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TVB选角色的时候,郑艳丽的长相很受欢迎,导演说她脸型立体上镜省事,不用打太多灯光,她和曾江在戏里演父女,虽然戏份不多可观众都记得她,没过几年市场变了,投资方更爱拍三级片因为成本低赚钱快,郑艳丽那种气质型长相没人要了,连配角也轮不到她。
1993年拍《借种》的时候,合同原本写着只需要部分裸露,结果当天晚上导演突然改口,让她再多脱一件衣服,灯光已经架好,收音设备也开着,她如果不拍就得赔钱,她犹豫了三秒钟,副导演直接按着她拍完那47秒的镜头,片酬拿到二十万,一半给妈妈盖了瓦房,另一半锁进防潮箱里,钱可以补贴生活,可那段影像她删不掉,也一直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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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她动身前往台北,成为一位56岁富豪黄任中的干女儿,在那时候,这种关系其实很常见,表面上是亲情,实际上更像资源交换,她以为抓住这个机会就能翻身,五年时间里,她穿着礼服喝着香槟,照片里看起来光鲜亮丽,可等到人一走,遗产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保镖在两天之内就把她赶出家门,银行卡里只剩下三万多港币,娱乐圈早就换了新人,再提起《雪山飞狐》,已经没有人记得她是谁。
失业以后,这个女人租了一间很小的劏房,每天凌晨起来切面包,中午去贴面粉的标签,工作的地方粉尘很大,弄得她嗓子出血也没停下,到了2009年,她被查出得了厌食症,身高一米六六的她体重还不到八十二斤,医生告诉她多个器官已经轻度受损,她在ICU住了两个晚上,听着机器哔哔地响,感觉像是重新活了一次,康复之后她还是接不到戏拍,她就干脆在微博上晒出自己的清洁工制服,说这份工作时薪五十五块,比守夜要稳定一些,有人骂她这是活该,也有人替她觉得难过,她只回了一句,命是自己的,留着用。
2023年,她把微博名字改成“骆驼”,她说骆驼能走很远的路,不是因为相信什么道理,是因为知道前面可能就有水喝,街上LED灯换掉了霓虹招牌,年轻人不清楚她是谁,她也不要求别人认识自己,清洁车开过海底隧道时,司机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她说随便吃点什么就行,那天是她连续工作的第三十五天,玻璃上的倒影里,她瘦得就像一把用旧了的钢尺——没有放进刀鞘,也没有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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