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进城看儿子，被儿媳赶到门外睡，孙子一个举动让她羞愧

我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大冬天的，我从老家坐了六个小时绿皮火车来城里看儿子，手里拎着两大包自己种的白菜萝卜，还有给孙子织了仨月的毛衣，结果刚到儿子家门口，儿媳妇就堵着门不让我进，说我身上有土味，怕弄脏她家刚换的地板！

我叫王建国，今年六十二，老伴走得早，就一个儿子叫王磊。当年我在村里种地，起早贪黑供他上大学，他毕业后留在城里工作，娶了个城里媳妇叫李娟，生了个孙子叫王小宝，今年六岁，上一年级。儿子一年就回一次老家，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的，我想孙子想得厉害，这次没提前打招呼，就是想给他们个惊喜，哪成想惊喜变成了惊吓。

那天早上五点我就起来了，天还黑着，我把提前收拾好的东西都拎出来，有一布袋刚从地窖里挖出来的白菜，还有一罐子我腌的萝卜干 —— 儿子小时候最爱吃这个，还有给小宝织的蓝色毛衣，上面我还绣了个小奥特曼，小宝视频里跟我说过喜欢这个。我锁了门，背着包，手里拎着菜，走了二里地到镇上，坐最早一班客车去县城，再从县城转火车去儿子在的城市。

火车上挤得厉害，我找了个靠过道的位置坐下，把菜放在脚边，怕被人踩了。旁边坐了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我拎着东西费劲，主动帮我把包放到行李架上。他问我去城里看孩子吧，我说是啊，看我儿子和孙子。他笑说他爸妈也在老家，他半年没回去了，想起来就难受。我跟他聊儿子小时候的事，说王磊小时候学习好，就是调皮，有次爬树掏鸟窝，摔下来把胳膊摔断了，我背着他走了十五里地去卫生院，一路上他还哭着要鸟蛋。小伙子听得直乐，说大叔你真不容易。

火车开了六个小时，到站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拎着东西出了火车站，打车去儿子住的小区。小区门口有保安，问我找谁，我报了儿子的名字和楼号，保安给儿子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儿媳打，也没人接。保安说要不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点点头，就在保安亭旁边站着，风一吹，冷得我直打哆嗦。我穿的还是去年儿子给我买的棉袄，有点薄了，早知道多穿件毛衣。

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没人接电话，我想着不能一直等，就跟保安说我自己上去吧，保安看我不像坏人，就让我进去了。儿子住的楼是十八层，我拎着东西进了电梯，手都勒红了，电梯里的镜子照得我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还沾了点土 —— 早上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墙角了。我心里有点打鼓，怕儿媳嫌弃，可又想，我是孩子爷爷，她总不能不让我进门吧？

到了十八楼，我找到门牌号，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李娟探出头来，看到我，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不好，没开门，就隔着门缝跟我说话。

我赶紧笑了笑，说 “娟儿啊，我想小宝了，过来看看你们，带了点老家的白菜，还有我腌的萝卜干，你看……”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我，说 “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啊？王磊今天开会，得晚点儿回来，我这儿忙着呢，家里也乱，没地方招待你。”

我往屋里瞅了一眼，客厅挺干净的，沙发上还放着小宝的玩具，哪乱了？我赶紧说 “不麻烦，我就坐会儿，等王磊回来就行，不耽误你忙。”

她还是不让开，说 “你看你身上，都是土，我刚拖的地，踩脏了还得再拖。要不你先去楼下等着，等王磊回来了让他给你打电话，你再上来。”

我心里一下子就凉了，说 “娟儿，外面风大，挺冷的，我这岁数了，在楼下等久了怕感冒，要不我进去在门口站会儿也行，不往里走。”

她脸色更不好了，说 “楼下保安亭有暖气，你去那儿等不行吗？再说了，小宝在写作业，你进来吵着他怎么办？”

我没想到她能这么说，我是小宝的爷爷，怎么会吵着他？我还想再说两句，她直接伸手推了我一下，我没防备，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白菜袋子差点掉地上。她跟着就把门关上了，“砰” 的一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东西，冷风从楼梯间吹过来，吹得我脸疼。我心里堵得慌，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想不通，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我辛辛苦苦供儿子上大学，他结婚的时候我把攒了一辈子的钱都拿出来给他当首付，现在我来看看他，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脚都冻麻了，只好拎着东西下楼，去保安亭等着。保安看我又回来了，问我没进去啊，我摇摇头，没好意思说被赶出来了，就说儿子还没回来，我在这儿等会儿。保安叹了口气，让我进保安亭坐着，还给我倒了杯热水。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快五点的时候，我看到儿子从小区门口进来了，穿着西装，手里拎着公文包，走得挺急。我赶紧站起来，喊了声 “王磊”。

儿子看到我，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说 “爸，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说 “想你和小宝了，就过来看看，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给娟儿打也没人接。”

儿子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挺沉的，他皱了皱眉，说 “爸，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走，咱们上楼。”

我跟着儿子上楼，心里有点怕，怕李娟又不高兴。到了家门口，儿子敲门，李娟开门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看，但没说什么，让我们进去了。

刚进门，小宝就从房间里跑出来，喊着 “爷爷！爷爷！” 扑到我怀里。我赶紧把他抱住，摸了摸他的头，说 “小宝，想爷爷没？”

小宝点点头，说 “想！爷爷，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我从包里拿出织好的毛衣，递给小宝，说 “爷爷给你织的毛衣，上面有奥特曼，你看看喜欢不？”

小宝接过毛衣，高兴得跳起来，说 “喜欢！谢谢爷爷！我现在就想穿！”

李娟在旁边看了一眼，说 “小宝，先别穿，刚拿过来的，说不定有细菌，洗了再穿。”

小宝撅了撅嘴，没说话，把毛衣抱在怀里，坐在我旁边，跟我讲学校里的事，说他这次考试得了双百，老师还奖励他小红花了。我笑着说 “小宝真厉害，比你爸爸小时候强多了。”

儿子去厨房给我倒水，李娟跟进去，我听见他们小声吵架。李娟说 “你爸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多麻烦啊。”

儿子说 “爸想咱们了，来看看怎么了？你怎么不让他进门啊？他在楼下等了快俩小时了，这么冷的天。”

李娟说 “我不是不让他进门，是家里乱，而且他身上那么脏，万一弄脏了东西怎么办？小宝还在写作业，吵着他怎么办？”

儿子说 “爸是我亲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带那么多东西来，都是给咱们的，你就不能客气点？”

然后就没声音了，儿子端着水出来，递给我，说 “爸，你坐，累了吧？我去给你做点饭。”

我摇摇头，说 “不用，我不饿，坐火车的时候吃了点面包。”

李娟从厨房出来，说 “家里也没什么菜了，晚上就简单吃点吧，煮点面条。”

儿子想说什么，看了李娟一眼，又把话咽回去了。我赶紧说 “面条就行，我不挑。”

晚饭的时候，李娟煮了三碗面条，就放了点盐和葱花，连个鸡蛋都没有。小宝看了看面条，说 “妈妈，怎么没有鸡蛋呀？爷爷来了，应该煮鸡蛋的。”

李娟瞪了小宝一眼，说 “鸡蛋吃完了，明天再买，快吃。”

小宝没敢再说话，低头吃面条。我吃着没滋没味的面条，心里挺难受的，不是因为面条不好吃，是因为李娟的态度。我知道她是城里姑娘，可能看不上我这个农村老头，可我从来没亏待过她，她结婚的时候，我给她买了金项链金戒指，她怀孕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山上采了野核桃，寄给她补身体，怎么现在就这么嫌弃我呢？

吃完晚饭，小宝去写作业了，儿子跟我坐在客厅聊天，问我老家的事，说让我多住几天。我点点头，心里稍微舒服点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儿子说 “爸，你睡客房吧，我已经收拾好了。”

李娟突然说 “客房不能睡，我昨天刚把冬天的被子拿出来晒，堆在客房里，还没收拾呢，没地方睡。”

儿子说 “那我跟小宝睡，爸睡我房间。”

李娟说 “你房间的床单刚换的，你爸身上一股土味，睡一晚肯定弄脏了，还得洗，多麻烦。”

我听了这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赶紧说 “不用，我睡沙发就行，沙发挺软的，我能睡着。”

李娟说 “沙发太小了，你那么大岁数，万一摔下来怎么办？不安全。”

儿子皱着眉，说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爸睡外面吧？”

李娟想了想，说 “楼下楼道里不是有个杂物间吗？里面有个旧床垫，是之前装修剩下的，让你爸去那儿凑合一晚吧，反正就一晚，明天再说。”

我当时就懵了，楼道里的杂物间？大冬天的，肯定特别冷，而且那么脏，怎么住人啊？可我看儿子为难的样子，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不好做，就说 “行，杂物间就杂物间，我没事，凑合一晚就行。”

儿子急了，说 “爸，那怎么行？那么冷的天，你在那儿睡会生病的！”

李娟说 “有什么不行的？就一晚，又不是长期住，他农村来的，抗冻，没事。”

我拉了拉儿子的胳膊，说 “没事，王磊，我真没事，你别跟娟儿吵架，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儿子没说话，眼圈有点红，他帮我拿了床薄被子，又去厨房灌了个热水袋，跟我一起去楼下的杂物间。

杂物间在一楼楼道的尽头，锁着的，李娟给了儿子钥匙。打开门，里面全是灰尘，还有一股霉味，角落里放着个旧床垫，上面也都是灰。儿子拿出纸巾，把床垫擦了擦，又把被子铺在上面，说 “爸，委屈你了，明天我一定跟李娟好好说说，让你搬上来睡。”

我接过热水袋，揣在怀里，说 “没事，你赶紧上去吧，小宝该睡了，别让他担心。”

儿子点点头，又嘱咐我几句，才上楼了。我关上门，杂物间里黑乎乎的，只有一扇小窗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呜呜响。我躺在床垫上，硬得硌人，薄被子根本不顶用，还是冷得厉害。我把棉袄也穿上了，裹紧了被子，还是睡不着。

我想着自己这辈子，小时候穷，没读过书，跟着我爹种地，后来娶了老伴，生了王磊，老伴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的重担都在我身上。为了供王磊上学，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还去镇上的工地打零工，有时候累得饭都吃不下。王磊也争气，考上了大学，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我当时高兴得请全村人吃了饭。

王磊毕业找工作，想留在城里，可城里房价高，我把家里的地卖了，又跟亲戚朋友借了点钱，凑了首付，给王磊买了房子。他结婚的时候，我又拿出攒了一辈子的钱，给他们办了婚礼。我以为儿子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可没想到，现在我来城里看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赶紧擦了擦，怕被人看到。我掏出手机，想给老家的邻居张阿姨打个电话，又怕她担心，只好作罢。手机屏幕上有小宝的照片，是去年春节拍的，小宝穿着我给织的红毛衣，笑得特别开心。我看着照片，心里稍微好受点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小宝，小宝心里有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还喊 “爷爷！爷爷！”

是小宝的声音！我赶紧站起来，打开门，小宝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一个小被子，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爷爷！” 小宝扑到我怀里，说 “爷爷，我偷偷给你拿被子来了，这个被子暖和，是我最喜欢的奥特曼被子。”

我赶紧把小宝拉进杂物间，关上门，怕他冷，说 “小宝，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不在家睡觉，跑下来干什么？冻着了怎么办？”

小宝说 “我睡醒了，没看到爷爷，就问妈妈爷爷去哪儿了，妈妈说爷爷睡在楼下，我就想来看看你。爷爷，这里好冷啊，你怎么睡在这里呀？”

我摸了摸小宝的头，说 “爷爷不冷，爷爷是男子汉，不怕冷。小宝，你快回去，跟妈妈说你找不到爷爷，让她带你回去睡觉，别冻着了。”

小宝摇摇头，说 “我不回去，妈妈不让爷爷在家睡，我不高兴。爷爷，你跟我上去，睡我的房间，我房间有小床，我跟你一起睡。”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李娟，她穿着外套，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手里还拿着一件厚棉袄。

小宝看到李娟，从我的怀里出来，走到李娟面前，仰着头说 “妈妈，你为什么不让爷爷在家睡呀？这里好冷，爷爷会生病的。老师说，要孝顺老人，要对爷爷奶奶好，不然小朋友会笑话我的。”

李娟看着小宝，又看了看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低下头，声音有点小，说 “小宝，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就是…… 就是没想那么多。”

小宝说 “妈妈，那你让爷爷上楼睡好不好？我把我的房间让给爷爷，我跟你睡。”

李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有点红，说 “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睡在这里，这么冷的天，你要是生病了，我怎么对得起王磊，怎么对得起小宝。你快跟我上楼，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被我叠好了，你睡客房，暖和。”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娟会道歉，我赶紧说 “娟儿，不用，我在这里凑合一晚就行，真没事。”

李娟走过来，把手里的厚棉袄递给我，说 “爸，你别跟我客气了，是我不懂事，我不该嫌弃你。你是王磊的爸爸，是小宝的爷爷，是我们家的人，我怎么能让你睡在杂物间里呢？快走吧，再不走小宝该冻着了。”

小宝拉着我的手，说 “爷爷，走吧，咱们上楼睡觉。”

我看着李娟，又看着小宝，心里一下子就软了，眼泪又差点掉下来，这次不是委屈的眼泪，是感动的眼泪。我点点头，说 “好，听娟儿的，听小宝的，咱们上楼。”

李娟帮我拎着东西，小宝拉着我的手，一起上楼。到了家门口，儿子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们，愣了一下，说 “爸，你怎么上来了？娟儿，你……”

李娟说 “王磊，是我不对，我不该让爸睡在杂物间里，我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让爸睡客房。以后爸再来，咱们就好好招待他，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

儿子听了，高兴得不行，说 “娟儿，你能这么想就好，爸，你快进客房休息，我给你倒杯热水。”

客房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放了个热水袋，应该是李娟提前准备的。我躺在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心里特别舒服，一点都不冷了。

过了一会儿，李娟端着一杯热水进来，递给我，说 “爸，你喝点热水，暖暖身子。今天的事，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说 “娟儿，没事，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是农村来的，生活习惯不一样，有点嫌弃我，这我都能理解。以后我再来，会注意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李娟摇摇头，说 “爸，不是的，我不是嫌弃你是农村来的，我就是…… 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小宝又要考试，我有点烦躁，所以才对你态度不好。我爸妈也是农村的，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奶奶特别疼我，后来我工作忙，很少回去看他们，去年奶奶生病，我才知道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今天看到小宝给你送被子，还说我不孝顺，我才明白，我错了，我不该把工作上的压力撒在你身上，不该对你那么刻薄。”

我笑着说 “娟儿，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你要是压力大，就跟我说说，跟王磊说说，别自己憋着。”

李娟点点头，说 “嗯，谢谢爸。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给你做你爱吃的饺子，王磊说你最喜欢吃白菜猪肉馅的，我明天早上去买肉和白菜。”

我说 “好，麻烦你了娟儿。”

李娟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挺感慨的。我没想到，小宝一个小小的举动，能让李娟改变态度。其实李娟也不是坏人，就是有时候有点固执，有点急躁，只要好好沟通，她还是通情达理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挺早，起来的时候，李娟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在剁白菜，准备包饺子。小宝也醒了，看到我，跑过来跟我一起玩，给我看他的奥特曼卡片，跟我说他最喜欢哪个奥特曼。

儿子起来以后，看到李娟在包饺子，又看了看我，笑着说 “爸，看来昨天跟娟儿聊得不错啊。”

我说 “是啊，娟儿是个好媳妇，就是有时候有点急脾气。”

李娟听到了，笑着说 “爸，你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我一定改改我的脾气，好好孝顺你。”

饺子煮好了，白菜猪肉馅的，特别香，我吃了一大碗，小宝也吃了不少，还说爷爷做的饺子比妈妈做的好吃 —— 其实是李娟做的，小宝故意逗我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娟每天都给我做我爱吃的菜，早上给我煮鸡蛋，晚上给我倒热水泡脚。她还跟我聊起她小时候的事，说她爷爷奶奶怎么疼她，说她现在后悔没多陪陪他们。我跟她说，以后有空了，就带着小宝回我老家看看，老家空气好，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小宝肯定喜欢。

李娟说 “好啊，等小宝放寒假了，我们就跟你一起回老家，让小宝看看你种的地，看看老家的房子。”

小宝听了，高兴得跳起来，说 “太好了！我要跟爷爷一起去挖白菜，一起去捉小鸟！”

我看着他们，心里特别幸福，觉得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过了五天，我该回老家了，因为家里的鸡和鸭没人喂，我走的时候托付给张阿姨了，总麻烦她也不好。李娟提前给我买了很多东西，有羽绒服、围巾、手套，还有给张阿姨带的点心。她还塞给我两千块钱，说 “爸，你拿着，买点好吃的，别总舍不得花钱。以后想我们了，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去接你，或者你坐火车来，我们去火车站接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在楼下等了。”

我推辞不要，说 “娟儿，我有钱，你不用给我钱，你们赚钱也不容易，留着给小宝买东西吧。”

李娟说 “爸，你就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会不舒服的。”

小宝也说 “爷爷，你拿着吧，这是妈妈给你的，你拿着买好吃的。”

我只好收下了，心里暖暖的。

儿子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李娟和小宝也一起去了。到了火车站，小宝抱着我，说 “爷爷，你下次来要住好久好久，我还要跟你一起玩。”

我说 “好，爷爷下次来一定住好久，陪小宝玩。”

火车要开了，我上了火车，跟他们挥手，李娟和小宝也跟我挥手，儿子站在旁边，眼圈红红的，说 “爸，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老家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别冻着了。”

火车开了，我看着窗外，儿子、李娟和小宝还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又摸了摸李娟给我买的羽绒服，心里特别暖和。

我知道，以后我再来城里，再也不会被赶出门了，再也不会睡杂物间了。因为我有一个懂事的孙子，有一个知错就改的儿媳，还有一个心疼我的儿子。

这就是我的家，虽然有时候会有矛盾，会有委屈，但只要一家人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现在我每次想起那天晚上小宝给我送被子的样子，想起李娟道歉的样子，心里就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