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人心目中的“教育之光”一土学校,被传“暴雷”。
“从2025年10月开始,北京一土致知学校账上就没有多少钱了,无法给老师和员工正常发放工资,无法支付供应商欠款。”11月11日,一土学校创始人李一诺在她运营的自媒体账号“奴隶社会”上公开发文,承认了学校面临的严重财务危机。
李一诺,是众多女性的榜样。她是清华大学本科毕业,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分子生物学博士,前麦肯锡全球合伙人、前盖茨基金会中国区首席代表,在完成这些职业履历的同时还生了3个孩子,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萌生了自己做教育的想法。
2016年,李一诺和丈夫申华章共同创办了一土学校。创校之初,一土学校便以“培养内心充盈的乐天行动者”为目标的创校理念打动了诸多教师和高知家庭。而走过近十年历程后,这所学校正陷入欠薪、生源流失、合作破裂的困境。
按照李一诺的说法,一土学校与致知学校合作,是为了让一土学校能有办学资质,所以才同意与致知学校共同承担5000万元的债务,而合作后致知学校用一土致知学校的现金流做抵押,从多家金融机构贷款5000多万,但绝大部分都没有用到学校,而是被转移到其他的关联公司。
但也有一些不同的说法。
作为旁观者,我们对孰是孰非不予评价。
只是有一个猜想——李一诺和一土学校,会不会是她老公创业梦想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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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李一诺的读者,非常了解她理想主义者的底色。
早年李一诺入职麦肯锡,其实她是不愿意做管理的,她在自己的书中写自己“不屑于升职,对公司的一些事情看不惯,不想掺和高层的事……”
后来她听一个同事说,只有你自己当领导才有机会把你所坚持的变成现实,她才在麦肯锡争取升职。
包括她生孩子,也是被朋友的一句话打动,“也许你的孩子能改变这个世界呢?”
李一诺后来选择做公益、做一土学校,无一不是“理想主义”的推动。
李一诺是那种能提出高大上的教育理念、课程体系的人,但是落实到管理上的很多细细碎碎的脏活累活,可能就不是她所擅长的了。
而再看看李一诺的先生申华章的身份标签,除了响当当的学历“中科大本科、加州理工硕士”,其余的工作履历,仅用一个“连续创业者”就概括了。什么是“连续创业”,就是说这个男人可能从一毕业就想要追求一个成功的事业,要自己当老板,不知道试了多少次,在一土学校之前,并没有一个持续的、成功的案例可以拿出来说。
一土学校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育实验,只招收30个六七岁的孩子和5名教师,凭借李一诺在网络上的影响力,有大批粉丝愿意为她买单,本来她们一家可以生活得很好,将那个励志故事继续书写下去,也会影响很多家庭改变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为什么非要心心念念做一个大规模的学校?
李一诺真的想把一土学校做大吗?还是她的先生看中了这个事情,后来就不是真心办教育,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能做大做强的生意?看过了太多女性甘愿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掏空,去填补伴侣那个创业梦想无底洞的真实故事,我很难不做这样的猜想。
这些年,李一诺夫妇其实并不想他们所说的那样,“把命投在了教育上”,否则他们怎么还有精力去运营收费的网络社群,出版书籍,做共读会,做名人采访,做直播,开发推销各种职场、心理学课程?到底是做教育,还是做生意?
看到有文章把这总结为精英的“为善之贪”,很有道理——他们贪功德,贪成就,贪规模,贪那个亲手改变世界的剧本,贪那个被后人铭记的功业。
然而没有社会资源投入,没有办学资质,没有教育场所,唯一凭借的是社会影响力,这种生意显然并不成立。
李一诺的成长路径,遵守中国父母最理想、最完美、最梦幻的精英主义途径。但恰恰是这种看似精英的教育成长方式,让李一诺对自己过分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为先生的创业梦想买单。如果真的是这样,一个中国女性接受了西方精英教育,仍不能摆脱为伴侣牺牲奉献的魔咒,也挺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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