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经常开夜车。昨晚从山东出发往南走,进入广东地界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十一点多。说实话,当时我有点困了,车窗开了一半,冷风呼呼往车里灌。收音机里沙沙响,信号不太好。我正想着下一个服务区要不要停一下,结果刚过省界牌,眼前突然就亮了起来。
真的,就是一下子的事。原本外面是黑的,只有车灯照到的那片路。但是广东这边,高速两边立着高高的灯杆,灯光是那种暖黄色,一串串往前延伸,像一条发光的河。我甚至得把遮光板往下拉了拉。太亮了,和我刚才开的那段路完全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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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个叫“云岩”的服务区。其实我没打算进去,但是开近了发现,它整个停车场亮得像足球场。而且不只是灯多,你能清楚地看到里头有加油站、有餐厅,还有个小超市,招牌上的字清清楚楚。对比太强烈了。我想起大概半小时前,在另一个省经过的服务区,只有入口处亮着两盏灯,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都没敢下车。
这种情况,我觉得和钱有关系。广东这里车多,路上总是能看到很多货车、小车。经济好的地方,可能就更愿意把钱花在这些地方。灯要电费,维护也要人工,这都是要花钱的。但花这个钱确实有用。开车的人,特别是半夜,看到这么亮的路,心里会踏实很多。你不怕错过路牌,也不怕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不过我也听说过,有些司机反而嫌广东这段路太亮了,说晃眼睛。这可能就是习惯问题。像我这种看惯了黑漆漆夜路的人,突然遇到这么亮的,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总的来说,我觉得亮比暗好。至少你知道周围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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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服务区,广东的确实东西多。我记得后来我还是找了个服务区休息,叫“瓦溪”。里面不光有洗手间、开水间,还有个小吃店开着,卖热乎乎的汤粉。洗手池有热水,这在冬天太重要了。我洗了把脸,感觉精神好多。这让我想起有一次在北方某个服务区,冬天晚上想接点热水,结果发现饮水机是坏的,那种感觉真是挺无奈的。
当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像广东这样。有些山区高速,因为地形复杂,灯就没那么多。或者有些地方车流量小,可能觉得装那么多灯不划算。这也能理解。但作为一个经常跑长途的人,我还是希望更多地方能重视夜间行车的光线问题。这不只是好看,主要是安全。
我有个朋友是开货车的,他说他最喜欢跑广东段。一是路平,二是晚上亮堂,不容易犯困。他说有一次他从湖南进广东,刚好是傍晚,天慢慢黑下来,但广东这边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像有人给你提前点好了路。他说那感觉,突然就不累了。
其实我写这么多,也不是说别的地方不好。每个地方情况不一样。但我真的觉得,夜里高速上的灯,不光是照路,也像是一种态度。它告诉开车的人:这段路,我们用心管着,你安心走。这种安全感,对长途司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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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昨晚快到广州的时候,远处城市的灯光和高速上的灯光连成一片,天上有点发红,大概是城市的光映上去的。我关掉收音机,车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一路开过来,虽然只是经过,但这些灯,这些服务区,好像都在说:欢迎过来,辛苦了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类似的经历?或者你家乡那边的高速是什么样子的?我挺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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