到愤怒,感到感动,甚至感到不适,我都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