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新四军战士李福兴在清理战场时,眼尖地发现一具日军尸体上挂着一把步枪。就在他伸手准备缴获这件武器时,“尸体”猛然睁眼,死而复生,电光火石间,那日军狠狠咬住李福兴手臂,瞬间鲜血直流!随后拔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
事情发生在1945年12月,江苏邵伯,这一年已经进入隆冬,天还没亮透,地上挂着一层薄霜,新四军的战士们刚打完一仗,战壕里的烟味还没散尽。
李福兴和几个兄弟奉命清扫战场,捡拾弹药和武器,那天冷得让人打哆嗦,脚踩在田埂上,脚底下全是泥水和杂草。
李福兴就是那种特别细心的人,别人一通乱翻,他总是慢慢来,生怕漏了点什么有用的东西,走到田头,他一下子注意到一个日本兵倒在地上,身上的军装还有点整齐,腰间还别着一把盒子枪,枪身上全是泥土。
别的战士已经去前面搜别的地方了,他就自己蹲下身,伸手去拿那把枪。
这时候,李福兴心里其实是有点犹豫的,打仗那么多年,他见过太多装死的鬼把戏,可又一想,仗都打完了,哪还会有人活着?
枪就在眼前,错过了就等于让敌人多一分机会,他咬咬牙,还是决定动手。
刚碰到枪托,那“尸体”突然睁开眼,像被电击了一样,眼里全是疯狂,没等李福兴反应过来,那日本兵就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那种疼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像是野狗咬住骨头,直接咬穿了棉衣,鲜血一下子就飚出来了,他本能地想抽回手,可对方咬得太紧,几乎要把骨头咬碎。
与此同时,更坏的情况发生了,敌人将枪管砸在他太阳穴上,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直接冻住了李福兴的思维。
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太阳穴下血管疯狂擂鼓的咚咚声,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撞在冰冷的枪口上。
他连呼吸都停滞了,肺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这种被死亡直接“点名”的感觉,比任何战场上的流弹都更令人胆寒,求生的本能比念头更快!
几乎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他那只没被咬住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对方持枪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那致命的铁管从头上撬开。
与此同时,一股混杂着铁锈味和汗臭的热流从喉头冲出,化作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老张——!”声音撕裂而沙哑,仿佛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从被咬穿的胳膊里挤出来的血沫。
不远处的老张和二狗子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过来,老张是那种不爱说话的汉子,干起事来不带犹豫,看到李福兴被咬住,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一拳砸在日本兵的脑袋上,二狗子也紧跟着上手,三个人扭成一团,泥水溅得满脸都是。
日本兵咬得死紧,老张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你个死鬼子,松嘴!”
最后还是二狗子眼疾手快,用随身带的小刀把日本兵的嘴撬开,这才把李福兴的手救了出来,一松开,血就哗哗地往下淌,棉衣都染成了红色,疼得直冒冷汗。
等把日本兵按住,李福兴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全是咬痕,牙印清清楚楚,皮肉翻开,骨头都露出点白,老张把他拉到一旁,简单包扎了一下,血虽止住了,但疼得他直咬牙。
“你小子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老张嘴上埋怨,动作却很轻柔,给他扎紧绷带,李福兴咧嘴笑了一下,嘴角带着血,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过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后来,听战友们说,这日本兵其实只是被流弹擦伤,混在尸堆里装死,想等新四军撤了之后再溜,可惜他遇到了李福兴,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拼死反抗。
说到底,那时候的日本兵也怕死,只不过人到了绝路,什么都干得出来。
李福兴的伤口养了一个多月才渐渐愈合,手上一直留着疤,每次摸到那道疤,他心里都咯噔一下,有人问他怕不怕,他总是说:“怕有什么用?要是当时我不拿那把枪,等他缓过来转身一枪,死的就是我和兄弟们。”
其实,像李福兴这样的事,战场上并不少见,那时候武器短缺,靠的就是缴获,有时候一场仗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敌人丢下的几把枪。
新四军的兵都憋着一股劲,能多捡一件就多捡一件,哪怕知道有危险也不肯放手,有人说他们是拿命换装备,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敌人的东西再伤害自己的兄弟。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话在战士们心里不是口号,是活生生的现实,弹药消耗得快,补充得慢,很多时候只有靠自己。
李福兴他们搜缴武器的时候,都有一套办法:先用刺刀戳一戳,确认没动静再下手,可人有时候就是会大意,一着急就踩了雷,老张后来还拿这事调侃他,“下次再心急,我可不救你了。”
李福兴笑着说:“你不救我,我就咬鬼子一口,总不能白死。”
战后很长时间,李福兴那只手都使不上劲,别人劝他休息,他却不肯,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干点啥,后来有人问他那枪在哪,李福兴淡淡说:“枪是捡回来了,可差点把命丢了。”
有时候,他会把那道疤摸一摸,又笑着摇头,“活着回来,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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