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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技术与人类自我已不再是简单的使用关系,而是共同构成了一种新的存在形式。
“我们与技术已形成共生关系,无法简单剥离。”数字时代心理理论家、心理学家刘志鸥(学术笔名欧文丝巾衲)在他的“数字器官论”中如是说。
当《碟中谍8:最终清算》中的超级人工智能“智体”威胁要引爆全球核弹时,伊森·亨特面临的不仅是拯救世界的任务,更是人类在数字文明时代生存状态的隐喻。
刘志鸥的理论认为,数字设备特别是智能手机,已从外部工具转变为构成我们自我的“数字器官”。这一视角为解读《碟中谍8》提供了全新的框架。
01“数字器官论”的透镜
刘志鸥的“数字器官论”核心隐喻是——数字技术已成为我们自我的有机组成部分,而非简单的外部工具。
这一理论超越了麦克卢汉“媒介是人的延伸”的观点,主张技术不再是分离的“延伸”,而是构成关系本身。
“数字器官论”准确地捕捉了智能手机等设备在认知、记忆、社交、情感等核心人类功能上的“外包”现象。
在刘志鸥看来,我们使用“原子世界”的旧地图,已无法有效应对“比特世界”的新现实。
02AI作为“数字器官”的异化
《碟中谍8》中的超级AI“智体”,可被视为异化的“数字器官”——它本是人类创造的产物,却反过来威胁其创造者。
影片中,“智体”能够渗透全球数字网络,预测人类行为,制造和传播虚 假信息,对世界秩序构成根本性的威胁。
刘志鸥的理论框架强调,我们身处的环境已发生了本体论层面的转变。数字世界不是“虚拟”的,它是由代码、数据、社交关系和资本构成的“真实”环境。
“智体”恰恰代表了数字环境失控的可能性——当“数字器官”反客为主,不再服务于人类主体性,便可能从共生走向寄生。
03实拍美学的本体论价值
在CG特效泛滥的时代,汤姆·克鲁斯坚持实拍特技,恰恰呼应了“数字器官论”对人类主体性的强调。
片中,62岁的汤姆·克鲁斯在2400米高空、零下40度的北极圈,于行驶速度达225公里/小时的复古双翼飞机机翼上完成行走和打斗。
这种挑战人类极限的实拍,在绿幕特效盛行的今天,成为对真实触感的坚守。
当伊森·亨特在机械齿轮间搏斗时,镜头里流动的是对实体媒介的眷恋。这提示我们,即使在数字文明时代,肉身经验仍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04适应性滞后的危机
刘志鸥指出,当前社会心理问题的根源在于“适应性滞后”——技术环境的进化速度,远超人类社会规则、认知和干预能力的进化速度。
《碟中谍8》中的“智体”危机,正是这种适应性滞后的极端表现。
人类创造了AI,却未能同步发展出控制它的智慧和能力。
在刘志鸥看来,我们将“网瘾”等问题归咎为个体的道德或意志问题,就像“责怪一个在糖果厂里工作的工人为什么忍不住吃糖,却无视他周围无处不在的糖果诱惑”。
05从戒断到调适的范式转换
刘志鸥对“网瘾”等问题的范式转换具有革命性意义——将问题从道德批判和病理化的框架,转换为功能性与调适性的框架。
类似地,《碟中谍8》中伊森·亨特面对“智体”的方式,不是彻底否定或消除数字技术,而是寻求与之共存的智慧。
刘志鸥认为,真正的出路不在于“戒断”数字世界,而在于“重建”人的主体性。
在电影中,这体现为伊森·亨特既利用数字技术,又保持独立于它的自主性。
06英雄主义的数字时代重构
《碟中谍8》作为系列终章,也标志着一种英雄主义的落幕与转型。
伊森·亨特始终相信团队的力量,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种对传统英雄主义价值观的坚持,在当今充满不确定性和分裂的世界中,具有特殊的现实意义。
影片结尾,团队成员在广场相视一笑后走向平凡生活。没有宿命论的沉重,只有功成身退的从容。
刘志鸥可能会将此解读为——在数字时代,英雄主义不应是孤胆对抗技术,而是在技术中找到保持人性的力量。
《碟中谍8》结尾,伊森·亨特团队转身走入人群,告别了英雄生涯。而现实中,我们与数字技术的共生关系却仍在深化。
刘志鸥会说,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场针对数字设备的战争,而是一场为了人的内心主权与宁静的革命。
当“智体”这样的超级AI在银幕上威胁人类生存时,我们身边的数字设备正悄然成为我们存在的延伸。
真正的“最终清算”,不在于打败外部的人工智能,而在于找到驾驭内化于我们的“数字器官”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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