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瘫痪手握500万,老三照顾7天连夜跑路,看到桌上信我哭了
我是刘桂英,今年65岁。
半年前,我突发脑溢血,虽然命保住了,但下半身瘫痪,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
老伴走得早,我有两儿一女。
年轻时我和老伴做建材生意,攒了不少家底。
现在我手里握着500万的存款,还有两套市中心的房子。
按理说,我有这么多钱,晚年应该过得很体面。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出院那天,我把三个孩子都叫到了床前。
我让保姆把存折放在床头柜上,直接摊牌。
我说:“我现在动不了了,身边离不开人。谁愿意伺候我,这500万以后就是谁的。”
我想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哪怕是为了钱,他们也得抢着尽孝吧。
老大赵刚是个生意人,听完这话,眼睛盯着存折看了一会儿,然后皱起了眉。
他说:“妈,不是我不孝顺。公司最近正忙着上市,我天天飞来飞去,哪有时间守在床边?要不,我给您请两个最高级的护工?”
我没说话,看向老二赵梅。
赵梅是女儿,平时嘴最甜。
她避开我的视线,摆弄着衣角:“妈,您也知道,强强明年要高考了,我得天天盯着他复习。而且我那腰间盘突出也犯了,连弯腰都费劲……”
我心里一阵发凉。
这就是我拉扯大的孩子。
小时候一口一口喂饭,生病了整夜整夜抱着,现在我瘫了,他们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最后,我看向老三赵强。
老三从小就不如哥哥姐姐聪明,书读得少,现在在一家物流公司开货车。
平时在这个家里,他最没存在感,我也最看不上他,觉得他没出息。
赵强一直低着头,两只手搓来搓去,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
听到哥哥姐姐都推脱,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本存折。
他说:“妈,我来吧。我把工作辞了。”
老大和老二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大拍拍老三的肩膀:“行,老三孝顺,那妈就交给你了。”
说完,那两人像逃难一样,拿上包就走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老三。
我心里其实犯嘀咕。
老三家里条件最差,还背着房贷,媳妇也没工作。
他肯留下来,肯定是为了那500万。
不过我也想开了,为了钱就为了钱吧,只要有人伺候我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老三确实做得没话说。
我一百四十斤的身子,死沉死沉的。
他每天给我翻身、擦洗、按摩。
我有便秘的毛病,拉不出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戴上手套就用手抠。
那味道,我自己闻着都想吐,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吃饭的时候,他把饭菜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我嘴里。
只要我咳嗽一声,他立马就跑过来给我拍背。
说实话,就算是请护工,也未必能做到这份上。
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我总觉得,他做得这么好,就是为了哄我开心,好早点拿到钱。
那本存折,我白天压在枕头底下,晚上睡觉都要摸好几遍。
有时候老三给我擦身子,手碰到枕头,我就浑身紧绷,死死盯着他。
有一次,他给我换床单,让我抬一下头。
我猛地护住枕头,冲他喊:“你干什么?别想动我的钱!”
老三愣住了。
他手里拿着脏床单,站在那儿,脸涨得通红。
过了半天,他才低声说:“妈,我就是想换个床单。”
我没理他,把枕头压得更紧了。
到了第七天晚上。
老三给我洗完脚,坐在床边陪我说话。
他问我:“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发高烧那次吗?”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说:“那次下大雨,爸不在家,你背着我跑了三公里去卫生间。我趴在你背上,觉得特别宽,特别暖和。”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开始打感情牌了?
是不是准备提钱的事了?
我说:“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累了一天了,去睡吧。”
老三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他给我掖好被角,轻声说:“妈,你早点睡。”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
总是做梦,梦见有人来抢我的存折。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尿憋醒的。
我喊了两声:“老三!老三!”
没人应。
屋里静悄悄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端着热水进来给我擦脸了。
我费力地扭过头,看向旁边的小床。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他嫌脏嫌累,跑了?
还是趁我睡着,偷了东西跑了?
我发疯一样去摸枕头底下。
存折还在。
我又让保姆去翻柜子。
首饰、现金,一样没少。
既然没偷钱,他跑什么?
这时候,保姆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那是老三留下的。
保姆把信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打开。
信纸皱皱巴巴的,字写得歪歪扭扭。
“妈:我走了。这七天,我过得很难受。
不是因为伺候你累,我是你儿子,给你端屎端尿是应该的。
让我难受的是你的眼神。
每次我靠近你,你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你把存折压在枕头底下,睡觉都不敢睡死。
妈,我是穷,我是没本事。
但我来伺候你,真不是为了那500万。
大哥二姐有钱,他们忙,我没钱,我有的是力气。
我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尽尽孝,也让你看看,老三虽然没出息,但心里有你。
可是昨天,你护着枕头冲我喊的那一嗓子,把我的心喊凉了。
在你心里,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个图财的乞丐。
这张卡里有3万块钱,是我卖了货车剩下的。
我知道你有钱,但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请个专业的护工吧。
大哥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赖在你这儿是为了独吞家产,说要找律师告我。
我不想因为钱,让咱们家变成仇人。
我回工地干活去了,那里虽然苦点,但赚的钱踏实。
儿子:赵强”
读完这封信,我手里那本存折,突然变得千斤重。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这辈子,精明了一世,算计了一世。
临老了,却把最亲的亲情给算丢了。
我以为钱是万能的,能买来孝顺,能买来安稳。
所以我用钱去试探人心,用钱去衡量感情。
结果呢?
贪财的被我试出来了,真心的却被我伤透了。
老三没跑,他是被我的不信任给逼走的。
是被他那两个钻进钱眼里的哥哥姐姐给逼走的。
我拿着手机,给老三打电话。
电话关机。
我又给老大打电话,接通就是一顿骂:“你弟弟走了!你满意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要告他?你告一个试试!”
老大于是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
挂了电话,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止不住地流。
桌上那张只有3万块钱的银行卡,比我枕头下那500万的存折,要贵重一千倍,一万倍。
后来,我请了护工。
身体虽然有人照顾了,但心里的那个窟窿,怎么也填不上了。
我经常想起老三给我洗脚的样子,想起他说趴在我背上很暖和的样子。
是我亲手把这个家推散了。
钱确实重要,但钱买不来儿女的真心。
父母和子女之间,一旦掺杂了太多的利益算计,那份情也就变了味。
别拿钱去考验人性,人性经不起考验。
更别拿钱去羞辱那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心一旦凉了,给再多钱也捂不热了。
朋友们,你们说,我现在去把老三找回来,把钱都给他,他还愿意认我这个妈吗?
如果是你们,面对这样的父母,你们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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