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锋大使最近的一句话,可谓字字千钧:“中美关系不能进一步退半步,甚至进一步退两步。”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精炼的外交辞令,但若细细品味,其中蕴含的警示与急迫感,足以让所有关心中美关系乃至世界走势的人心头一凛。这绝非危言耸听,而是对当下两国关系某种危险“舞蹈”最传神的描绘——你进一步,我非但不跟进,反而后退两步,这舞台,眼看就要跳到悬崖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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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危险的“舞步”:当合作与博弈失去节奏
曾几何时,中美关系虽也有风浪,但大体遵循着“进一步,停一停,再试探着进一步”的节奏。而“进一步退两步”则彻底颠覆了这种动态平衡,它描述的是一种关系的净损耗。这意味着,即便一方释放出善意、做出了建设性努力,所获得的积极成果,会迅速被另一方更强的反作用力所抵消,甚至让局面比努力前更糟。
这像极了我们熟悉的一种场景:你费尽力气把一块巨石推上斜坡,刚松一口气,却发现它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滚回,并且冲得更远。这种循环,足以耗尽所有推动者的热情与体力。
当下的中美关系,正面临这样的窘境。我们可以从几个维度来观察这个“退两步”的尴尬:
科技领域:一边是双方官方对话渠道的艰难重启,看似“进一步”;另一边却是针对中国特定科技企业层出不穷的新限制、小院高墙的不断垒砌,这无疑是“退两步”。这种“两面性”让任何微薄的互信都难以积累。
经贸领域:一边是高层官员会晤,谈论着“负责任地管理竞争”,看似在管控分歧上“进一步”;另一边却是以“国家安全”为名,行保护主义之实的各类法案与审查,不断将经贸问题政治化、安全化,这又是实实在在的“退两步”。
地缘政治:在亚太地区,一边是对话沟通的呼吁,另一边却是强化军事同盟体系、频繁抵近侦察等行动,不断向“战略意外”的临界点靠近。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模式,让地区国家深感不安,被迫选边站队的压力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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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进一步退两步”的代价,谁在承受?
这种危险的舞蹈,没有赢家,只有共同的损失。
首先,全球治理的“赤字”正在急剧扩大。气候变化、公共卫生、地区热点、人工智能治理……这些关乎人类共同命运的议题,任何一个都离不开全球最大的两个经济体的协调合作。当两国关系陷入“进一步退两步”的内耗,这些议题的解决进程就被无限期搁置甚至倒退。最终,为这份“赤字”买单的,将是全体地球村民。
其次,全球经济的稳定性受到冲击。中美作为全球经济增长的双引擎,其关系的紧张直接转化为市场的不确定性和供应链的脆弱性。企业不得不面对一个日益割裂的市场,承担更高的合规成本和风险溢价。这种“去风险”的政治操作,最终会演变为全球经济的“高风险”。
最关键的是,这种模式正在侵蚀两国关系的根基——民意基础。当“退两步”的负面新闻和对抗性叙事持续占据头条,两国民众,特别是年轻一代,对彼此的认知会迅速滑向负面。一旦情感的纽带断裂,再想修复,恐怕就不是一代人的努力所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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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破局之道:从“止损”到“蓄水”
谢锋大使的警告,是警钟,也指明了方向: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坚决遏制“退两步”的势头。这需要超越口头承诺的战略清醒与实际行动。
其一,确立“护栏”的绝对权威。双方已有的外交和军事沟通渠道,不能是“摆设”,而必须成为关键时刻能接通、能办事的“热线”。这意味着,即便在激烈竞争时,也要保持这些管道的畅通与有效,防止“进一步”的努力被一次意外的“退两步”彻底摧毁。
其二,寻找并固化“合作锚点”。关系再紧张,也总有利益交汇点。比如,重启并深化禁毒合作、共同打击跨国犯罪、扩大人文交流规模(例如,增加留学生和游客往来,让“熊猫外交”的温情故事续写新篇)。这些具体的合作项目,就像在惊涛骇浪中抛下的船锚,能有效防止关系的大幅漂移。每一个成功的合作案例,都是一次信心的积累。
其三,管理期望,积小胜为大胜。不必再幻想一夜回到过去,而是要接受“竞争共存”的新常态。目标应设定为:让“进一步”的幅度大于“退两步”的幅度,实现关系的缓慢“净增值”。一次顺畅的通话,一次务实的会谈,一次联合项目的落地,都是值得肯定的“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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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
历史告诉我们,大国关系的航船,一旦陷入“进一步退两步”的漩涡,其最终的倾覆往往并非源于某一方的致命一击,而是在无数次无谓的内耗与反复中,慢慢耗尽动力,最终被时代的巨浪吞没。
谢锋大使的直言,是说给两国决策者听的,也是说给所有被这艘巨轮命运所系的人们听的。我们不应让短视的政治算计和零和的博弈思维,绑架两个伟大国家的未来。是时候停止这种危险的舞蹈,让中美关系这艘巨轮,调校航向,即使慢,也要坚定地驶出这片充满暗礁的漩涡。
因为,我们谁都承担不起“翻船”的代价。前方的风浪依旧,但掌舵者的智慧,就在于看清哪一条航路,才能带领众人,穿越历史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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