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臣：欧洲的疯狂北朝鲜

车臣在欧洲地图上看着不起眼，夹在高加索山脉北边，面积跟斯洛文尼亚差不多大，人口150万左右。可它偏偏成了欧洲大陆上最诡异的存在，有人管它叫“欧洲的朝鲜”。车臣名义上是俄罗斯联邦的一个共和国，但实际运作起来跟俄罗斯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它有自己的私人军队，领导人拉姆赞·卡德罗夫手握大权，几乎不受莫斯科管束，还推行一套保守的伊斯兰法规，这在俄罗斯的世俗宪法下显得特别扎眼。

历史上，车臣人跟俄罗斯的恩怨纠缠了好几百年，现在的局面是两次血腥战争和政治交易的结果。卡德罗夫家族掌权后，把车臣搞成一个高度军事化的封闭社会，媒体控制严密，对外人来说就像个信息黑洞。这不光是权力集中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巨额补贴和人权问题，让人觉得它跟朝鲜有异曲同工之妙。

车臣位于欧洲和亚洲交界的高加索北部，居民主要是车臣族，说一种东北高加索语系的语言，跟周边其他民族的方言有点亲缘关系。车臣人大多信伊斯兰教，这在欧洲穆斯林多数地区里算得上少数派。历史上，这个地方一直是帝国边陲，波斯、奥斯曼和俄罗斯都想插一脚。车臣人原本混杂着基督教和本土信仰，但18世纪末俄罗斯帝国开始征服时，他们大规模转向伊斯兰教，把它当成抵抗工具。

19世纪的征服战争打了几十年，俄罗斯军队最终在1861年完全控制车臣，但当地起义从未断过。到了苏联时代，车臣被设成自治共和国，还是隶属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二战中，1944年斯大林以通敌为由，把整个车臣民族驱逐到中亚，死了不少人，欧洲议会后来认这事是种族灭绝。1957年才允许返回，这段经历让车臣人对俄罗斯的怨恨根深蒂固。

1991年9月苏联解体后，车臣赶紧宣布独立，当时俄罗斯忙着自己的一摊子事，没马上动手。车臣短暂独立了几年，但没得到国际承认。1994年底，俄罗斯终于出兵，第一次车臣战争打得异常惨烈。俄罗斯本以为凭人数和技术优势能速战速决，结果陷入泥潭，城市被轰成废墟，平民伤亡上万。俄罗斯用了大量炮击和空中打击，还设了过滤营地关押嫌疑人。战争拖到1996年8月，俄罗斯撤军，签了停火协议，车臣成了事实独立国家。但独立后的车臣乱成一锅粥，各种军阀混战，极端势力抬头，从阿拉伯世界来了不少外国武装分子。车臣的独立运动从民族主义转向伊斯兰极端主义，推行严格的沙里亚法，类似阿富汗塔利班的模式。

1999年8月，俄罗斯第二次入侵车臣，这次正好赶上普京上台。他吸取第一次战争的教训，搞媒体封锁，还拉拢车臣内部的分裂势力。阿赫马德·卡德罗夫，本来是分离主义阵营的宗教领袖，看到极端势力主导后，转而支持俄罗斯。2000年5月，俄罗斯重新控制车臣，阿赫马德被普京任命为行政长官。他的儿子拉姆赞负责组建安全部队，这后来成了卡德罗夫卫队。俄罗斯把反叛任务交给这支本地部队，避免俄军直接卷入，减少本国士兵伤亡。2004年5月，阿赫马德在格罗兹尼遇刺身亡，拉姆赞当时27岁，还没到车臣宪法要求的30岁，就先设了个摄政委员会。2007年他满30岁后，正式上位，从此车臣进入卡德罗夫时代。

卡德罗夫上台后，车臣的自治程度越来越高。他把卫队扩充到7万人规模，这支部队效忠他个人，而不是俄罗斯国家。俄罗斯联邦部队想进车臣，得先征得他同意，不然可能被开火。2015年他公开下令卫队可以射击未经许可的俄军，这在俄罗斯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车臣的军事化程度极高，每10个成年男子里就有一个在卫队服役，比加拿大军队还大，尽管加拿大人口是车臣的26倍。这支部队不光维护本地秩序，还被派到国外执行任务，比如2008年格鲁吉亚战争、2014年克里米亚行动、叙利亚内战，尤其是在2022年乌克兰入侵中。卡德罗夫自称普京的步兵，派了4万多人去乌克兰，主要负责后方镇压和处决逃兵。

车臣的法律体系也独立一套。卡德罗夫推行保守伊斯兰规范，尽管俄罗斯宪法是世俗的。妇女出门得戴头巾，不然卫队可能用橡皮子弹警告。境内禁酒禁赌，卡德罗夫公开支持一夫多妻，说这能解决俄罗斯人口危机。他自己据信有至少三妻，孩子至少14个。2017年起，车臣针对LGBT群体展开大规模迫害，上百人被抓，关在秘密监狱里拷打，至少三人被杀。欧洲委员会报告说这是几十年来欧洲针对LGBT的最严重暴力。媒体完全受控，批评者难有声音。异见者常遭暗杀，不光在车臣境内，还延伸到国外。比如2009年，一名前对手在迪拜被杀，另一人在维也纳遇袭，法院判了车臣人负责。2015年，俄罗斯反对派领袖鲍里斯·涅姆佐夫在莫斯科被枪杀，凶手是车臣人，怀疑卡德罗夫涉案。

俄罗斯每年给车臣几十亿美元补贴，占车臣预算80%。这些钱常被挪用，卡德罗夫家族过着奢侈生活，有私人飞机、超级跑车收藏、全球房产，还有私人动物园。他爱秀财富，人称“社交媒体最受欢迎的军阀”。补贴还用来建大项目，比如2019年完工的欧洲最大清真寺，能容纳3万人。这强化了卡德罗夫的宗教领袖形象，也帮他稳固权力。车臣成了俄罗斯的“金融黑洞”，钱进去就没踪影，但普京忍着，因为卡德罗夫帮他稳住高加索，避免分离主义复燃。

跟朝鲜比，车臣有不少相似点。首先是人格崇拜。卡德罗夫被叫“人民之父”，这称号在他父亲遇刺后先给他爸，然后2023年宪法修改给他自己，还暗示传给后代。他的孩子被塞进政府高位，前23个职位里有6个是他直系亲属。三个儿子从小被宣传成英雄，尽管俄罗斯禁儿童全接触格斗。2022年他宣布派14、15、16岁的儿子去乌克兰前线，这属于国际公认的战争罪。2023年，15岁的儿子亚当打了一个烧古兰经的囚犯，卡德罗夫不但不罚，还任命他管安全。车臣有王朝味道，卡德罗夫在定位继承人，确保家族统治延续。

其次是封闭和高压。车臣媒体是宣传机器，对外信息少得可怜。异见者消失案多达几千，人权组织说这是反人类罪。2006年人权观察报告说车臣酷刑和失踪系统化。记者安娜·波利特科夫斯卡娅报道车臣虐待，被杀在莫斯科公寓电梯里，案子没破。车臣像朝鲜一样军事化，部队规模庞大，社会高度控制。2024年4月，车臣禁了节奏不在80-116拍的音乐，说是为了排斥西方影响。这在欧洲其他地方听起来荒唐，但在车臣就是现实。

最近的事更凸显车臣的特殊。2024年12月25日，阿塞拜疆航空8243航班从巴库飞格罗兹尼，在车臣上空被外部物体击中，疑似俄方导弹。飞机被迫飞到哈萨克斯坦坠毁，死38人。阿塞拜疆要求道歉和赔偿，普京只道歉不认责，优先保卡德罗夫。这显示卡德罗夫对普京多重要，尤其乌克兰战时。卡德罗夫健康谣言不断，他48岁，但传闻肾病啥的。如果他出事，继承危机可能爆发。他的儿子还年轻，宪法要30岁，车臣可能乱套。普京下台的话，车臣的自治也悬，因为补贴和忠诚都系在个人关系上。

车臣的局面是历史遗留和现实交易的产物。两次战争毁了独立梦，卡德罗夫靠镇压和宗教混搭稳住局面，但代价是人权践踏和孤立。欧洲其他地方在谈民主和开放，车臣却反其道行之，像个现代封建领地。普京需要它稳定高加索，卡德罗夫需要补贴和自治，两人互相依赖。但这种平衡脆弱，一旦变数出现，车臣可能重回90年代乱局。在21世纪欧洲多讽刺，一个地方能这么运作，还没人敢动。车臣不是朝鲜，但那股封闭劲，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未来咋样，谁知道，但现在它就是欧洲的另类存在，提醒大家权力集中能搞出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