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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16日23时39分,来自云南镇雄的39岁民工申云川,在病痛与绝望中记录下自己的遭遇,这是他发表的第三篇文章。人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这或许是申云川此刻最深刻的拷问,他从未想过,最狠的伤害会来自至亲,更没想过工伤瘫痪后,会陷入被亲情、生活双重抛弃的绝境。
申赟与陈雪夫妇中,陈雪是申云川的表姐,申赟则是镇雄县林口中心校的教师,二人共同经营着大沟边砖厂。2025年6月21日,申云川在这家砖厂务工时遭遇工伤,被诊断为脊髓完全性瘫痪(ASIA A级)。这意味着他终身无法站立,大小便丧失知觉,按工伤评级标准,应为一级伤残,最低也属二级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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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后,申云川先在昆明市第三人民医院接受治疗,生命体征稳定后转至昆明吉长庚医院,随后陈雪以“改善医疗条件”为由,将他转至云南怡园昆明中医医院。本以为亲属会全力相助,可2025年8月21日,申赟夫妇为逼迫申云川接受50万元的赔偿方案,竟单方面强行断缴了他的医疗费。
医院多次向申云川催缴费用,走投无路的他两次致电陈雪,近乎跪求对方续缴费用,并告知家中积蓄已全部花光,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已借遍,再也无力支撑治疗,但均遭到拒绝。申赟夫妇让他自行想办法医治,甚至表示“支持走司法程序”,却同时告诫他,工伤认定、劳动能力鉴定、起诉、立案、一审、二审等流程,每一项都要以月为单位计算,没有几年根本拿不到赔偿款。
对瘫痪在床的申云川而言,断缴医疗费就等同于断了活路。他活路脊髓损伤的治疗黄金期十分短暂,若能在省级大医院持续治疗,恢复效果必然更好,可迫于经济压力,他只能转至镇雄县中医院,即便如此,中医院的治疗费用和护工费用,他也已无力承担,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状况日渐恶化,未来一片黑暗。
此前,申云川曾在网络发布两篇实名求助文章,引发相关领导重视。11月12日,领导们亲自前往医院看望他,表达了对其遭遇的同情,并承诺会组织协商,即便协商不成走司法程序,也一定会让申赟夫妇承担医疗费用,还建议他委托朋友参与调解。那一刻,申云川以为看到了希望,坚信这个世界仍有公道。
11月14日,申云川委托朋友成志鹏参加了泼机镇组织的调解。调解员说明情况后,成志鹏列出了包括后续治疗费、护工费、残疾赔偿金在内的各项赔偿费用,总计三百余万元。申云川深知对方可能无力全额支付,并未想为难任何人,仅提出要一半约150万元的赔偿,且同意分期支付,只求保障基本治疗。然而,申赟夫妇仅愿意支付56万元,即便调解员明确告知该金额严重有失公允,法院不会认可,且有损公序良俗,二人依旧铁石心肠,一分钱不肯追加,仅以“回去考虑”为由,草草结束了调解。
2025年11月15日,申赟等人来到医院,询问申云川最终的赔偿诉求,竟明目张胆地告知他,政府组织的调解只是走过场,基本上不会再组织,让他想清楚后主动联系。申赟说这番话时,脸上毫无愧疚之色,仿佛申云川瘫痪的身体、破碎的家庭,都与他毫无关联。
这番言论让申云川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不禁发问:难道自己真的被所有人抛弃了?连政府也不再管他了吗?这个世界为何要如此欺负他?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每到深夜,申云川浑身的伤痛便难以忍受,但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苦楚。他一遍遍思念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如今有没有饭吃,天冷了有没有厚衣服穿,会不会因为家里的变故被同学欺负。身为父亲,他却连保护孩子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在病床上无助地煎熬,甚至产生了“活太久会拖累孩子,想选择安乐死”的念头。
一名在职教师违规办厂,导致民工工伤瘫痪,无情断费,相关调解未果,镇雄民工申云川的遭遇令人揪心。
相关部门究竟能否为民做主,还他一个公道?这场关乎生命与尊严的纠纷,后续又将如何发展,值得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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