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中国与荷兰政府在北京就安世半导体问题进行了两轮面对面磋商。会后,荷兰代表一改原先嚣张跋扈的样子,称“暂停荷经济大臣根据《货物可用性法案》签发的行政令”。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原点,荷兰政府为啥非要白折腾?
一、突变的荷兰政府
9月底,荷兰政府突然甩出一张“国家安全”的王牌,二话不说,就把中国闻泰科技对安世半导体的控制权给冻结了,这一冻就是一年。
安世半导体可不是小角色,它在汽车芯片领域那是响当当的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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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这一动手,美国、欧洲、日本的好些汽车巨头直接傻眼,生产线上的芯片供应断了档,有些车型的生产线干脆就停了摆,全球供应链的脆弱性一下子暴露无遗。
那时候的荷兰,态度可说是相当强硬,带着几分“规则我说了算”的架势、
紧接着在10月7日,荷兰的企业法庭出了一份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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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裁决很有意思,后来即便荷兰政府自己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但这纸裁决却像钉进墙里的钉子,牢牢有效,成了卡住闻泰科技脖子的关键一环。
这意味着,就算政府松口,法院那边还卡着一道关,给后续的解决埋下了一个大雷。
11月18日和19日这两天,中荷两边的代表坐了下来,面对面谈了整整两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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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主动提出“暂停”的,是荷方。根据中方的表述,是荷方主动提出要“暂停”那个基于《货物可用性法案》签发的行政令。
果然,11月19日当天,荷兰经济大臣卡雷曼斯就在社交媒体上宣布了决定,用词是“建设性措施”,意思是他们“中止”(也就是“暂停”)了对安世半导体的干预。听起来像是释放了善意,做出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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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边荷兰政府刚宣布“暂停”,那边的闻泰科技就立刻站出来说了句大实话。
闻泰科技非常清醒地指出:别高兴太早,10月7日那个法庭裁决还在那儿生效呢,政府令的暂停,对法院的裁决没半点影响,咱们的控制权照样被限制着。
这等于直接戳破了荷方试图营造的“问题已解决”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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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的反应也是有理有节。
先是“欢迎”荷方的这个“暂停”动作,承认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第一步”。但话锋一转,紧接着就强调,这离真正解决问题还差得远。
核心点就在于,你这是“暂停”,不是“撤销”,更不是“终止”。病根儿没除掉,全球半导体供应链随时可能再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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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还特意点出了那个10月7日的法庭裁决,说这才是“阻碍问题解决的关键”,甚至直言荷兰司法部门在这场针对中资的“围猎”里,角色不光彩。
意思很明白,光政府这边认个怂还不行,法院那边也得拨乱反正。
更有意思的是,在风波看似平息的“日前”,也就是11月19日之后,荷兰那位经济大臣卡雷曼斯又忍不住放话了,大意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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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简直是把底牌亮了一部分出来,说明荷兰当局里有一部分人,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这次的让步,恐怕更多是形势所迫。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多月前还显得“嚣张跋扈”的荷兰,主动跑到北京来谈,还做出了“暂停”的举动呢?
这就要看各方在这场博弈中的盘算和受到的壓力了。
二、 压力下的选择
安世半导体事情发生以来,中方没拖泥带水,第一时间就向荷兰发出了严厉警告,把可能的后果摊在了桌面上。
同时,中方还通过联系欧盟等渠道向荷兰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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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效果开始显现。
一个多月,荷兰就从最初的强硬,转变为主动来北京“息事宁人”。这说明中方的态度和方式掐准了要害。
荷兰自己当然也想维护颜面,因此卡雷曼斯大臣把“暂停”说成是“建设性措施”、“展现善意”,还强调和中方谈得不错,并且和欧洲伙伴通过气,无非是想塑造一种“局面尽在掌握”、“我大方让一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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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层包装纸有点薄,毕竟是在北京谈判中主动提出的暂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更像是“压力下的让步”。
因为怕丢面子,所以嘴上不肯轻易认输,甚至事后还要嘴硬一下“下次还敢”。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事儿远没到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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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行政令只是“睡了”,不是“死了”。
“暂停”这个词弹性太大,哪天荷兰觉得不爽了,或者自认为时机合适了,很可能找个借口就又给激活了。这个悬在头顶的剑始终是最大的威胁。
第二,司法裁决这个“硬钉子”还没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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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泰科技的控制权依然被荷兰法院的裁决锁着,意味着解决这个问题比让政府收回成命更难,也更复杂。
第三,未来的风险警报没解除。
经济大臣的事后表态,等于明晃晃地告诉外界,荷兰内部对华强硬的势力还在,而且并不服气。谁能保证他们未来不会再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又搞出新的行政令或者推动新的不利裁决呢?信任的基础已经被严重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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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荷兰这一通操作,对自己造成的负面影响可不小。
它一直标榜的“商业信誉”、“契约精神”这次算是自己亲手砸了一下。
开了这个用行政和司法手段随意干预商业合作的“坏头”,以后别的国家、别的企业跟荷兰打交道,心里不得多掂量掂量?特别是中国和中国企业,经过这一遭,肯定会更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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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场风波闹得全球皆知,对荷兰信任度打问号的,恐怕不止中国,那些国力没那么强、更容易被拿捏的国家,心里估计也会犯嘀咕:今天荷兰能这么对中國企业,明天会不会轮到我?
所以,对未来怎么看?眼下荷兰暂停行政令,只能说是个相对积极的信号,但关键中的关键,还是看荷兰接下来的实际行动。
它能不能真正认识到错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并且给出可靠的保证,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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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做到,那么还有机会慢慢修复关系,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如果做不到,还是抱着那种投机和侥幸的心理,那这苦果最终还得荷兰自己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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