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喝醉的小姨子回家，岳母开门后说：今晚，你就睡这吧

我送喝醉的小姨子回家，岳母开门后说：今晚，你就睡这吧。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我身上，让我在初秋的凉夜里，彻骨生寒。

我扶着烂醉如泥的小姨子林悦，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酒气和廉价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我阵阵作呕。

岳母堵在门口，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算计与冷漠的笑容。

她身后，是昏暗的客厅，和我那个一向懦弱的岳父。

他不敢看我，眼神躲闪着，手里夹着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妈，你说什么呢？”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以为自己听错了。

岳母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侧过身，让出一条缝隙。

“我说，今晚你和小悦，就睡她那个房间。”

“林悦喝成这样，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老婆子，还有你爸，怎么折腾她？你把她抱进房，你就在那儿照顾她吧。”

“明天一早，我们再好好谈谈。”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今晚的饭局是个鸿门宴。

小姨子林悦的烂醉，是个圈套。

而我，就是他们砧板上，那块准备被分食的肉。

我看着岳母那张因为贪婪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跟林薇结婚五年了。

这五年，我自问对他们一家，仁至义尽。

可我没想到，人心，能贪婪至此。

他们不仅仅是想要我的钱。

他们，是想要我的命。

二

时间倒回六年前。

我和林薇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她很安静，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角落里，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花。

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叫陈阳，来自乡下，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我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考上了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城里，进了一家装修公司，从最底层的设计师做起。

追林薇的时候，我几乎倾尽了所有。

我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都给她买了礼物，带她去吃好吃的。

她知道我家境不好，总劝我别乱花钱。

她说：“陈阳，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糊涂，觉得这辈子能遇到她，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们谈了一年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第一次去她家，我就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

她家住在老城区，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虽然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岳母是个很精明的女人，一双眼睛像X光，把我从里到外扫了一遍。

她问我的家境，问我的工作，问我的收入。

当听到我爸妈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时，她的脸色明显冷淡了下来。

“小陈啊，我们家林薇，从小可是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

“你这个条件，怕是给不了她幸福哦。”

岳父在一旁抽着烟，一声不吭，算是默认。

林薇急了，拉着她妈的手说：“妈！你说什么呢！我喜欢陈阳！”

我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局促不安，脸上一阵阵发烫。

我攥紧了拳头，对着他们，一字一句地保证。

“叔叔，阿姨，我现在是没什么钱，但我年轻，我肯干。”

“我保证，不出五年，我一定会在城里买房买车，让林薇过上好日子。”

“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岳母“嗤”地笑了一声，满脸不信。

那次见面，不欢而散。

后来，是林薇以死相逼，他们才勉强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彩礼，他们要了十八万八。

说是要给林薇的弟弟林凯留着娶媳

娘。

我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凑够了这笔钱。

我爸妈为了这事，一夜白了头。

他们把准备养老的钱都拿了出来，还觉得亏欠我。

婚礼办得很简单。

我看着穿着婚纱的林薇，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闭上嘴。

三

婚后的日子，很甜，也很苦。

甜的是，林薇确实是个好妻子，温柔体贴，把我们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苦的是，我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我不仅要还债，还要拼命赚钱，实现我对岳父岳母的承诺。

我辞掉了装修公司的工作，拉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自己开了个小装修队。

那几年，我几乎没有休息日。

白天在工地上跑，顶着烈日，吃着尘土，跟工人一起搬砖、和水泥。

晚上回到家，还要熬夜画图纸，做预算。

林薇心疼我，总是给我做好夜宵，默默地陪着我。

她说：“陈阳，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我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消失了。

“老婆，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买个大房子，生个可爱的宝宝。”

“到时候，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养你。”

林薇的眼睛里，闪着光。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靠着过硬的技术和实在的报价，我的装修队口碑越来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

两年后，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第三年，我付了首付，在城里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虽然背上了房贷，但我终于兑现了当年的承诺。

拿到房本的那天，我带着林薇，回了她娘家。

我把房本，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岳母面前。

“妈，这是我给林薇买的房子，我们有家了。”

岳母拿起房本，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有惊讶，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行啊，陈阳，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本事。”

岳父也难得地夸了我一句：“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以为，我终于用实力，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可我太天真了。

我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被当成摇钱树的资格。

四

搬进新家后，岳父岳母来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周末过来，吃顿饭，看看电视。

后来，就变成了三天两头地来。

每次来，都不会空手走。

不是顺走两条好烟，就是拿走一瓶好酒。

林薇买给我的新衣服，岳母看到了，会说：“哎呀，这衣服料子不错，给你弟林凯穿正合适。”

然后就毫不客气地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给林薇买的护肤品，她看到了，会说：“女孩子家家的，用这么好的东西干嘛，我拿回去试试。”

这些，我都忍了。

我觉得，都是一家人，孝敬长辈，照顾小舅子，是应该的。

只要林薇开心，这些几瓜两枣，我不在乎。

但我的忍让，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小舅子林凯，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整天游手好闲，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

岳母总是在我耳边念叨。

“陈阳啊，你看你现在也是老板了，能不能给你弟安排个活儿干干？”

“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混吧？”

我不是没想过。

我让林凯去我的工地上学手艺，他嫌脏嫌累，干了不到三天就跑了。

我托朋友给他找了个商场保安的工作，他嫌工资低，没面子，不到一个月就辞了。

后来，他说要跟朋友合伙开奶茶店，找我“借”五万块钱。

我明知道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林薇在一旁，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老公，就帮帮他这一次吧，他也是想上进。”

我心一软，把钱转了过去。

结果，奶茶店开了不到半年，就倒闭了。

五万块钱，血本无归。

从那以后，他们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理由也越来越离谱。

岳父说老家的房子要翻新，要十万。

岳母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去大医院检查，要三万。

小姨子林悦，上个三本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我出。

她买手机，买电脑，谈恋爱请客吃饭，都伸手问我要。

仿佛我不是她的姐夫，而是她的提款机。

我的公司虽然赚钱，但开销也大。

要给工人发工资，要垫付材料款，还要还房贷。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我和林薇的争吵，也多了起来。

“林薇，你能不能跟你妈说说，让他们别太过分了！”

“我赚钱不容易，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薇总是哭。

“我有什么办法？那是我爸妈，是我弟弟妹妹！”

“他们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现在条件好了，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陈阳，我知道你辛苦，可是……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每次，争吵都以我的妥协告终。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就心软了。

我爱她。

我不想让她为难。

我总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总以为，等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我错了。

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

你填得越多，它就越大。

五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一个月前。

岳母兴高采烈地找到我们，说给林凯介绍了个对象，女方条件很好。

唯一的条件是，男方必须在城里有套婚房。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岳母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

“陈阳啊，你看，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不是三室一厅吗？”

“你跟林薇住一间，还有两间空着也是空着。”

“要不，就先过户给你弟，让他把婚事定下来？”

我当场就拒绝了。

“妈，这不可能。”

“这房子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房贷还没还完，凭什么给他？”

岳母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陈阳！你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你的房子？房本上也有我们家林薇的名字！”

“我们家林薇嫁给你，是吃了多大的亏！现在让你拿套房子出来给你弟结婚，怎么了？委屈你了？”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看得起你这个穷小子！”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房子是我们的婚后财产，没错！但首付是我一个人付的，房贷是我一个人还的！”

“林薇嫁给我，我们是夫妻，是平等的！不是她卖给了我！”

“你们想要房子，可以！让林凯自己去挣！”

“你们懒，不愿意学习和努力，只想躺着赚钱！”

“你们吸我的血，吸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那是我第一次，当着林薇的面，跟岳母撕破脸。

岳母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哟，我的命好苦啊！找了个白眼狼女婿啊！”

“没良心的东西啊！我们家林薇真是瞎了眼啊！”

林薇夹在中间，急得直哭。

“妈，你别这样！”

“陈阳，你少说两句！”

那场闹剧，最终以岳母摔门而去告终。

从那天起，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安生过。

岳母每天都给林薇打电话，哭诉，咒骂。

说我不孝，说我忘恩负义，说我要逼死他们一家。

林薇被她折磨得精神恍惚，班也上不了。

她开始劝我。

“陈阳，要不……我们就再买一套小的？给林凯？”

我看着她，觉得无比陌生。

“林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哪还有钱？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很困难！房贷车贷，哪一样不要钱？”

“你弟弟是人，我们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吗？我们以后不要生活了吗？”

林薇不说话，只是掉眼泪。

我知道，她的心，已经偏了。

在她心里，娘家的分量，永远比我们这个小家重。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绝望。

我甚至想过，要不，就离婚吧。

放过她，也放过我自己。

但看着我们婚房里，挂着的我们笑得灿烂的结婚照，我又舍不得。

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还在奢望着，她能清醒过来。

我还在奢望着，事情能有转机。

直到今天。

六

今天，是岳母的生日。

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语气缓和了许多。

“陈阳啊，之前是妈不对，妈说话太冲了。”

“今天是妈生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晚上你跟林薇，还有小悦，都过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我以为，她是真的想通了。

我还特意去商场，给她买了一条金项链，花了我一万多。

林薇也很高兴，觉得我们终于要和好了。

晚上，我们到了岳父岳母家。

饭桌上，气氛异常和谐。

岳母不停地给我夹菜，劝我喝酒。

“陈阳，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这杯酒，妈敬你，之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心里虽然还有芥蒂，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注意到，小姨子林悦，今天也格外殷勤。

她穿着一件很暴露的吊带裙，化着浓妆，不停地找我碰杯。

“姐夫，你真厉害，我敬你一杯！”

“姐夫，以后我毕业了，你可要多关照我呀！”

我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晕。

我借口去洗手间，想清醒一下。

林薇跟了过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你没事吧？别喝那么多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

我让她也少喝点。

可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林薇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岳母说：“林薇酒量浅，一喝就倒，让她睡会儿吧。”

我没多想。

饭局继续。

主角，变成了我和林悦。

她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也灌我。

我推辞不过，又喝了几杯。

后来，我实在撑不住了，就说要带林薇回家。

岳母说：“林薇睡得正香，别吵醒她。你先把小悦送回去吧，她一个人住，喝成这样，我们不放心。”

林悦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

我想着，送完她再回来接林薇，也行。

于是，我就扶着烂醉如泥的林悦，出了门。

我把她塞进车里，一路开到她租住的小区。

我架着她，踉踉跄跄地上了楼。

我掏出她包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岳母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门口。

她说：“今晚，你就睡这吧。”

七

我站在客厅中央，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的林悦。

我的大脑，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后，开始飞速运转。

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

他们先是假意和好，把我骗来。

然后，灌醉了林薇，让她无法干涉。

接着，让林悦这个“诱饵”出场，把我引到这个预设好的“案发现场”。

最后，由岳母出面，一锤定音。

他们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他们要毁了我的名声，抓住我的把柄。

然后，以此为要挟，逼我给林凯买房。

甚至，可能还有更恶毒的后手。

比如，逼我跟林薇离婚，娶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姨子。

这样，我的一切，就都成了他们林家的。

好狠毒的计策。

好恶心的一家人。

我看着眼前这三张嘴脸。

岳母的贪婪和得意。

岳父的懦弱和躲闪。

还有我怀里，这个假装醉酒，嘴角却微微上扬的林悦。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

我猛地推开林悦。

她“哎哟”一声，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她的表演。

“姐夫……你……你干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自己本就暴露的吊带裙，露出了大片肌肤。

眼泪说来就来，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你……你别过来……呜呜呜……”

岳母立刻冲了上来，一把将林悦护在身后，指着我的鼻子，开始飙戏。

“陈阳！你这个！”

“你对小悦做了什么！”

“我们家真是瞎了眼，把林薇嫁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足以穿透这栋老旧居民楼的墙壁。

我猜，她恨不得把邻居都喊来，把事情闹大。

岳父也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手指着我。

“陈阳……你……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唱念做打，配合默契。

心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被碾碎成灰。

我没有愤怒地咆哮，也没有惊慌地辩解。

我只是觉得，很可笑。

我冷笑一声。

“演完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在他们的剧本里，我此刻应该要么是惊慌失措，要么是跪地求饶。

岳母最先反应过来，她提高了音量，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必须负责！”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负责？好啊。”

“你说说，想让我怎么负责？”

岳母以为我服软了，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怎么负责？哼！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她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第一，你把我女儿的名声毁了，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总得给吧？我也不多要，给我儿子林凯买婚房的钱，你全出了！就当是赔偿！”

“第二，你跟我女儿林薇离婚！你这种人，不配当我女婿！”

“第三，你得娶了小悦！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就得对她负责到底！”

一旁的林悦，低下头，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岳父则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必须这样！”

我听着他们荒唐无稽的要求，气得反而笑了。

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要我的房子，还要我的人。

他们要把我像一头牲口一样，牢牢地拴在他们林家的磨盘上，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说完了吗？”我问。

“说完了！今天你不答应，就别想从这个门走出去！”岳母双手叉腰，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好。”

我点了点头。

然后，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缓缓地掏出了我的手机。

八

“你干什么！”岳母尖叫着，想上来抢我的手机。

我侧身躲开，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做了一件事。

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其实，从我进门，发现气氛不对劲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悄悄打开了录音。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给我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110。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110吗？”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我要报警。”

“我被非法拘禁和敲诈勒索了。”

“地址是XX区XX路XX小区X栋X单元XXX。”

“对，我现在就在现场，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他们索要的金额巨大，超过一百万。”

“好的，我等你们。”

我挂断电话，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岳父岳母，还有林悦，三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报警。

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是“家事”。

家丑不可外扬。

女婿，就应该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岳母最先崩溃了。

她冲上来，疯了一样抓我的胳膊。

“陈阳！你疯了！你竟然报警！”

“你这是要毁了我们林家啊！”

“你快！快给警察打电话，说你报错了！说是个误会！”

我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毁了你们林家？”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你们设下这个圈套开始，你们林家，就已经毁了。”

“不是我毁的，是你们自己。”

“是你们的贪婪，毁了你们自己。”

岳父也慌了，他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几乎要给我跪下。

“陈阳……好女婿……不，陈阳……算我求你了……”

“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有话好好说……别把事情闹大……”

“你弟还年轻……小悦也还没毕业……这要是留了案底，他们这辈子就完了啊！”

一家人？

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现在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了？”

“你们把我当提款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们算计我，给我下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们逼我给林凯买房，逼我跟林薇离婚，逼我娶这个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一直装死的林悦，也终于怕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衣服，冲过来拉我的衣角。

“姐夫……姐夫我错了……都是我妈逼我的……”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你跟警察叔叔说，我们是开玩笑的，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或许还会有一丝怜悯。

但现在，我只觉得，她的眼泪，比下水道里的污水还要脏。

我看着他们三个，丑态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中的愤怒，慢慢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冷和决绝。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在他们的心上。

“第一，你们说我毁了林悦的清白。很好，警察来了，正好可以验伤。”

“从我扶她进来到现在，总共不到十分钟。这栋楼的楼道里有监控，我家车里有行车记录仪，都可以证明我送她回来的时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警察来查，一清二楚。”

“如果查出来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我认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但如果……是她诬告我……”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林悦，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诬告陷害，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尤其是，你们还以此为要挟，对我进行敲诈勒索。”

“第二，你们向我勒索一百万，用来给林凯买房。这个金额，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根据刑法，足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刚才的通话，全程录了音。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证据。”

“第三，你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把门反锁，不让我离开。这叫非法拘禁罪。”

“数罪并罚，你们自己算算，下半辈子，是不是要在牢里过了。”

我说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岳父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岳母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悦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他们怕了。

他们是真的怕了。

这些年，他们习惯了用亲情和道德来绑架我。

他们以为，我永远都是那个为了家庭和睦，一再退让的“好女婿”。

他们忘了。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警察！”

这声音，对他们来说，是催命的符咒。

对我来说，却是天籁。

岳母像被电击了一样，尖叫一声，扑过来想捂我的嘴。

“不许说！陈阳！你不许乱说！”

我一把推开她。

然后，我做了一件让他们更加崩溃的事。

我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昏暗和暧昧。

也照亮了他们三张，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脸。

然后，我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警察同志！我在这里！”

“门被他们反锁了！他们不让我出去！”

门外的警察，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开门！配合调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砰！砰！砰！”

警察开始撞门了。

这扇老旧的木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也撞碎了岳母一家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要！不要撞门！”

岳父连滚带爬地过去，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冲了进来。

“警察！都不许动！”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而岳父岳母和林悦，则像是见了鬼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谁报的警？”一个领头的警察问道。

“我。”我举了举手。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三个人，以及地上凌乱的状况，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递了过去。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这是我刚才的录音，他们设局陷害我，并且向我敲诈勒索一百万，还非法拘禁我。”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又说了一遍。

每说一句，岳母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当我说到他们逼我离婚娶林悦时，那几个年轻警察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领头的警察听完，脸色变得非常严肃。

他接过我的手机，听了一段录音，脸色越来越沉。

然后，他挥了挥手。

“把他们三个，都带回所里！”

“这位先生，也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好。”我点了点头。

两个警察走过去，拿出手铐，准备铐住岳父和岳母。

岳母彻底疯了。

“我没有！我没有敲诈！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在开玩笑！”

“陈阳！你这个天杀的！你！你竟然真的报警抓你丈母娘！”

她一边咒骂，一边挣扎。

林悦也吓傻了，抱着警察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我还要上学……”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开玩笑？

拿一个人的婚姻、名誉和一辈子的心血来开玩笑？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玩笑。

就在这时，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林薇。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晕，眼神里，却充满了震惊和迷茫。

“妈？爸？小悦？”

“陈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十

林薇的出现，让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岳母像是看到了救星，挣脱警察，一把扑了过去，抱住林薇的大腿。

“林薇！我的女儿啊！你快救救妈！”

“你看看你找的好老公！他要报警抓我们啊！”

“他要让我们去坐牢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岳母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影后。

林薇彻底懵了。

她看看哭天抢地的母亲，看看戴上手铐的父亲和妹妹，又看看一脸冰冷的我。

“陈阳……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只是反问她。

“林薇，如果今天，我没有报警。”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拿捏住了。”

“他们逼我给你弟买房，逼我们离婚，你会怎么做？”

我的问题，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她会怎么做？

她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哭着对我说：“陈阳，那是我爸妈，你就忍一忍吧。”

还是会为了她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娘家，彻底牺牲掉我们的婚姻？

我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从她一次次纵容，一次次劝我妥协开始，答案就已经写好了。

我的沉默，和她母亲的哭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薇的眼神，开始动摇。

她看向她的母亲。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又找陈阳要钱了？”

岳母一听，立刻不哭了，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是他！是他不是人！”

“他把你妹妹小悦给……给欺负了！我们找他理论，他竟然还敢报警！”

“女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轰！”

林薇如遭雷击，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然后，她又看向缩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林悦。

“小悦……妈说的是真的吗？”

林悦抬起头，泪眼婆娑，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那副欲言又止，受尽委屈的样子，比直接承认，更具杀伤力。

我看着林薇。

看着她的眼神，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一丝丝的失望和谴责。

我的心，彻底凉了。

她不信我。

在她的家人和我之间，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她的家人。

哪怕，她母亲的指控，是那么的荒唐。

哪怕，她妹妹的表演，是那么的拙劣。

哪怕，我们有五年的感情。

在血缘亲情面前，我们这五年的夫妻情分，薄得像一张纸。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不想再解释了。

也不想再争吵了。

我累了。

我对领头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走吧。”

警察点了点头，对还在拉扯的几个人说：“都别说了！有什么话，回局里说！”

然后，他看向林薇。

“你是陈阳的妻子？”

林薇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吧，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我跟着警察，往外走。

经过林薇身边的时候，我没有看她。

我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我知道。

从她怀疑我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

我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岳母还在咒骂，岳父瘫在地上，林悦在哭。

而我的妻子林薇，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不知所措。

这幅画面，像一幅荒诞的讽刺画，永远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十一

警察局的灯，亮得刺眼。

我做完笔录，把所有的证据，包括手机里的录音，之前给他们转账的记录，都提交给了警方。

警察的态度很明确。

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以陷害为手段的，敲诈勒索未遂案件。

加上非法拘禁，岳父岳母和林悦，一个都跑不了。

尤其是岳母，作为主谋，恐怕要面临牢狱之灾。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林薇。

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看起来瘦小又无助。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陈阳……”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我……我都知道了。”

“警察……给我听了录音。”

她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对不起……陈阳……我不该怀疑你……”

“我……我妈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

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不起？

如果今天，我没有留下证据呢？

如果我百口莫辩，身败名裂呢？

这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陈阳，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求你，别不理我……”

她伸手，想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这个动作，让她彻底僵住。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陈阳……”

我看着她，终于开口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林薇，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我说得云淡风轻。

却像一颗炸弹，在她耳边炸响。

她猛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不……我不要离婚！”

“陈阳，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会跟我爸妈，跟我弟弟妹妹，都断绝关系！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断绝关系？

说得真轻巧。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骨子里的懦弱，和对原生家庭无底线的愚孝，是刻在基因里的。

就算这次过去了，以后呢？

会不会有下一次，更隐蔽，更恶毒的算计？

我不想再赌了。

我输不起了。

“没有以后了，林薇。”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

“从你怀疑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我的爱，我的信任，我的底线，都被你，和你的家人，一起踩碎了。”

“我累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被人当成血包，不停吸血的日子了。”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我不再看她。

我转身，向着警察局的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陈阳！不要走！”

“陈阳！我求求你！”

我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走出了那扇大门。

外面的空气，很冷。

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天，快亮了。

十二

接下来的几天，我搬出了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家”的房子，住进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我请了律师，正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我的诉求很简单。

第一，离婚。

第二，房子归我。这套房子，首付是我婚前财产支付，婚后贷款也一直是我在偿还，林薇没有任何贡献。我有所有的银行流水作为证据。

第三，我要求林薇及其家人，返还这些年，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总计，大约有五十多万。

律师告诉我，我的胜算很大。

尤其是，她家人敲诈勒索的案子，会成为法官判定我们感情破裂，以及财产分割的重要依据。

林薇来找过我很多次。

来酒店，去公司。

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不停地哭，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求我原谅。

她说，她已经把她爸妈骂了一顿，跟她弟弟妹妹也断绝了来往。

她说，她只要我，只要我们的家。

我看着她，只觉得讽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你的家人，像一群水蛭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你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眼狼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你妹妹，躺在地上，诬陷我清白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你的家人要坐牢了，你赖以生存的“血包”要跑了，你才想起来，要跟我“好好过日子”？

晚了。

我拒绝了和她的一切沟通。

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律师处理。

岳母和林悦，因为敲诈勒索未遂和非法拘禁，被刑事拘留了。

岳父因为情节较轻，且有自首情节，被取保候审。

林家的天，塌了。

林凯，那个一直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的儿子，在得知父母出事后，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救人。

而是偷偷地，把家里最后一点积蓄，都卷走了。

然后，人间蒸发。

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岳父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住进了医院。

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林薇走投无路，又来找我。

这一次，她没有哭。

她只是红着眼，站在我公司楼下，拦住了我的车。

“陈阳，算我借你的，行吗？”

“我爸……他需要钱做手术……”

“等我以后上班了，我一定还你。”

我看着她。

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如今，只让我感到厌烦。

我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大概几千块。

我递给她。

“不用还了。”

“这是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没有接钱。

她只是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滑落。

“陈阳，我们真的……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了。”

我绕过她，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失声。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今天的下场，都是她自己选的。

我踩下油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就像我这五年的婚姻，终于，被我彻底甩在了身后。

尾声

一个月后，法院开庭。

我和林薇，正式离婚。

房子，判给了我。

她需要返还我的五十万，法院也予以了支持。

当然，我知道，这笔钱，我可能永远也拿不回来了。

不过，无所谓了。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岳母因为是主犯，情节严重，被判了三年。

林悦因为是在校学生，且有悔过表现，判了一年，缓刑两年。

岳父没有被起诉，但经历了这一切，整个人都垮了。

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听说，林薇卖掉了她父母的那套老房子，给她爸治病。

然后，一个人，离开这座城市，去了南方。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公司越做越大，我也换了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车。

我身边，也不乏追求者。

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有成熟知性的女客户。

但我都拒绝了。

那段失败的婚姻，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让我对感情，对婚姻，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再爱上一个人。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失去自我。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喝了很多酒。

我又想起了那个初秋的夜晚。

岳母打开门，笑着对我说：“今晚，你就睡这吧。”

如果，那天我没有报警。

如果，我选择了妥协。

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是被他们榨干最后一滴血，然后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掉？

还是，娶了林悦，从此生活在无尽的争吵和算计里，永无宁日？

我不敢想。

我只觉得，一阵后怕。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我知道，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这选择的代价，太大了。

大到，我用五年的青春，和一颗真心，才勉强支付得起。

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怯生生的，又有些熟悉的女声。

“姐……不……陈总……”

是林悦。

“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我……我下周，就要去社区报到了……我想……我想在走之前，跟你……跟你当面道个歉……”

“我……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我姐的……还有……还有我哥的……”

她的声音，吞吞吐吐，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皱了皱眉。

关于林薇和林凯的秘密？

还能有什么，比他们一家人做的那些事，更让我震惊的？

我本想直接挂断。

但鬼使神差地，我停住了。

“在哪里见？”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