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凌晨,我突然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
来电的是凌骁的母亲,
刚接起电话,尖利的声音就顺着听筒刺了过来,
“苏念,给你三分钟时间,赶紧去各个群里帮阿骁澄清一下。”
我不明所以,看了群才知道。
不只是公司群,还有公司合作方的群里,
都晒出了凌骁和温晴今晚在酒吧的暧昧照片,
照片里,凌骁的手叉在温晴的大腿兼,头部交叠,任谁看了都浮想联翩。
凌骁是银行董事长,个人作风和信誉对合作方来说十分重要,
难怪凌母会这么着急,
“阿姨,凌骁敢做,怎么还怕人说嘛。”
我冷冷道,
凌母听了我的话立刻炸了毛,
“苏念,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要不是你自己是个扫把星,从来都是全勤的阿骁,一要和你结婚就开始各种出意外,我儿子能拖到现在吗?”
“说句不好听的,父母都能跟你断亲的人,能是什么好命格,也就我儿子那个傻子还把你当宝,娶个肾都没有的儿媳妇回家还不如娶一块叉烧,你还不知道珍惜,还敢说他的不是。”
她说的那样理直气壮,仿佛我真的对不起她儿子。
可我之所以断亲,是因为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
坚持要放弃一线城市的家和高薪工作,
毅然决然的跟着凌骁来到这座城市,
那时候我看着将我照顾到仿佛生活不能自理的凌骁,
觉得他值得我为他参与这场豪/赌,可事实证明,我赌错了,
思及此处,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刺痛,
凌母还在喋喋不休,数落我给她儿子带来的厄运,
我平静的打断她的话,
“我马上就会和凌骁分手了,你不用着急。”
说罢,便没有再去管她在电话那头的震惊,直接挂了电话。
我再躺下没多久,竟然意外接到了许久未联系的,
在老家的爸爸的电话,困惑中接起,
父亲的声音苍老又颤抖:
“苏念,回趟家吧,你妈妈快不行了。”
大脑瞬间空白,离家时还能中气十足地骂我的妈妈怎么突然就,
身体先大脑一步,我提包就走,
一开门竟和凌骁撞了个正着,他身后还跟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温晴。
我还没反应过来,凌骁的一个重重的巴掌就落到我的脸上,
“苏念,谁允许你跟踪我,还污蔑我和檬檬?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阴毒?”
我踉跄着扶着桌子站稳,扯了扯嘴角低吼道,
“污蔑?你和温晴的关系公司里谁不知道,还用我污蔑?”
“跟踪?凌骁,那是还爱你的人做的事,我不需要,我只要分手。”
我的话明显让凌骁脸上闪过惊慌,
温晴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念姐,你不要误会我和凌总,凌骁哥只是看我笨,所以多帮我一些,你在群里传那些视频要我怎么活呀。”
“你这样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凌骁哥会很难过的,我不想看他难过。”
说着突然捂住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凌骁哥,我的苏苏症好像发作了,我好难受。”
这话让凌骁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看向我的眼神变得狠厉,
“分手?你以为用分手就能逼我心软,把你对檬檬下的毒手都放过吗?”
“苏念,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现在就跪下来给檬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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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见母亲最后一面,我不想和他们多周旋,非常干脆利落的跪下,
“对不起,我不该发虚假视频污蔑你和温晴,这样可以了吧。”
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凌骁愣了愣,
温晴却又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为什么行凶的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他们毫无诚意的一句道歉,我们受害者就必须原谅吗?他们给我们带来的心理伤害这么容易就能放过吗?”
凌骁心疼的搂住她安抚,“那你说,你怎样心里才能好受些?”
“我没法见人,让姐姐也没法见人,就算是扯平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姐姐,我就在你脸上刻点小字,你也就是丑一段时间,等伤好了,我气也就消了。”
“姐姐做的事情可是会让我一辈子留污点的,我却只对姐姐小惩大戒,姐姐是不是应该好好感激我。”
我惊恐的看着那把锋利的小刀,向凌骁投去求助的眼神,
凌骁却决绝的别过头去:
“苏念,是你做错事在先,你就忍一下吧。”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我爱了十一年的男人说出的话。
下一秒尖刀直直刺进我的面部皮肤,
我不知道刀上涂了什么,我脸上除了感到切割皮肤的疼,
还有火辣辣的刺痛,
我无法忍受的惨叫挣扎起来,却被凌骁死死按住。
“念念,在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
男人如厉鬼般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
脸上火烧般的疼痛几乎要把我逼疯,
巨大的疼痛让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
让我一瞬挣开了凌骁,狠狠将温晴推倒在地,
明明只是跌坐在地,温晴却发出极度凄厉的惨叫,
凌骁全然不顾脸部已经开始溃烂的我,
径直跑到温晴身边,仔细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确认没有大碍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我,
“苏念,你怎么变得这么狠毒。”
“明明是你害人家小姑娘在先,人家只是给你一点惩罚,你就把人摔成这样。”
“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和你结婚了。”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凌骁,我妈妈快不行了,如果你还念我们这十一年的感情,求你现在放我走,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看着我狼狈不堪的说出这话,凌骁的神态软了下来,刚要开口,
温晴的叫痛声又大了些,“姐姐,你真觉得凌骁哥会被你这么拙劣的谎话骗到吗?”
“你不过是想逃避惩罚吧。”
“我说了,我从来没有传播过你们的视频,我要受什么惩罚?”
我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我溃烂的皮肤上,
我感觉到面皮被生生撕扯下般的疼痛,
凌骁满手鲜血,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既然你不懂得反省,那就送焗子吧。”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凌骁,不可以,我妹妹花了十年时间刚考上/公,还在审核阶段,我不可以进监狱,真的不可以,我求求你。”
说着我拉过温晴的手,“你刺,你刺,我不会再反抗了,求你们别送我进监狱。”
可最终我还是被压上了景车。
帽子叔叔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也有些同情,
可温晴直接拿出了我刚刚被逼迫时承认的,散播谣言的录音,
公司里我曾经帮助过的同事也纷纷出来作证,
指认我对温晴的各种“恶行”。
最终我还是被逼着给温晴磕头道歉,
凌骁按着我的头,使劲撞击着地板,一下,两下,三下………
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
好不容易一百下磕完了,
温晴说好的谅解又反悔了,
“我觉得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还是应该关进去,让她得到足够的教训才能避免她今后再伤害其他人。”
最终我还是被送进了看守锁,
在里面的半年里,妈妈走了,妹妹的工作黄了,
没有人来看过我,娘家觉得我冷血,凌家说我是灾星,
因为进监狱前被收走了衣服上的扣子和腰带,
再踏出监狱时,我几乎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
给爸爸发出的求他帮我寄一件衣服的要求也被无视,
还没走出警局几步,我突然被几个流氓拖进深巷,
我疯狂给凌骁打去求救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温晴带着喘气的声音,
“姐姐,好好享受我给你安排的极乐服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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