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排的宾馆房间里,暖气烧得不算热,我裹着厚外套靠在床头,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三天前的画面 —— 三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堵在小旅店门口,邀请我去吃杀猪菜,我开始没有怕 应邀了后为首的语气阴恻恻的:“小胖子,识相点,不然在绥芬河待你不舒坦。”
那股压迫感比俄罗斯的寒冬还刺骨。在俄罗斯货场,真要是起了冲突,我还能凭着当兵练的底子周旋几下,身边的工友也都是能搭把手的硬茬。可在绥芬河,当时的我孤身一人,除了公司的名头,没任何靠山,他们要是真动手,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那天回旅店都绕着小道走,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幸亏汇报后公司给我换了宾馆
当时我翻来覆去琢磨,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李哥?他正等着我到俄后留好材,没理由跟我作对。国内公司的人?都是常年跑木材的,绥芬河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来阴的。俄罗斯公司里的人?我平时做人留一线,没得罪过谁。一个个怀疑对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都被我推翻,那股未知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在心上,越想越慌。直到一年后我才知道,我偶然得知这事竟然是同学的父亲陈叔干的 —— 那个教我看国内木材行情、认为我 “唯唯诺诺” 的长辈。想来是我平时做事太谨慎,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我笑脸多 让他觉得我好欺负、好拿捏,才想借着社会上的人逼我让步,吓唬住我 好拿捏我 跟他们背后的人在俄罗斯合作
好在公司招人效率够快,绥芬河本就是边境口岸,做木材加工的工人一抓一大把,各个中介手里都有现成的名单。只是签证耽误了点时间,原本要一周才能办下来的加急旅游签,公司托了关系,四天就往返办好了,有效期一个月,去俄罗斯的旅游签证 也是双方相互熟悉的一种方法如果大家不满意 那么一个月 就回来 如果感觉可以 那么下次回来就是劳动签证
出发前一天,我把十个工人叫到宾馆的空房间里开会。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没把护照发给他们,而是锁在自己的行李箱里,跟他们解释:“护照我先保管,过关时再发,免得你们紧张弄丢了,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工人们都挺理解,纷纷点头。
我又把该注意的事项一条条说清楚:“烟酒可以带,但咱就待一个月,没必要带太多,够自己用就行。药品也能带,感冒药别带含麻黄碱的,在俄罗斯这属于违规药,被查到要罚款。” 我顿了顿,想起之前带工人时遇到的麻烦,又补充道:“到了俄罗斯,抽烟只能在室外,室内抽烟被抓到最少罚五百卢布。大小便必须去厕所,哪怕路边没人也不行,俄国人管得严,罚款是小事,影响公司形象就麻烦了。” 工人们听得认真,毕竟这批出国的人大部分都么有去过俄罗斯。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黑得透透的,我记得那天非常冷 而是是刮风 真冻的脸疼那种。我洗漱完,拎着装护照和证件的行李箱下楼,李哥已经在宾馆门口等着了,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嘴里叼着烟。“都通知到位了?” 他问了句,我点头,转身去叫工人。
十个工人拎着蛇皮袋陆续下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兴奋和紧张。我们一行人往国际汽车站走,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路灯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
到了汽车站,里面已经热闹起来,大多是往来中俄的倒爷,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嘴里夹杂着俄语和东北话。我们刚站稳,就有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凑过来,手里拎着几个空皮箱,身后还跟着两个帮手:“兄弟,帮个忙,每人带个皮箱、穿件皮夹克过去,到那边给你们点辛苦费。”
我心里清楚,这是倒爷想避关税,让我们帮着带货而什么幸苦费完全没有 到了俄罗斯他们就收东西让后就走 他们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李哥先开了口,因为上次工人失踪的事情让他很难看了 这次如果工人在因为什么走不了 那么他压力就更大了 但是他没有急而是挺委婉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带着工人,怕出岔子,没法帮你。” 那寸头男人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也硬了:“多大点事,又不让你们干嘛,就是带个箱子,不至于吗?”
旁边的工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说什么 “出门在外互相帮忙”,甚至有人伸手想把皮箱塞给我们的工人。我一看 这帮工人是自来熟啊 但是在熟要有个度虽然不是什么国际机场那种 但是也不能没有我们的同意 自己就要帮人家带啊 我赶紧拦住,语气坚定:“不行,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带货的,出了问题谁负责?”
这些倒爷一看我们真不答应 那是真没礼貌啊,别说给我们买瓶饮料,被拒绝后脸色难看得很,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难听话,要不是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指不定还会耍什么无赖。我让工人们都聚在一块,别跟他们纠缠,直到我们检票进站,那几个人还在门口瞪着我们。直到李哥包出了公司的名头他们才闭嘴
过国内海关前,我把护照挨个发给工人,反复叮嘱:“别紧张,海关什么也不会问 不想电视i那样自然点就行。” 可还是出了岔子,这个时候 一个叫老刘的工人突然慌了神,脸色煞白:“胖哥,我的身份证和钱包不见了!”
“你放哪儿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问。老刘急得直跺脚:“我记得放蛇皮袋里了,是不是刚才在汽车站被人偷了?” 李哥皱了皱眉:“赶紧再翻翻,是不是装错口袋了。” ,我让其他工人先排队,陪着老刘在蛇皮袋里翻找。
老刘的蛇皮袋里装的都是换洗衣物和被褥,我们翻了一遍又一遍,没看到钱包和身份证的影子。我心里也跟着慌,要是真丢了,老刘肯定闹心,这趟行程虽然耽误不了 但是他再次回国就麻烦多了。就在我准备给宾馆打电话问问的时候,老刘突然 “哎呀” 一声,从一床厚棉被的夹层里摸出了钱包:“光顾着紧张,忘了塞这儿了。”
我松了口气,又气又笑:“下次放东西记好地方,别再这么毛手毛脚的。” 这时李哥从厕所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听说找到了,也松了口气他以为是上厕所东西落到厕所了 挨个蹲坑都找了一遍 有点生气了说:“多大人了 放哪里都不记得了 。”语气非常冲
国内海关检查得挺顺利,官员看我们是成群结队的工人,什么也没有问 因为想我们这样当年出国持旅游签证的大把”,就放我们过去了。到了俄罗斯海关,原本以为会被没收的桶装白酒也没出问题 —— 我们带了六桶,总共六十多斤,十个工人平均分下来,每人也就六斤多,没超过限额。加上我们是第一班车,海关官员也没多为难,看了看证件,又扫了眼行李,就挥挥手让我们过了。
走出海关大门,就看见两辆印着公司标识的白色面包车停在路边,车身落着薄雪,司机是中国人,之前跟我合作过几次,为人挺实在。“胖哥,,上车吧,货场那边都安排好了。” 他笑着打招呼,帮我们把行李搬上后备箱。
工人们陆续上车,蛇皮袋堆在中间,车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刚开始大家还在聊路上的见闻,没过多久,话题就转到了俄罗斯女人身上。一个年轻点的工人说听人说俄罗斯女人开放,长得又漂亮,另一个工人接话,说赚了钱想在这边找个对象,车厢里一片哄笑声。我靠在座椅上,听着他们的闲聊,心里却想着宋姐。
这次来俄罗斯宿舍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不想以前 有出纳 不方便 两个人 干什么都方便 我感觉只要我说出口 宋姐就会答应 毕竟之前我答应她的提成她拿到了 而且是多拿 还有这次公司改革 如果我答应李哥挑材的事 再给宋姐一些提成 那宋姐不会乐开花了 但是心里又一想 公司降低收购价格 我们的提成都没有了 这个事 我是瞒着 还是跟宋姐直接说 直接说 她还能答应我非分要求么?
这趟去新加工厂,电话里宋姐也说她再加工厂。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我心里的欲望就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 我想借着合作的由头,多跟她待在一起,想把给她带的浅粉丝巾亲自给她戴上,想借着帮她系丝巾的功夫,碰一碰她的手腕。想跟她聊天打扑克 各种想象 这次公司的提成让我,我有了底气,觉得这次一定能拉近跟她的距离。
车厢里的笑声渐渐小了,工人们大多靠在座椅上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我也觉得累,昨晚几乎没合眼,加上凌晨起得早,困意一阵阵袭来,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中途在一个路边的小加油站停下,让我们下车活动活动,我才醒过来,下车吹了吹冷风,脑子清醒了不少,心里对宋姐的念想却更强烈了,欲望几乎到了顶点。
车子继续往前开,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新加工厂。远远就看见加工厂的厂房,烟囱里没冒烟,看着有点冷清。老陈把车停在厂区门口,我们叫醒工人,拎着行李下车。
厂区的大门没锁,推开进去,里面静悄悄的。食堂那边飘来饭菜的香味,看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工人们陆续拎着行李往宿舍区走,准备铺被褥,有两个工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食堂打饭了。
我往办公室走,想找工厂负责人对接,却发现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人。我心里有点纳闷,转头看向生产区,机器都停着,没有一点动静,其他两批工人也只是在宿舍区收拾东西,没人去车间。
这不对劲。按说我们到了之后,工厂应该马上安排工人熟悉宿舍,就算不立刻开工,负责人也该出来接待我们。难道是因为俄罗斯元旦要提前放假?可离元旦还有三天呢。
我走到宿舍区,拉住一个正在铺被褥的工人问:“你们负责人呢?怎么没开工?” 那个工人摇了摇头:“我们这儿三天了,一直没开工,厂长好几天没有见了 就食堂有个做饭的大姐还在给我们做饭。”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好好的加工厂,为什么突然停产了?负责人又去了哪里?难道是公司的资金出了问题,还是跟俄方的合作出了岔子?我站在厂区的空地上,雪还在下,落在肩膀上冰凉,心里却乱糟糟的。
更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宋姐还没来。她之前发短信说会在新加工厂等我,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跟加工厂停产有关?我掏出手机,想给她发个短信问问,发过去 短信没有回 我又打了电话 还好电话通了 但是没有人接 证明她没有关机
远处的厂房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冷清,新来工人们的嬉笑声从宿舍区传来,却衬得这里更安静了。我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的欲望还在翻涌,对宋姐的思念和对工厂状况的担忧交织在一起,焦虑的事情压到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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