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一对干部夫妻被带走,临走前他俩将保险箱的钥匙塞到了47岁保姆手中,红着眼眶说:“高姐,6个孩子和这个家就交给你了!”10年后,这对夫妻回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四川,1966年夏天,那天刘致台和许曼云被带走前,家里静得出奇。孩子们全都缩在屋角,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夫妻俩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最后一下子塞进了高玉清手里,许曼云眼圈红得厉害,低声说:“高姐,家里这六个小的,有你就不怕。”刘致台也直视着高玉清,神情从未这么认真过。
高玉清当时47岁,寡妇,没亲人,命苦得很,可她没哭,反倒咬紧牙关点点头,她知道,这一托,就是天塌地陷。
刘家对她好,从不嫌弃她出身不好,吃饭都让她上桌,现在人走了,家里就剩她和六个孩子,最小的才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
门一关上,屋子里只剩高玉清和六个孩子,她没时间多想,先把孩子们拉到身边,一个个摸着他们的头,声音压得很低:“你们爸妈一时回不来,听我的话,咱们把家看住了。”
孩子们没人哭闹,只是静静看着她,齐刷刷的黑眼睛里全是慌乱,最初的几个月,家里还有点积蓄,靠着保险箱里存下的钱,日子还能过下去。
高玉清每花一分钱都记在本子上,生怕用得快了,到了年底,钱快见底了,她没跟孩子们说,只是开始省吃俭用,菜汤兑水,米饭里掺了杂粮。
家里断了收入,她把自己仅有的一只银手镯也卖了,换了几袋米和一罐油。
她不识几个字,可账记得清清楚楚,钱不够用的时候,高玉清晚上坐在油灯下,手里一边缝补着孩子们的破袜子,一边盘算明天要去哪儿捡点柴火。
白天,她带着孩子们一起上山挖野菜,下河摸螺蛳,谁家有针线活、谁家需要洗衣服,只要能挣几个钱,她都去做。
邻居看她实在可怜,有时会塞点野菜、旧衣裳,她总是忙不迭感谢,转头把东西分给孩子们。
孩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孩子会帮着照顾小的,分工明确,老大每天清晨起床烧水,老二负责喂鸡,老三带着最小的妹妹一起捡柴。
高玉清有时候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可她也熬不住的时候,有段时间,小儿子生病了,连续发烧,药都买不起,她只能用土办法,用凉水敷额头、烧点姜汤,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
有一次,家里实在揭不开锅,高玉清带着大儿子去镇上卖野菜,路上她抬头看着天,心里想着要是老刘和许曼云能回来,哪怕给她说一句话也好。
可她不能倒下,家里六个孩子都指着她,她和孩子说:“咱们得撑住,爸妈要回来的。”
到了1970年,日子变得更紧张,大孩子刚刚进中学,学费怎么办?高玉清不懂什么大道理,她就把家里的旧被子、旧衣服全都拿去换钱,甚至把自己仅有的那只银簪也卖了,她说:“读书的事不能断,咱们再穷也得让你们读书。”
十年过去了,六个孩子一个个长大了,最小的也上了初中,家里的东西没少一件,房子也没塌,孩子们各自成才,有的成绩在学校排前几名,高玉清却悄悄老了,头发
白了,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
1976年,刘致台和许曼云终于回家,那天刚进门,夫妻俩愣住了,屋子里干干净净,六个孩子全站在门口,穿着合体的衣服,神情端正。
高玉清站在孩子们后面,瘦了很多,也苍老了许多,她把钥匙重新递回刘致台手里,什么也没说,许曼云再也忍不住,抱住高玉清,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刘致台把高玉清拉到一边,声音发抖:“高姐,家里还能这样,全靠你了。”高玉清只是摇头:“这家是你们的,孩子是你们的,我只是看着他们长大。”
孩子们全都围上来,拉着高玉清的手,有的叫她“高娘”,有的叫她“干妈”,六个孩子争着给她端茶倒水,有的给她揉肩,有的帮她捶背。
刘家从此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家里人,晚年,高玉清不再操劳,孩子们轮流照顾她,平常给她买最好的吃食,生病了带她看医生,逢年过节都要把她接到身边。
高玉清活到九十多,去世那天,六个孩子全都守在床前,送高娘最后一程。
有人问刘致台为什么一开始敢把家交给高玉清,他说:“她不是雇工,是我们亲人,这个家没有她,孩子们早就散了。”许曼云也说:“只有高姐这样的人,才能把家守住。”
可她没动,哪怕最难的时候,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想过离开,她说:“人要讲良心,别人待你好,你也不能辜负人家。”
刘致台和许曼云回来后,逢人便说,是高玉清救了他们这个家,孩子们上学、工作、成家,都把她接在身边,从来不让她受委屈。
即便后来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没有忘记“高娘”这个亲人,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故事在当地流传很广,乡下老人说,高玉清用十年时间,换回了一家人的完整。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故事已经不多见了,高玉清那十年,是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刘家六个孩子,谁都没忘记她的恩情,高玉清走时,孩子们都跪在地上,她一生没儿女,最后却有六个孩子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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