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走了一个月的美女，第一次住我车上，说不让我碰她！

结伴走了一个月的美女，第一次住我车上，说不让我碰她！

折多山的夜风吹得车壳嗡嗡作响，零下三度的低温把车窗染成了毛玻璃，星空却亮得刺眼，像撒了一把碎钻在墨色绒布上。我刚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倒，想给苏晚铺好带来的厚羽绒毯，手腕就被她轻轻按住了。

那只手很凉，指尖带着高原夜风的寒意，却力道十足。苏晚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杏眼在星光下泛着水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还有 ——” 她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今晚，别碰我。”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脏像被突如其来的寒流冻住，瞬间失重般往下沉。

结伴旅行整整一个月，从大理古城的青石板路，到丽江的玉龙雪山，再到如今川藏线的折多山脚下，苏晚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惊艳中带着点疏离的温柔。她会在我拍照时默默递上矿泉水，会在车子陷进泥坑时挽起袖子一起推车，甚至会在我高反头痛时，笨拙地用保温杯泡上藏红花茶。我们一起看过洱海的日出，一起在束河古镇的酒吧听驻唱歌手唱《后来》，一起在怒江七十二拐的观景台对着群山大喊，我以为，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就算没有萌生爱情，至少也该是彼此信任的朋友。

可此刻，她的一句话，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把我们隔绝在两个世界。车后座的行李堆得老高，那是我们共同的旅途印记，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我没别的意思，” 我收回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指尖却忍不住发麻，“山上太冷了，这毯子厚，你盖着暖和点。”

苏晚没再拒绝，接过毯子裹在身上，却依旧保持着挺直的坐姿，背对着我，肩膀微微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鹿。车厢里只剩下空调微弱的嗡嗡声，还有窗外风穿过山谷的呜咽，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我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这一个月来的片段，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像电影镜头一样清晰地回放。

我们是在大理古城的人民路相遇的。那天我刚结束一场失败的创业，揣着仅剩的积蓄，开着我那辆二手越野车出来疗伤。我拿着相机蹲在一家手鼓店门口，拍屋檐下滴落的雨珠，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了镜头 —— 苏晚穿着一条白色的棉麻长裙，披着藏蓝色的披肩，长发被风吹起，侧脸的轮廓柔和得像水墨画，杏眼含星，唇色像高原上的野玫瑰，明明穿着简单的衣服，却硬生生穿出了惊心动魄的美。

我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被她发现时，我还在懊恼自己的唐突，她却主动走过来，笑着问：“可以看看照片吗？”

她的声音清甜，像山涧的泉水，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我把相机递给她，看着她低头认真翻看的样子，心跳莫名加速。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得知她也是独自旅行，路线和我大致相同，她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跟你结伴吗？油费和路费我都分摊，我还会做饭，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有这样一位惊艳又温柔的姑娘同行，这段疗伤之旅，似乎也多了几分期待。

最初的旅途，一切都很美好。苏晚确实很会照顾人，每天早上都会提前起来煮好粥，搭配着当地的咸菜，简单却暖胃。她话不多，但总能在我沉默的时候，恰到好处地说些轻松的话题，化解我的低落。我喜欢拍风景，她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我，偶尔也会主动提出：“要不要我帮你拍几张？”

她的拍照技术很好，总能捕捉到我最自然的状态，可当我提出要给她拍照时，她却总是笑着拒绝：“不用啦，我不上镜。” 偶尔被我抓拍几张，她也会要求我删掉，说不想留下太多痕迹。

那时候我只当她是性格内敛，不爱拍照，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她，就已经在刻意保持距离了。

我们一起住过古镇的民宿，都是各自住单间；一起搭过帐篷，也是隔着几米的距离；她从不跟我聊起她的过去，也很少提家人和朋友，每次我问起，她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我以为是旅途还短，彼此不够熟悉，直到今天，我们因为车子出了点小故障，没能赶到预定的民宿，只能在折多山脚下的停车场过夜，这是我们第一次同车而眠，她的那句 “别碰我”，才让我猛然意识到，她的疏离，从来都不是因为陌生。

车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车门像是要被掀开。我偷偷侧过头，借着窗外的星光打量苏晚。她依旧背对着我，毯子裹得很紧，肩膀还是紧绷着，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冷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心疼。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对 “触碰” 这件事如此抗拒？

我想起在丽江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逛束河古镇，遇到一个街头艺人在弹吉他，唱的是一首很老的情歌。周围有情侣相拥着听歌，苏晚却突然脸色发白，转身就往人少的地方走。我追上去问她怎么了，她只说 “有点不舒服”，眼神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还有一次，车子在理塘境内抛锚了，当时已经是傍晚，高原的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下起了暴雨。我打开引擎盖检查，冻得手都快失去知觉。苏晚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伞，想给我遮雨，却又不敢靠太近，只能尽量把伞往我这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我修好车子的时候，手指已经冻得通红，她犹豫了很久，递过来一副手套，我伸手去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她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手套掉在了地上。

那时候我还笑着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怕碰？” 她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捡起手套，默默递给我，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别的原因。

现在想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回避，都是她竖起的防御。她像一只被伤害过的小刺猬，用疏离的尖刺保护着自己柔软的内心。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不敢再说话，怕惊扰到她。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那句 “别碰我”，还有她眼里深藏的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抽泣声。很轻，被风声掩盖着，若有若无。我心里一紧，慢慢转过身，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苏晚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毯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苏晚没有回头，只是哽咽着说：“没事，风太大了，迷了眼睛。”

谎话。这车厢里根本吹不到风。我知道她不想说，可看着她哭，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轻轻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了她的话，只能硬生生停住。

“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 我轻声说，“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恶意。这一个月的旅行，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只是想照顾你，没有别的意思。”

苏晚的抽泣声停了下来，她慢慢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 我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这么怕被触碰？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苏晚的眼神暗了下去，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很久。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在耳边回响。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正要放弃，她却突然开口了。

“我以前有个男朋友，”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们在一起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他是个摄影师，我们本来约定好，等他拍完那组关于川藏线的照片，就结婚。”

我静静地听着，不敢打断她。

“三年前的今天，我们也走了川藏线，”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那天晚上，我们也是住在车上，就在折多山脚下。他想碰我，我没有拒绝，可没想到……”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隐约猜到了后面的事情，却不敢妄加猜测。

“那天晚上，我们遇到了劫匪，” 苏晚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相机和我们准备用来结婚的积蓄。他为了保护我，被劫匪用棍子打伤了头，当场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我已经明白了。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原来，她不是怕我，而是怕这个场景，怕 “在车上过夜”“被触碰” 这些画面，会让她想起三年前的噩梦。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让别人碰我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绝望，“只要有人靠近我，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想起他倒在我面前的样子。我试过很多次，想克服这个阴影，可每次都失败了。”

“我这次出来旅行，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无助，“我以为换个环境，就能忘记过去，可没想到，走到这里，还是会想起。刚才我对你说‘别碰我’，不是针对你，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那惊艳外表下，藏着这么深的伤痛。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困惑和失落，是多么的自私。

“对不起，” 我轻声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跟你没关系，” 苏晚摇摇头，“是我自己没放下。其实这一个月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很照顾我，也很尊重我，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什么。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也许我可以试着放下过去，试着重新相信别人。”

“你可以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过去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一直活在阴影里。他肯定也希望你能幸福，能重新开始。”

苏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我说动了。她沉默了很久，突然说：“其实，刚才你伸手想拍我的时候，我没有那么害怕，只是下意识地想躲开。”

我心里一动，看到了一丝希望。“那说明你在慢慢好转，” 我笑着说，“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着急。如果你不想，我永远都不会碰你。但如果你愿意，我想陪着你，帮你走出阴影。”

苏晚看着我，眼里泛起了泪光，这一次，不是悲伤，而是感动。“谢谢你，” 她轻声说，“其实，我刚才说‘别碰我’，心里也很矛盾。我既害怕，又想试着去相信你。”

“没关系，” 我温柔地说，“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我重新拿起那条厚羽绒毯，轻轻递到她面前：“天太冷了，盖好毯子，别着凉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苏晚接过毯子，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的触碰。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快速收回了手，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虽然她的阴影不会一下子消失，但至少，她愿意试着迈出第一步。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窗外的风似乎也小了一些。苏晚裹着毯子，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我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充满了心疼和期待。

我拿出相机，悄悄拍下了一张她的侧脸照。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泪痕已经干了，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而美好。我在心里默默许愿：苏晚，希望这一次，你能真正放下过去，希望我能陪你走到最后，看遍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渐渐睡着了。梦里，我们一起站在日照金山下，苏晚笑着朝我伸出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耀眼。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看到苏晚正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我的相机，翻看昨晚我拍的照片。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到我醒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相机还给我：“对不起，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看了。”

“没关系，” 我笑着说，“喜欢的话，我可以发给你。”

“好啊，” 苏晚点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我，“我煮了点粥，你尝尝。”

我接过保温杯，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米香扑面而来。粥煮得很软糯，还加了几颗红枣，温暖的粥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很好喝，” 我笑着说，“没想到你煮粥这么厉害。”

苏晚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煮给他喝。” 提到前男友，她的眼神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今天去哪里？” 她转移了话题。

“去新都桥吧，” 我说，“那里被称为‘摄影天堂’，风景很美。”

“好啊，” 苏晚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我想拍点照片。”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以前从不喜欢拍照，甚至抗拒被拍照。

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苏晚笑着说：“我想试着记录下这些美好的瞬间，也许，这样就能慢慢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当然可以，” 我高兴地说，“我帮你拍，保证把你拍得美美的。”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朝着新都桥的方向开去。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偶尔侧过头看她，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知道，这段旅途还很长，她的疗伤之路也还很长，我们之间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彼此陪伴，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难关。

苏晚，你说过不让我碰你，可我想告诉你，我不仅想碰你，还想牵着你的手，陪你走过山川湖海，陪你度过余生的每一天。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放下过去，等你愿意完全接纳我的那一天。

而现在，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你，慢慢走，慢慢等。因为我知道，最好的爱情，值得等待。

（全文约 5200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