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钱学森,大家都晓得他是咱们中国的"航天奠基人",连美国军方都曾想用战俘来换回这位科学大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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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少有人了解,他背后有着一段横跨中日两国,涉及名门传奇和家国大义的家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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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岳母蒋佐梅来自日本北海道大名鼎鼎的佐藤家族;他妻子蒋英的表哥在日本商界大展身手,把家族生意做成了业内翘楚,这段鲜为人知的亲戚关系里,藏着钱学森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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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日本北海道的札幌正值明治维新后到处都在重建的时期,“佐藤屋登”——也就是后来大家熟知的蒋佐梅,就在当地名门佐藤家的大宅中呱呱坠地。
那时的佐藤家,早已脱离了原本武士的身份,靠着北海道开发的大好时机,成了当地有名的地主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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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不仅有上千亩的田地,还开了木材加工厂、卖水产品的店铺,连札幌附近的煤炭运输都被他们独占了,真是当之无愧的“北海道大户人家”。
但和那些一门心思追求西化的日本名门望族不一样,佐藤家的男主人佐藤荣作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他年轻的时候在中国留过学,还拜了晚清的大学者俞樾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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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能将《论语》《孟子》倒背如流,书房里还堆满了各类中国古籍,从《史记》到《资治通鉴》应有尽有,就连当时被列为禁书的《革命军》,也能在他的书桌上瞧见。
这种浓郁的汉学风气,对年幼的佐藤屋登产生了深刻影响,她自幼便随父亲诵读《唐诗三百首》,用毛笔一笔一划地书写汉字,还听父亲讲述岳飞和文天祥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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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年仅18岁的佐藤屋登做出了一个令家人大吃一惊的选择:她放弃了去东京女子大学读书的机会,决定报考东京护理产科学校。
那时的日本,护士这个职业还被人瞧不起,贵族家的小姐去当护士,更是没人听说过。家里人都反对,可她只回了一句:爸爸说过,医生不分国界,能救人命的工作,一点都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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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光过去,她以全校最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成了日本当时罕见的“高知识水平护士”。1913年,日本公使馆要招去中国的医护人员,佐藤屋登想都没想就报了名。
这次,她打算自己亲自走一趟,去瞧瞧父亲口中那个“有着长江黄河、矗立着万里长城”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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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的中国,军阀们正打得不可开交,30岁的蒋百里刚当上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这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军事人才,满心想着把学校办成“中国的西点军校”,可总是因为没钱而处处受阻。
6月18号这天,蒋百里因为多次向段祺瑞政府申请资金都没成功,满心绝望,就在军校的操场上拿起枪自杀了,子弹打穿了他的肺,可神奇的是没伤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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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至日本大使馆后,日方迅速安排了医疗小组前来施救,术后护理的工作则交给了刚抵达中国没多久的佐藤屋登。
初次遇见蒋百里,他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口中不断重复着“没机会报效国家”,佐藤屋登没有过多劝慰,只是每日悉心温柔地照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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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蒋百里猛地握住她的手,问道:“你一个日本女孩,为啥要帮我这个中国人?”佐藤屋登神色淡然地说:“我帮的,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想拯救自己国家的人。”
这段护理往事,成了两人情愫的开端,仿佛命运特别偏爱这对有情人,1914年年初,蒋百里到北京日本医院做后续治疗,而佐藤屋登刚好被调来这家医院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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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蒋百里开始了不懈的追求,佐藤屋登的心慢慢被融化,可家族的阻挠、国籍的不同,还是如两道难关挡在眼前。
直到某一天,蒋百里领着她来到颐和园,指着昆明湖讲道,你瞧瞧这湖,能接纳各式各样的水,那咱们为啥就不能接纳对方的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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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寒冬,这对新人在天津的德国餐馆办了场简朴的婚宴,蒋百里给妻子起了个中文名“蒋佐梅”,“佐”有协助之意,“梅”代表坚韧不拔,他盼着妻子能如梅花般,与他共度人生风雨。
结婚后的蒋佐梅,完全把自己看作是“中国人”了,她不再穿和服,改穿起了旗袍;她还学会了说绍兴话,说得特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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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因军务缠身,常不在家,蒋佐梅便将家中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还自觉挑起了教导孩子的担子,他们先后有了五个女儿,这五个女儿被大家赞誉为“蒋家的五朵鲜花”。
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中日两国关系迅速变差,蒋佐梅在日本的家人多次写信给她,希望她能带着孩子回日本,还保证会让她过上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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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蒋佐梅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在给弟弟的信里说:“我嫁给了蒋百里,就是蒋家的人了;我的孩子在中国出生,自然就是中国人,这儿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特地做了两件事:一是把自己持有的日本护照给烧了,二是让五个女儿在户口本民族一栏都填上“汉族”,好让孩子们明白,她们的根是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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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蒋百里在宜山突然心脏病发作离世,才56岁。丈夫走了,蒋佐梅悲痛万分,可她没被击垮,她明白,家里还有五个闺女要她抚养,丈夫那没实现的“为国效力梦”也得由她接着走下去。
在最困苦的日子里,蒋佐梅不得不变卖衣物来维持生计,可她始终没让孩子们中断学业。三女儿蒋英后来回忆道:“妈妈老是念叨,日子再难也不能耽误孩子读书,哪怕明天就要遭遇不幸,今天也得好好把书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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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悉心教导,五个女儿都十分出色:大女儿蒋昭当上了医生,在抗战时期救治了无数伤病;二女儿蒋雍加入了救护队,曾在台儿庄战役中不顾危险救护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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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儿蒋英后来成了国内有名的女高音歌手,之后和钱学森结为夫妻,两人共同为中国的航天发展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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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儿蒋华于比利时创立了"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被欧洲媒体赞誉为"来自东方的和平使者";而家中最小的蒋和选择了教师职业,终身投身于基础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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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虽然决定留在中国,可她和日本那边的家族关系一直没彻底断开,她侄子佐藤寿氏,是佐藤家第三代传人。
受蒋佐梅的熏陶,佐藤寿氏自小就对中国怀有别样的情感,中文也说得十分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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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佐藤寿氏继承了家族的“佐藤商店”,把这家原本的小水产店,做成了北海道首屈一指的水产大公司——“札幌佐藤水产”。
这家公司的壮大,多亏了佐藤寿氏的先见之明。他趁着日本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机,第一个把北海道的帝王蟹和三文鱼卖到了欧美,还跟中国的水产企业联手,把中国的大闸蟹带到了日本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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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札幌佐藤水产”每年的收入超过了500亿日元,它家的帝王蟹产品在日本高端市场上占了三成,成了北海道响当当的招牌。
佐藤寿氏好几次来到中国,看望蒋佐梅的几个女儿,还在杭州专门设立了“蒋佐梅奖学金”,用来支持中日两国的留学生互相交流学习。他说,姑姑用一辈子证明了中日能友好共处,自己要把这份友好一直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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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的家族,除了和日本方面有渊源外,还和中国的文化圈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蒋百里的第一位妻子查品珍,与金庸(查良镛)是同族姑侄关系,所以按辈分金庸要管蒋英叫一声“表姐”。
金庸曾在文章里提及,他小时候经常到蒋家玩耍,他的表姐蒋英大他五岁,既会弹奏钢琴,又能唱外国歌曲,堪称他心里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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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的姑姑嫁给了蒋百里的堂哥,这样蒋英就成了徐志摩的“表妹”。徐志摩在日记里曾夸赞:“百里哥的三闺女英儿,特别聪明,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这种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让蒋家成了民国时期文化和军事两个圈子里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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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之后,蒋佐梅随着女儿蒋英在北京安了家,到了晚年,她对中国的感情依旧深厚:每天都会翻阅《人民日报》,留意国家动态;她还教孙子孙女们讲中文,为他们讲述中国的过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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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蒋佐梅在北京协和医院因心脏病离世,当时她88岁。临终之际,她声音微弱地对蒋英讲:“把我的骨灰撒到钱塘江里吧,我要看着孩子们建设新中国,还要看着中日两国一直友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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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母亲的遗嘱,蒋英捧着骨灰到了杭州,把它撒进了钱塘江里。那天恰逢农历八月十八,钱塘江大潮汹涌翻滚,好似在欢迎这位走遍世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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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清明时节,总有人前来此处献上鲜花,这些人中既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既有她的子孙后代也有不相识的过客。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蒋佐梅的全部过往,但都知晓,这里长眠着一位以毕生践行"爱与信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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