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专访时说过:战争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它摧毁家园、剥夺生命,让无数家庭流离失所,不管是侵略者还是被侵略者一方的普通民众,都要承受战争带来的伤痛,这是不容否认的。
莫言关于战争创伤普世性的论述,看似秉持人道关怀,实则暗藏历史伦理的致命模糊性,其创伤书写抽离战争正义底色、模糊苦难因果界限,背离战争文学应有立场与担当,需置于中外战争文学书写传统中辩证审视,戳穿其人道主义外衣下的认知塌陷与历史虚无本质。
一、 人道主义外衣下,尽是认知塌陷与伦理谬误
莫言的战争创伤书写,以普世悲悯为噱头,实则陷入双重认知陷阱,沦为抽离历史真相的伪人道表达,彻底背离基本历史伦理。
1. 苦难等量化,坠入伪共情伦理陷阱。其将侵略国与被侵略国平民的伤痛简单等同,刻意模糊二者本质差异,是全然抽离历史正义的虚妄共情。犹太学者阿多诺曾警示:“奥斯维辛之后,写诗需警惕对施害者与受害者的虚假和解。”日本广岛民众的伤痛,是军国主义穷兵黩武后的反噬代价;中国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灭门之殇,是手无寸铁的无辜受难,二者在历史天平上有天壤之别,绝无对等可言。这种无差别共情,本质是抹杀侵略与被侵略的核心界定,用虚假平等掩盖历史真相。
2. 模糊权责界,玩弄责任消解话语诡计。莫言惯用“双方民众都受苦”的表述,刻意遮蔽战争因果链的核心,全然无视苦难背后的制造者与承受者之分。正如德国平民的饥饿源于纳粹战争机器的疯狂掠夺,而非盟军正义反击;日本民众的苦难根源是本国军国主义的侵略扩张,而非被侵略民族的自卫反抗。其刻意模糊“苦难制造者”与“苦难承受者”的界限,混淆战争因果与是非,实则是历史虚无主义的隐蔽变体,本质是为侵略罪责变相脱责。
二、 文学史坐标中,尽显立场失格与书写偏差
对照中外经典战争文学,莫言“无差别伤痛论”的局限与失格一目了然,经典作品皆坚守历史正义立场,兼具创伤悲悯与是非明辨,反观其书写,唯有无差别伤痛渲染,全无历史纵深感与正义观照。
经典战争文学始终以明确立场,书写创伤背后的历史真相与因果逻辑,传递正向历史认知: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中,库图佐夫痛斥拿破仑侵略行径,在坚守卫国正义的前提下,书写战争对众生的悲悯,从未混淆侵略与自卫的界限;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聚焦哥萨克群体悲剧,深挖苦难根源是白军叛乱,清晰揭示内部动荡引发的连锁灾难,立场鲜明因果明晰;老舍《四世同堂》,刻画日本老太痛悔儿子沦为战犯,精准区分军国主义暴行与普通民众的良知觉醒,守住历史正义底线。而莫言的无差别创伤书写,恰如阿列克谢耶维奇在《锌皮娃娃兵》中批判的那般:“用眼泪稀释鲜血浓度,实则是赦免刽子手的文学伪证”,无立场、无是非、无正义,彻底沦为战争书写的失格之作。
三、 创伤叙事里,阉割东方记忆与文学责任
莫言的战争书写,刻意回避中国抗战的本质特殊性,无视民族苦难的沉重真相,更以奇观化消费替代历史反思,彻底抛弃战争文学应有的责任与担当,阉割东方战争记忆的核心内核。
1. 无视中国抗战的独特性,变相否定侵略罪行。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数据,中国抗战3500万伤亡中90%为平民,这是人类史上罕见的系统性平民歼灭战,是日本军国主义反人类罪行的铁证。莫言却将这般沉重苦难,与侵略国平民的间接伤痛等量齐观,刻意抹杀中国抗战的正义性与特殊性,实则是变相否定日本军国主义反人类罪的独特本质,沦为历史真相的遮蔽者。
2. 背弃文学使命,沦为民族创伤的奇观化消费。其作品中,战争创伤从未成为历史反思的载体,反倒沦为博眼球的猎奇素材。《红高粱》中书写日军剥人皮暴行,竟将其歪曲为“原始生命力”;《蛙》中刻意将抗战老兵塑造为偏执狂形象,肆意抹黑民族英雄与先辈抗争。这种对民族创伤的奇观化、丑化书写,与其“无差别战争伤痛论”形成恶劣互文,用美学暴力置换严肃历史反思,彻底背弃文学铭记历史、警醒世人的核心使命。
四、 回望经典启示,反观莫言书写的伦理缺失
曹雪芹《红楼梦》中的战争隐喻,早已为战争书写立下完整伦理框架,反观莫言的创伤叙事,尽显历史明辨力的缺失与文学担当的溃逃。《红楼梦》中,贾元春省亲时提及“当年太祖仿舜巡,把银子花的淌海水似的,罪过可惜四字竟顾不得了”,借皇家威仪耗空国库的场景,暗喻战争隐患的根源;抄家情节中刻画清兵如狼似虎的暴行,痛斥侵略者的凶残。这般书写,既揭露统治集团的腐败弊病,又痛斥外来侵略者的滔天罪行,兼具自我反思与正义批判,是战争书写的典范。而莫言将日军暴行包装为“人类兽性标本”,用猎奇化笔法消解苦难的沉重,恰似大观园厨娘吹嘘茄鲞工序,将简单食材粉饰为“天下至味”,当民族血泪与沉重苦难被蒸馏成文学创作的调味剂,历史的公道与真相,便永远难以彰显。
结语:人道从非罪恶遮羞布,文学需守历史明辨镜
真正的战争创伤书写,从来不是无差别的伤痛渲染,更不是抹杀是非的虚假共情,广岛和平纪念碑镌刻警句“请安息吧,过去的错误将不再重复”,其中“错误”特指军国主义罪行,而非抽象的人类冲突,这才是创伤书写应有的清醒与正义。莫言以所谓普世伤痛论,刻意涂抹南京城墙的斑斑血痕,模糊侵略与被侵略的本质界限;其在《檀香刑》中精心修饰凌迟刀痕,用极致暴力博人眼球,终究暴露出核心真相:当文学主动摘下历史的明辨之镜,抛弃基本的历史正义与伦理底线,所有的鲜血与苦难,都将沦为迎合审丑、博取虚名的修辞胭脂,既玷污文学初心,更亵渎历史真相,终将被钉在历史与文学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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