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搬砖4年供她上大学,她新婚当天,我带转账记录砸场
城际豪华大酒店的红毯,红得像血。我攥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截图,指节发白。红毯尽头,张甜甜穿着定制婚纱,笑靥如花地挽着富二代新郎的手——那个我用4年青春、一身伤病换来的姑娘,今天要嫁给别人了。
司仪高声问:“在场各位是否祝福这对新人?”我猛地站起来,掌声戛然而止。张甜甜的脸瞬间惨白,我一步步走向舞台,像走向我被碾碎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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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笨小子的青春,全是她的影子
我叫冯忠,打小就是村里人口中的“笨孩子”。初二物理考38分那天,全班哄堂大笑,我把头埋进臂弯,眼泪差点掉在试卷上。就在这时,老师领进来一个白皮肤的姑娘:“这是转校生张甜甜。”
她成了我的新同桌,理科卷子次次接近满分。我盯着她清秀的侧脸,心里悄悄发狠:我要变优秀,配得上和她站在一起。那天起,我把课本撕成单页揣在兜里,吃饭时背公式,睡前在煤油灯下刷物理题,手上的茧子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两个月后的月考,我的数学竟考了92分。我攥着试卷冲到张甜甜面前,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冯忠,你也太厉害了!我要向你看齐!”那天下午,阳光透过教室窗户,照在她带笑的脸上,我偷偷在心里说:这辈子,我要护着她。
初三毕业前夜,我在槐树下向她表白,她咬着嘴唇点头。我们拉钩约定,要一起考进省城的重点大学。高中三年,哪怕她怕老师发现,只敢趁课间操偷偷塞给我一颗糖,我也觉得浑身是劲。
02 差1分的遗憾,和她的眼泪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攥着成绩单的手在抖——差1分,就差1分就能和张甜甜去同一所大学。而她的名字,明晃晃地出现在录取名单里。
我正琢磨着复读,张甜甜突然哭着找到我,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我爸重病住院,家里没钱,我不能去上大学了。”她蹲在地上哭,我的心像被针扎。那是我们一起憧憬了无数次的未来,我怎么能让它碎在眼前?
“别哭,学费我来想办法。”说出这句话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红着眼眶告诉父母:“我不复读了,出去打工。”母亲气得哭了三天,骂我“没出息”,可她不知道,我是要去圆两个人的梦。
03 工地的汗水,是她的学费
我揣着家里凑的500块路费,挤上了去省城的绿皮火车。18岁的我,没学历没技术,只能钻进闷热的工地。第一天搬砖,手掌就磨出了血泡,晚上躺在板房里,浑身像散了架。可一想到张甜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的笑脸,我就咬着牙爬起来,第二天接着干。
工地上一天挣50块,我顿顿啃馒头就咸菜,一个月只留200块生活费,剩下的全寄给张甜甜。第一次寄钱时,她打过来电话,声音哽咽:“阿忠,你别太辛苦,等我毕业挣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这一供,就是4年。我没回过一次家,过年时别人阖家团圆,我在工地守着搅拌机吃泡面;我没买过一件新衣服,身上的T恤洗得发白;我落下了腰疼的毛病,阴雨天疼得直不起身。可每次收到张甜甜的消息,说她拿了奖学金,说她成绩优异,我就觉得一切都值。
她偶尔会来工地看我,每次都提着水果,皱着眉帮我擦去脸上的灰:“阿忠,你瘦了。”我总是笑着说:“男人壮实,不怕累。”我没告诉她,为了多挣点钱,我一天要干12个小时,手指被钢筋划得全是疤。
04 毕业的承诺,全是谎言
张甜甜毕业那天,我特意买了件新衬衫,揣着攒了半年的钱,想去给她一个惊喜。可在她公司楼下,我看见她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在一起,笑得格外甜。男人伸手揽她的腰,她没有躲。
我冲过去喊她,她看见我,脸色瞬间变了,慌忙推开男人,对我低声说:“这是我们老板,别乱说话。”后来她解释,公司不让谈恋爱,怕影响工作,介绍我时只能说是“表哥”。我信了,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掺假。
我开始催她结婚,她却总找借口:“工作刚稳定,再等等。”直到那天,我在工地扛钢筋时,高中同学的电话打了过来:“冯忠,你咋没去张甜甜的婚礼?下个月15号,城际大酒店。”
我手里的钢筋“哐当”砸在地上,砸得我心口发闷。我颤抖着给张甜甜打电话,她沉默了几秒,语气冰冷:“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们不合适,以后别联系了。”
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已是空号。微信拉黑,QQ删除,我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傻子。我蹲在工地的尘土里,看着手机里4年的转账记录——一笔笔5000,一笔笔3000,加起来整整12万6。那是我用血汗换来的钱,是我放弃梦想的代价,到头来,却成了她追求豪门的垫脚石。
05 新婚现场,我送她“大礼”
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唯一的新衬衫,手里攥着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和我们的合照,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当司仪问出那句“是否祝福”时,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我不祝福。”我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张甜甜脸色惨白,新郎皱起了眉。我走上舞台,拿过话筒,将一沓转账记录摔在台上:“张甜甜,你说你要报答我,这就是你的报答?”
我指着那些单据,字字泣血:“这4年,我在工地搬砖,一天干12个小时,手指被钢筋划破,腰被压得直不起来,就为了供你上大学。你说公司不让谈恋爱,可你早就和富二代在一起了;你说等毕业就结婚,转头就把我拉黑。”
我拿出手机,翻出我们的亲密合照,投影在大屏幕上:“上个月,你还在说爱我,这个月,你就成了别人的新娘。你花的每一分学费,买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用血汗换来的!你凭什么心安理得?”
全场哗然,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指指点点。张甜甜瘫坐在地上,哭着喊:“冯忠,你别毁我!”新郎脸色铁青,一把推开她:“原来你说的‘独立自强’,全是骗我的?”他拿起话筒,高声宣布:“这婚礼,取消!”
06 转身之后,各自殊途
我没再看张甜甜的狼狈模样,转身走出宴会厅。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走到门口,张甜甜的母亲追了出来,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12万6,我们还你,求你别再闹了。”
我没接:“钱我可以不要,但我要她知道,感情不是用来欺骗的,良心不是用来践踏的。”
后来我听说,张甜甜的婚事黄了,富二代觉得被欺骗,和她断了联系;她在公司也待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老家。而我,拿着攒下的钱,报名了成人高考,还学了装修设计。
那天在工地,我看着夕阳下自己的影子,突然明白:我曾以为爱就是倾尽所有,后来才知道,真正的爱,是相互珍惜,不是单方面的牺牲。
我失去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却找回了自己。那些搬砖的日子,那些流过的汗水,都成了我成长的勋章。以后我会好好生活,找一个懂得珍惜我的姑娘,再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赌上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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