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熨衬衫,许博文冲进来,摔上门,冲我喊,舒婧,你给我滚,那件衬衫他明天要穿,我得把每道褶子都弄平。
他站在那儿喘着气,西装扣子还开着,我关掉熨斗,看着蒸汽一点一点散了,两年前我辞了工作嫁给他,现在他觉得我碍事,倒也没拖泥带水。
好,我应了一声,许博文猛地被我这反应惹火了,一把将茶几上的手机扫到地上,屏幕碎了,咔嚓一声,像是在笑我一声不吭。
拖出那个旧行李箱,轮子吱呀响,这箱子是我妈陪嫁的,她总说留着有用,许博文盯着箱子冷笑,你真拿得出钱养弟弟,别做白日梦了,他以为我怕他掐断弟弟的医药费,可他忘了我电脑里存着什么。
客厅那盏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低着头叠衣服,一件一件折成方块,许博文买的那些名牌包搁在柜顶,一动不动,像在等谁来夸,他总说女人得打扮得体,可自己衬衫皱了,还得我来熨。
你到底走不走,他踢了箱子一脚,我想起上周发现的事,他新装的摄像头居然没加密,那天我无意间在电脑后台看到七个画面,连他跟父亲算计我的话都录着,他以为那些探头是护着家,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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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病历在包里硌着我,当初为了凑医药费,我答应嫁给了个陌生人,许博文说公司刚起步,让我在家帮把手,可这两年他连顿生日饭都没办过,反倒让公婆说我这人事儿多,昨天他又把弟弟的药费单压在我枕头底下,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我打开笔记本,登录了他以为安全的监控系统,许博文凑过来问你疯了吧,我调出最近三个月的录像,他和我爸骂我捞女人的片段自动弹出来,还有他妈翻我抽屉的画面,药盒底下藏的录音笔,全被我截了图,存好了。
你敢发出去试试,他脸色发白,我摇摇头,弟弟明天要做手术,我得凑一笔钱,说着把U盘插进电脑,蓝灯一闪一闪,像在眨眼睛。
走廊里传来电梯的响声,许博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我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没吭声,直接点了上传按钮,他这才看见,摄像头正对着我们俩,而我的账号权限,比他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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