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八年九月初七的凌晨,方德猛地推开院门,低吼一句:‘翠花,这回真闯大祸!’”黑灯瞎火,院里巡夜的家丁都愣住了。谁都明白,只要老爷这句话冒出来,准跟那个不省心的三少爷有关。
追溯方世玉出生,还得从老父亲六十岁那趟出门说起。方德原本在广东贩绸缎,途中遭匪,命悬一线,幸得一名十六岁的镖行少女出手救下。少女姓苗名翠花,来头不小——她祖父正是少林一脉里那位因清廷追剿而远遁岭南的苗显。老商人对这位救命恩人颇为钦佩,几番接触后竟生出情意,年过花甲仍迎娶了她。翌年,方世玉呱呱坠地。
有意思的是,这孩子自打襁褓里便成了实验品。苗翠花掌握着一张“铁瓷身”药浴方,药酒、醋、铁屑搅成糊,日复一日给儿子浸泡。三岁开始加料:头戴十余斤铁盔,脚蹬厚底铁靴,稍不听话,藤鞭伺候。常人乍看这番操作都会皱眉,可苗翠花坚信“根基狠,日后不吃亏”。确实不吃亏——少年的骨骼密度惊人,拳头硬得能碎石;却也付出代价:身高止步一米六,腰粗背阔,脸上青筋丛生,半点都不“玉”。
外表糙,脾气更糙。方家宅子旁的竹林常年回响“砰砰”声,那是少主练拳的动静。十岁不到,连家丁都不敢惹他。方德看着心惊,决定把儿子送去福建的南少林旧址受戒,既省心也图个正统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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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那年,方德携子押货北上至杭州。城南魁星阁前有人设擂,“拳打广东全省,脚踢苏杭二州”写得嚣张。方世玉火气蹿顶,跳上台,三个回合将对手雷老虎击毙。擂台生死无论,本不算事,可雷老虎恰是武当堂主李巴山的女婿。闯祸的节奏,一夜之间升级。
方德见风声不对,连夜南逃。途中召集南少林门人商议,不料李巴山背靠大员陈文耀,手里握着官符,数千兵丁外带武当弟子一路穷追。少林弟子虽猛,人却寡,僵持数月,局面愈发胶着。
就在这时,一位六旬尼姑披袈裟上场。她叫五枚,本也是南少林旧人,年轻时与苗显之间曾有几分暧昧。苗显娶妻生女,她却终身为尼,心头难免有刺。如今苗显外孙闯出大祸,五枚的态度外人难猜。表面上,她替武当清场;私底下,或许亦有对旧事的了断。
西禅寺一役,晨钟未敲便已杀声震天。双方数百号人混战,瓦片翻飞,佛像倾倒。方世玉铜筋铁骨,冲在最前,枪棍刀棒砸在他身上,多半被弹开。武当弟子伤亡惨重,李巴山焦急万分。五枚不动声色,站在残垣旁细看方世玉招式。她发现少年每逢后腰受击,都会下意识把右手向臀部护去。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暴露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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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双方拼得筋疲力尽。五枚忽然拎着藤杖迎向方世玉,二人交手不过十余招,她故作踉跄,硬生生倒地。方世玉仗着年轻气盛,抬脚要封喉。下一瞬,地上的尼姑像弹簧般挺身,右掌穿裆探入,紧跟一记鞭腿横扫。只听得“噗”的闷响,少年应声跪倒,鲜血从裤脚汩汩淌出。肛门撕裂,肠子脱垂,连他那副“铁布衫”也无计可施。不到半柱香,方世玉毙命,年只二十四。
消息传开,南少林上下士气崩溃。清廷本就忌惮江湖帮派,这下抓到借口,调兵火烧南少林残余庙宇,驱散门人。史书很少详述那场剿灭,坊间却流传“十虎涂炭”“血染西禅”之说。至此,岭南一带少林势力几乎断火种,只剩零散拳谚在街巷流传。
后人好奇:铜皮铁骨为何扛不住一道飞脚?秘诀就在“要害”。再刚的肌肉包不住脆弱的肛周薄膜,破一点便全盘皆输。此事也让江湖人重新审视“金钟罩”“铁布衫”这些看似无敌的功夫——它们能挡外力冲击,却挡不住点到穴道或柔软组织的巧劲。换言之,武功没有神话,招招到位才是硬道理。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方世玉的事迹多来自《乾隆巡幸江南记》这种半虚构笔记。文学加工把他塑成风流少侠,银幕上的小子更是俊俏得很。可若翻阅地方县志与族谱,能找到的只是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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