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我的养老金卡呢?"王志国一大早就开始翻箱倒柜,脸上的皱纹因为焦急而挤成一团。
"什么卡?我没见过。"我冷冷地回应,心里暗自冷笑。这个刚娶我三个月的老头子,连睡三天都不刷牙的邋遢样,如今为了那张小小的银行卡,倒是勤快得很。
"别装了!我昨晚明明放在床头柜上,今早就不见了。这屋里就咱俩,不是你拿是谁拿?"王志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滚圆,活像一只即将发怒的公鸡。
我拍案而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偷你的卡?你自己记性不好乱放东西,倒怪到我头上了?咱俩结婚才三个月,你就这么防着我?"
婚后的第一次大吵,让我如梦初醒。我叫杨红霞,今年58岁,东北人,在一家食堂干了三十多年后退休。老伴去世五年后,我经历了两段荒唐的"老年婚姻",如今想来,真是哭笑不得。
我这辈子,本以为嫁给初恋张建国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们是同村的青梅竹马,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平淡却幸福。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他查出肺癌晚期,三个月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余生。
儿子在深圳定居,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大把的时光和一屋子的回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邻居老李家的大媳妇看我可怜,偷偷给我介绍了相亲。
"阿姨,您这么硬朗,何必一个人守着空房子?现在老年人再婚很正常,您试试呗!"
就这样,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第二次婚姻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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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国是我第一任再婚丈夫,退休工程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西装革履,戴副金丝边眼镜,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心生好感。
"杨姐,我老伴去世六年了,一个人过日子实在太寂寞。听说你也是一个人,咱们年纪相当,要不...试试?"他说话时目光炯炯,让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竟有些羞涩。
两个月相处下来,他温柔体贴,每次约会都精心准备小礼物,从不说粗话。我心想,这辈子能遇上这样的好男人,也算是老天眷顾了。
婚后一个月,问题就开始显现。他的温柔只是表象,实际上精明得很,家里每笔钱都记在小本上,连买颗白菜都要记账。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对我的退休金异常"关心"。
"红霞,你的退休金应该放到咱们共同账户里,我来管理,这样理财效果好。"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我半信半疑地把卡给了他。结果第二个月,我才发现他把我的养老金全部拿去给他儿子交首付买房了!
这天的争吵过后,我彻底看清了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收拾行李时,我在他柜子底下发现了厚厚一沓相亲记录——原来我只是他"猎物"中的一个,他专门寻找有退休金、无子女在身边的老年女性,用甜言蜜语骗取信任后骗钱!
我当场就报了警,虽然最终拿回了钱,但这场噩梦般的婚姻让我头发又白了一圈。
离婚后,我发誓再也不信男人了,决定一个人过完余生。可老话说得好,"人老心不老",孤独的日子久了,还是会想有个伴儿说说话。
恰好那时,我在公园打太极时认识了李长青,一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老头子。他没有王志国那样的花言巧语,但为人热情,常常给大家带自家种的蔬菜水果。
"杨大姐,你看这茄子紫得多漂亮,我自己种的,不打农药,你拿回去尝尝。"他递给我一篮子新鲜蔬菜,脸上堆满皱纹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真诚。
这一次,我谨慎多了,足足相处了半年,确认他为人老实,家境清白——一个退休工人,有自己的小房子和稳定的退休金,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找麻烦。
于是,在儿子的见证下,我和李长青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儿子还特意从深圳飞回来,看到李长青憨厚的样子也放了心。
"妈,这回您总算找了个靠谱的。"儿子临走时拍拍我的肩膀说。
可惜,好景不长。婚后第三个月,李长青开始露出马脚。他看似勤快能干,其实是个十足的懒汉,家务活从不沾手,每天打完太极就和老伙计们下棋喝茶,一喝就是一整天。
而我却要包揽所有家务,还要照顾他那个半身不遂的老母亲。没错,这是他之前对我隐瞒的"小细节"——他母亲住在乡下,婚后他立刻把老人接来同住,让我一个近六旬的老太太伺候两个人。
"长青,咱们商量个事儿,能不能请个保姆帮忙照顾您妈?我年纪也大了,实在伺候不动。"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请什么保姆!那多贵啊!再说了,你一天也没事干,照顾老人不是应该的吗?"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心凉了半截。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当成了免费保姆和提款机。他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他吃喝玩乐,每个月还要从我这里拿钱。若是我不给,他就阴阳怪气,甚至当着他母亲的面羞辱我。
"妈,您看看您儿媳妇,一点孝心都没有,连几百块钱都舍不得给我花!"
就这样,我在煎熬中又过了半年。直到有一天,他的老牌友醉酒后,无意中透露了真相。
"杨大姐,你可真是好命啊!老李前两任老伴都是伺候他妈伺候到死,你是第三个了!"那老头一脸羡慕地对我说。
这话如晴天霹雳,我才明白自己又掉进了一个更深的坑。次日,我趁他出门,直接收拾行李回了自己的老房子,再也没回去过。
两段失败的婚姻让我彻底看清了现实。男人,无论年轻还是年老,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当他们甜言蜜语时,必定是图谋不轨;当他们表现得无比正经时,往往是在掩盖更大的阴谋。
回到独居的日子后,我反而轻松了。我加入了社区老年舞蹈队,认识了一群同样经历过人生起伏的姐妹。我们互相扶持,一起旅游,一起学习新鲜事物。
"红霞,你说咱们这辈子,到底是嫁人好还是单着好?"舞蹈队的王大姐有一天问我。
"各有各的活法。"我笑着回答,"但我可是用两次惨痛教训换来的明白——别指望靠男人活着,也别指望晚年婚姻能填补什么空缺。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经事。"
现在,我把退休金的一部分寄给儿子,让他们小两口不用操心我;另一部分用来充实自己的生活——跳舞、旅游、学习手机和电脑。闲时还在社区当志愿者,帮助比我更年长的老人。
儿子常劝我:"妈,要不您搬来深圳住吧?"
我总是笑着拒绝:"我在这儿挺好,有自己的小圈子,有事做,有朋友,自由自在。"
如今回望这段经历,我并不后悔。正是这两段荒唐的婚姻让我明白,晚年幸福不在于有没有伴侣,而在于能否真正活出自我,不依附于他人。
那些打着"陪伴"旗号,实则别有用心的老年婚姻,不过是一场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杨红霞,58岁,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再也不会被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这才是我想要的晚年——不慌不忙,静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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