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我摔断腿未婚妻扭头就走。28年后看到一个卖菜的女人，竟是她

上个礼拜，老婆小萍站在厨房门口喊我，声音裹着饭菜的香气飘过来：“老李，去菜市场捎点新鲜冬笋回来，我今儿给你炖老鸭汤，补补你那老腿。”
我应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出了门。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缓缓开着，秋阳透过车窗洒进来，暖融融的。如今日子好了，在市里买了房，也换了辆还算体面的车，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小萍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想起这些，我心里就跟揣了个暖炉似的。
菜市场在老城区，门口的马路边停满了车，我绕了两圈才找到个空位。刚推开车门，嘈杂的人声就涌了过来——摊贩的吆喝声、大妈们的讨价还价声、鱼摊老板刮鱼鳞的“唰唰”声，混着蔬菜的清鲜和水产的腥气，是最鲜活的人间烟火。
我顺着人流往里走，目光随意扫过两旁的摊位，心里还盘算着小萍炖老鸭汤要配的辅料。就在一个摆着青菜、菠菜的小摊前，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摊主是个女人，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正麻利地把散掉的菠菜捆成一把。她抬起头，把菜递给面前的顾客，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疲惫：“大姐，一块五，算你一块钱好了。”
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膜，又顺着血管钻进记忆深处。我浑身一僵，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
是她。王娟。
那个在我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占据了我所有欢喜和憧憬，又在我最落魄时转身离开的未婚妻。时隔二十八年，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
她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目光撞上我的瞬间，手里的菠菜“啪”地掉在地上。她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满是震惊和慌乱，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是你……李强？”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发紧，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是我。好久不见了。”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被隔在了一层玻璃外，只剩下我们俩之间那片尴尬的沉默。王娟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下意识地瞟向市场门口我的车，脸上的神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老了。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梳着马尾、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姑娘了。眼角的皱纹刻着岁月的痕迹，鬓角的头发里掺了银丝，手背粗糙得布满细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眼前的她，只是一个被生活磨去了所有光彩的普通妇人。
“你……过得还好吗？”我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尽量放得平淡。
王娟低下头，用沾着泥土的手指反复搓着围裙的边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就……就那样吧。孩子上大学要花不少钱，他爸前几年厂子倒闭了，身体也垮了，常年吃药。我没别的本事，就出来摆个菜摊，挣点零碎钱补贴家用。”

我看向她的菜摊，几筐青菜蔫蔫的，菠菜也不如旁边摊位的新鲜，冬笋孤零零地摆着几个，表皮都干了。显然，这生意并不好做。
心里那点积攒了二十八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当年她转身离开时的决绝，那些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的话，仿佛都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我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女人，只觉得一阵唏嘘。
“给我来几个冬笋吧。”我指了指摊面上的冬笋，转移了话题。
王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弯腰挑冬笋，动作急得差点碰翻了装菜的筐子。她拿起秤称了称，手都在抖，报数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八、八块钱。”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的纸币递过去，说：“不用找了。”
她猛地抬头，眼圈一下子红了，把钱往我手里推：“这不行！哪能让你花这么多钱，我找你钱。”说着就去翻钱盒子，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拿着吧。”我把钱又塞回她手里，轻轻按住她的手，“就当……老朋友帮个忙。”
王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我拎起装着冬笋的塑料袋，转身就走。左腿因为当年的旧伤，走路还是有点瘸，但步子迈得很稳。
走到市场门口，坐进车里，我点了一根烟，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我能看到王娟还站在菜摊前，望着我的方向，身影单薄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
我想起了一九九四年的夏天。
那年我二十二岁，家里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我跟着我爸跑短途运输，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王娟。她是邻村的姑娘，长得好看，嘴也甜，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们处了半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很快就订了婚，定在国庆节办婚礼。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命运偏偏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八月的一天，我跟车去邻县送货，路上为了躲避一辆突然冲出来的三轮车，货车失控翻进了沟里。我被卡在驾驶室里，左腿被变形的车厢死死压住，疼得眼前发黑。等被救出来送到医院，医生说，左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以后走路也会落下残疾。
在医院躺了两个月，王娟一开始天天来照顾我，给我擦身、喂饭、陪我说话。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又感激又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她。可慢慢地，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有时候我跟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地应两声，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疏离。
出院那天，她来接我。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车厢里的沉默压得我喘不过气。回到家，我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那是我们这边的规矩，感谢未来儿媳照顾准女婿，她却摆摆手，硬是没接。
晚上，她把我叫到院子里。月光洒在她脸上，我看到她眼里的犹豫和决绝。她低着头，抠着手指，声音细若蚊蝇：“李强，我……我们算了吧。”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我妈说，我不能嫁给一个瘸子。”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字字冰冷，“我还年轻，我不能把一辈子都搭在你身上。”
我红着眼眶求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娟，你别走，医生说我能恢复的，我以后肯定好好挣钱，不会让你吃苦的！”
她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狠下心：“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没有回头。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瘫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直坐到天亮。那天晚上，我觉得天塌了，不仅是腿断了，连带着心里的那点希望，也碎得彻彻底底。
出院后的两年，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腿脚不方便，跑运输的活干不了了，只能窝在小卖部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满是苦涩。我爸妈看着我这副样子，急得头发都白了。有一天，我爸喝了点酒，拍着桌子冲我吼：“李强！你是个男人！腿瘸了，心不能瘸！你才二十多岁，这辈子就这么混下去？”
我爸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浑浑噩噩的我。是啊，腿废了，可日子还得过。我不能让爸妈跟着我操心，更不能让王娟看扁了。
我托人找了个远房亲戚，跟着他学修家电。亲戚看我腿脚不便，一开始还不愿意收我，我软磨硬泡，又比别人多花几倍的功夫，从最简单的收音机、电风扇学起。每天坐在小板凳上，对着一堆零件钻研，手上的茧子磨了一层又一层，手指也被烙铁烫出了好几个疤。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我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电器李”，谁家的家电坏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后来，我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家电维修门市。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小萍。她来修电视，看到我腿脚不便，却依旧认真地摆弄着零件，不仅没嫌弃，还笑着跟我搭话：“师傅，你认真做事的样子，真有男人味。”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她不嫌我腿瘸，不嫌我家境普通，就喜欢我踏实肯干的性子。我们结了婚，一起把维修门市扩大，又开了家电售卖店，生意越做越好。后来儿子出生，我们又在市里买了房，日子一步步走上了正轨。
这些年，我偶尔也会想起王娟，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婚约，心里难免会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当年她的离开，让我逼自己活成了更好的样子，也让我遇到了真正愿意陪我走过一生的人。
烟烧到了指尖，烫得我回过神来。我掐灭烟蒂，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王娟的菜摊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人流里。
没有报复的快感，没有旧情复燃的悸动，心里只剩下一声淡淡的叹息。当年王娟离开我，是想找一个条件更好的人，过更安稳的日子。可生活这东西，从来都不是谁能算准的。她以为推开我就能抓住幸福，却没想到，幸福最终还是从指缝里溜走了。
而我，当年那个被命运打倒的年轻人，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步步走出了泥沼，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车子驶离菜市场，往家的方向开去。路上，我给小萍打了个电话：“老婆，冬笋买回来了，老鸭汤炖上没？”
电话那头传来小萍笑着的声音：“早炖上了，就等你回来喝呢！”
挂了电话，我踩下油门，车子迎着秋阳，稳稳地向前驶去。那些过往的伤痛和遗憾，都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家里的老鸭汤还在锅里咕嘟着，冒着热气，那才是我的现在，我的人间烟火，我的一辈子。
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个故事改成剧本形式，更有画面感和对话张力，方便你直观感受情节的推进？冬笋摊前的旧影
上个礼拜，老婆小萍站在厨房门口喊我，声音裹着饭菜的香气飘过来：“老李，去菜市场捎点新鲜冬笋回来，我今儿给你炖老鸭汤，补补你那老腿。”
我应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出了门。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缓缓开着，秋阳透过车窗洒进来，暖融融的。如今日子好了，在市里买了房，也换了辆还算体面的车，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小萍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想起这些，我心里就跟揣了个暖炉似的。
菜市场在老城区，门口的马路边停满了车，我绕了两圈才找到个空位。刚推开车门，嘈杂的人声就涌了过来——摊贩的吆喝声、大妈们的讨价还价声、鱼摊老板刮鱼鳞的“唰唰”声，混着蔬菜的清鲜和水产的腥气，是最鲜活的人间烟火。
我顺着人流往里走，目光随意扫过两旁的摊位，心里还盘算着小萍炖老鸭汤要配的辅料。就在一个摆着青菜、菠菜的小摊前，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摊主是个女人，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正麻利地把散掉的菠菜捆成一把。她抬起头，把菜递给面前的顾客，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疲惫：“大姐，一块五，算你一块钱好了。”
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膜，又顺着血管钻进记忆深处。我浑身一僵，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
是她。王娟。

那个在我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占据了我所有欢喜和憧憬，又在我最落魄时转身离开的未婚妻。时隔二十八年，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
她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目光撞上我的瞬间，手里的菠菜“啪”地掉在地上。她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满是震惊和慌乱，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是你……李强？”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发紧，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是我。好久不见了。”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被隔在了一层玻璃外，只剩下我们俩之间那片尴尬的沉默。王娟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下意识地瞟向市场门口我的车，脸上的神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老了。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梳着马尾、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姑娘了。眼角的皱纹刻着岁月的痕迹，鬓角的头发里掺了银丝，手背粗糙得布满细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眼前的她，只是一个被生活磨去了所有光彩的普通妇人。
“你……过得还好吗？”我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尽量放得平淡。
王娟低下头，用沾着泥土的手指反复搓着围裙的边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就……就那样吧。孩子上大学要花不少钱，他爸前几年厂子倒闭了，身体也垮了，常年吃药。我没别的本事，就出来摆个菜摊，挣点零碎钱补贴家用。”
我看向她的菜摊，几筐青菜蔫蔫的，菠菜也不如旁边摊位的新鲜，冬笋孤零零地摆着几个，表皮都干了。显然，这生意并不好做。
心里那点积攒了二十八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当年她转身离开时的决绝，那些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的话，仿佛都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我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女人，只觉得一阵唏嘘。
“给我来几个冬笋吧。”我指了指摊面上的冬笋，转移了话题。
王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弯腰挑冬笋，动作急得差点碰翻了装菜的筐子。她拿起秤称了称，手都在抖，报数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八、八块钱。”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的纸币递过去，说：“不用找了。”
她猛地抬头，眼圈一下子红了，把钱往我手里推：“这不行！哪能让你花这么多钱，我找你钱。”说着就去翻钱盒子，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拿着吧。”我把钱又塞回她手里，轻轻按住她的手，“就当……老朋友帮个忙。”
王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我拎起装着冬笋的塑料袋，转身就走。左腿因为当年的旧伤，走路还是有点瘸，但步子迈得很稳。
走到市场门口，坐进车里，我点了一根烟，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我能看到王娟还站在菜摊前，望着我的方向，身影单薄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
我想起了一九九四年的夏天。
那年我二十二岁，家里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我跟着我爸跑短途运输，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王娟。她是邻村的姑娘，长得好看，嘴也甜，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们处了半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很快就订了婚，定在国庆节办婚礼。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命运偏偏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八月的一天，我跟车去邻县送货，路上为了躲避一辆突然冲出来的三轮车，货车失控翻进了沟里。我被卡在驾驶室里，左腿被变形的车厢死死压住，疼得眼前发黑。等被救出来送到医院，医生说，左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以后走路也会落下残疾。
在医院躺了两个月，王娟一开始天天来照顾我，给我擦身、喂饭、陪我说话。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又感激又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她。可慢慢地，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有时候我跟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地应两声，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疏离。
出院那天，她来接我。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车厢里的沉默压得我喘不过气。回到家，我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那是我们这边的规矩，感谢未来儿媳照顾准女婿，她却摆摆手，硬是没接。
晚上，她把我叫到院子里。月光洒在她脸上，我看到她眼里的犹豫和决绝。她低着头，抠着手指，声音细若蚊蝇：“李强，我……我们算了吧。”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我妈说，我不能嫁给一个瘸子。”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字字冰冷，“我还年轻，我不能把一辈子都搭在你身上。”
我红着眼眶求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娟，你别走，医生说我能恢复的，我以后肯定好好挣钱，不会让你吃苦的！”
她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狠下心：“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没有回头。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瘫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直坐到天亮。那天晚上，我觉得天塌了，不仅是腿断了，连带着心里的那点希望，也碎得彻彻底底。
出院后的两年，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腿脚不方便，跑运输的活干不了了，只能窝在小卖部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满是苦涩。我爸妈看着我这副样子，急得头发都白了。有一天，我爸喝了点酒，拍着桌子冲我吼：“李强！你是个男人！腿瘸了，心不能瘸！你才二十多岁，这辈子就这么混下去？”
我爸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浑浑噩噩的我。是啊，腿废了，可日子还得过。我不能让爸妈跟着我操心，更不能让王娟看扁了。
我托人找了个远房亲戚，跟着他学修家电。亲戚看我腿脚不便，一开始还不愿意收我，我软磨硬泡，又比别人多花几倍的功夫，从最简单的收音机、电风扇学起。每天坐在小板凳上，对着一堆零件钻研，手上的茧子磨了一层又一层，手指也被烙铁烫出了好几个疤。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我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电器李”，谁家的家电坏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后来，我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家电维修门市。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小萍。她来修电视，看到我腿脚不便，却依旧认真地摆弄着零件，不仅没嫌弃，还笑着跟我搭话：“师傅，你认真做事的样子，真有男人味。”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她不嫌我腿瘸，不嫌我家境普通，就喜欢我踏实肯干的性子。我们结了婚，一起把维修门市扩大，又开了家电售卖店，生意越做越好。后来儿子出生，我们又在市里买了房，日子一步步走上了正轨。
这些年，我偶尔也会想起王娟，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婚约，心里难免会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当年她的离开，让我逼自己活成了更好的样子，也让我遇到了真正愿意陪我走过一生的人。
烟烧到了指尖，烫得我回过神来。我掐灭烟蒂，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王娟的菜摊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人流里。
没有报复的快感，没有旧情复燃的悸动，心里只剩下一声淡淡的叹息。当年王娟离开我，是想找一个条件更好的人，过更安稳的日子。可生活这东西，从来都不是谁能算准的。她以为推开我就能抓住幸福，却没想到，幸福最终还是从指缝里溜走了。
而我，当年那个被命运打倒的年轻人，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步步走出了泥沼，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车子驶离菜市场，往家的方向开去。路上，我给小萍打了个电话：“老婆，冬笋买回来了，老鸭汤炖上没？”
电话那头传来小萍笑着的声音：“早炖上了，就等你回来喝呢！”
挂了电话，我踩下油门，车子迎着秋阳，稳稳地向前驶去。那些过往的伤痛和遗憾，都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家里的老鸭汤还在锅里咕嘟着，冒着热气，那才是我的现在，我的人间烟火，我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