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半,陈嘉一家、陈许一家是前先脚到的。
他们不一定全部是新年新衣裳,但是穿着都是过年过节该有的样子,崭新、整洁。
但脸上即便是笑着,感觉上是没有欢快的情绪的,大人是这样、小囡也是这样。都是陈许的病,让大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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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为了营造节日的氛围,菜烧得乱多,桌上都放不下,岛台上摊得都是。
陈许也是想让大家开开心心的。
还调侃着陈瑶:嘉嘉讲你谈了男朋友,讲今天肯定会来的,人呢?
陈瑶讲:他要来,我不许他来,我讲我家嘉嘉,讲话没有轻重,她从来不把我当姐姐看,要损就损、想损就损,我是习惯了,你们是客气的,到时她不客气,我帮谁?阿哥,倷讲阿对。
陈许笑着不语。
陈嘉:不响。
陈瑶也觉得她的冷笑话挺无趣、无聊的。
打麻将,陈瑶这儿没有麻将,打80分,陈许要打,他们还不让他上桌,怕他身体吃不消,陈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会电视,又去看他们打牌,看他们打牌,自己不能上桌,不舒服,他帮伊莲出主意,伊莲又不听他的。他走开了,看到外面有人在钓鱼,跑出去,看人家钓鱼了。
陈许出去了,他们牌也不打了,相互埋怨对方的牌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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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吃吧。
陈许、伊莲、庭辉,陈嘉、霍国拄、登登包括陈瑶,也有七个人了,但就是热闹不起来。
原本他们一道聚餐,陈许、霍国拄酒量相当,每次都要为了多喝一口少喝一口要争执的。他们喝白酒也带动了陈瑶、陈嘉的红酒,伊莲红酒不要喝的,喝黄酒一瓶不在话下,庭辉是看心情的,时白时红,登登不喝酒,但拿着可乐到处敬“酒”。
又见炊烟升起,但一家人家的烟火气升腾不起来,挺冷的,过年啊。
陈许不喝酒了,霍国拄也不喝了,其他人更不喝了,都喝饮料了。一会都吃饭了,一顿饭吃得压抑、沉闷。
陈瑶想着亏得许若思没来了,来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饭吃好,喝茶,再打牌,然后散场,各回各家。
陈嘉出节目了:国拄、伊莲你们跟登登、庭辉打一会牌,我跟陈许、陈瑶出去一趟。
陈瑶糊里糊涂跟着他们出门了。上了陈嘉的车子。
陈瑶:我们去哪里?
陈嘉:找个静一点地方,坐下来商量点事情。
陈瑶:要么前面有一个茶楼,平常饭点上没有什么人的,我去过一趟,不晓得他们过年阿开门。
陈嘉车子往前开着。
陈瑶:开门咯,车子靠边停吧。
陈嘉车子停好,仨人下车,进了茶楼,上了两楼,固然上面没人。他们临窗坐了下来,要了一壶碧螺春,一个零食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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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哥,你跟瑶瑶讲吧。
陈许点了支烟:嘉嘉跟我讲过了,上海那家医院我不去,不是我不想活命,人人怕死的,我也怕得要命。是没有必要,能治愈,就赌他一把。又不能治愈,是相对而言,可能存活率要高点,跟刮奖是一个道理。我就在苏州做手术、在苏州做放疗,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你们不要多讲了。
陈瑶、陈嘉相互望着,不响。
瑶瑶,我要谢谢倷肯帮我,但我不想欠这辈子还不清的债。当年为了几万洋钿,打了倷两季耳光,我一直心存愧疚的。再讲我不想给庭辉有压力,心理有阴影。
我要请你帮忙的还是庭辉的事情,他读书肯定是不来赛咯,但动手能力还是可以的,我想让他进你公司,让彬彬带带,以后做个灰领。
陈瑶:庭辉的事情,你放心,我会让彬彬亲自带的。你看病的事情,我的意思,你还是去上海,钱,你不要多虑了,我这边不会有压力的。如果,老爸活着,他也会让我拿钱出来的。他走了,我们手足之情还在。
陈瑶眼圈红了,陈许扭头望着窗外。
陈瑶也点了支烟。
陈许回过头了:看病的事体不讨论了,就这样定了。
陈嘉:阿哥想问问你,那位许先生的情况。
陈瑶本来不想讲许若思的具体情况的,她认为还不成熟。但是陈许问了,她就必须说了。
陈瑶:他叫许若思,是家集团公司苏州公分司的老总,他是许瑶嘉的外甥。
啊!陈许、陈嘉都吃了一惊,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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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是的,是许瑶嘉、许妈妈做的媒。
陈嘉:陈瑶,你这个人不霉的,老天眷顾你了,我对许若思不了解,但我支持你们,希望你们能走进婚姻。陈嘉食指挥了一下,倒不是许家有钱,是跟这样的男人相恋,相对来说对女人来讲是安全的。这种男人家境优越、学养、素养基本到位的,不会瞎七搭八的,骗女人、利用女人的事情不会做的,重点关健的有许瑶嘉在,不管你们成不成,他至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陈许:我同意陈嘉的看法。
陈瑶:要么我喊伊(他)请客吃饭。
陈许、陈嘉都讲: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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