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科学》：扬州大学杨振泉教授等：樟芝三萜改善利血平诱导的小鼠抑郁样行为及肠道菌群失调

樟芝（

Antrodia cinnamomea

），又名牛樟芝，隶属于担子菌门、多孔菌科、薄孔菌属，是一种珍贵的药食同源蕈菌。三萜类物质，如牛樟芝素K、齿孔酸和樟菇酸A、B、C等，是樟芝子实体中最主要的活性物质。樟芝三萜具有保肝、降血糖、降血压及抗炎症等生物活性。

抑郁症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健康疾病，发病机制复杂，但总结起来主要与神经信号损伤、炎症及代谢失调等有关。近年来，药食同源或中草药因来源丰富、副作用小、靶点多样等优点，被越来越多学者关注并开始探究其在抗抑郁方面的功效及潜力，现已被证实具有抗抑郁作用或药食同源的中草药有越鞠、黄精、人参、灵芝及杏鲍菇等。

扬州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的李华祥、杨振泉*和江苏省扬州五台山医院的刘楠*等旨在研究樟芝三萜对利血平诱导的小鼠抑郁样行为及肠道菌群失调的改善作用，以期为开发安全高效、副作用小且功能多样的抗抑郁功能性食品或药物提供新思路和理论依据。

1 利血平诱导小鼠抑郁模型的构建

1.1 利血平对小鼠体质量及脑组织质量的影响

由图1A可知，小鼠的体质量受利血平的影响较CK组明显下降。Nor组小鼠只在注射对照溶剂（0.1% DMSO）初期体质量发生轻微下降，随后体质量持续上升，且上升幅度与CK组相当，直到实验结束，这表明0.1%的DMSO对小鼠的体质量无显著影响。0.2 mg/kg

m

b 利血平组小鼠体质量呈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但后期上升幅度较小，明显低于CK组及Nor组；0.4 mg/kg

m

b利血平组小鼠体质量前期略微上升，后期（4 d以后）维持稳定或略微下降；当利血平注射剂量达到0.6～0.8 mg/kg mb时，小鼠体质量从第3天开始一直呈现下降趋势，且后期下降幅度较为明显。以上结果表明，在注射高剂量（≥0.4 mg/kg

m

b ）的利血平后，小鼠体质量总体会下降，这可能是利血平造成小鼠食欲下降所致。

由图1B可知，各组小鼠的脑组织质量之间并无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差异。可见，利血平及0.1%的DMSO均对小鼠大脑组织质量无显著影响。

1.2 利血平对小鼠抑郁样行为的影响

不同处理组小鼠的矿场实验和悬尾实验结果如图2所示。结果表明，Nor组和CK组之间的小鼠在水平运动量及悬尾不动时间上无显著差异，说明0.1%的DMSO对小鼠抑郁样行为无显著影响。但是，注射0.2～0.8 mg/kg

m

b 的利血平均使得小鼠的水平运动量较CK组显著下降，而注射0.4～0.8 mg/kg

m

b的利血平均使得小鼠的悬尾不动时间较对照组显著增加，即小鼠的自主探索性活动及求生欲望显著下降，这是典型的抑郁症状。

从利血平不同注射剂量（图2A）对小鼠水平运动量的影响来看，当利血平注射剂量为0.2 mg/kg

m

b 时，小鼠的水平运动量虽较Nor组有显著下降，但下降幅度较小（20%以内），综合小鼠的食欲、毛发及活跃程度来看，该剂量下小鼠的抑郁程度较为轻微；当利血平注射剂量为0.4 mg/kg

m

b时，小鼠的水平运动量较Nor组显著下降，下降幅度约为40%～60%，且小鼠食欲和活跃度均明显下降，此时小鼠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抑郁行为，可判断小鼠已患上抑郁症；当利血平注射剂量为0.6 mg/kg

m

b时，小鼠的水平运动量较Nor组发生了较为显著的下降，下降幅度在70%以上，且小鼠食欲衰退，毛发失去光泽，小鼠几乎不怎么活动；而当利血平注射剂量达到0.8 mg/kg

m

b时，小鼠的活动量及食欲下降现象均更为明显，毛发无光泽，后期甚至有部分小鼠死亡；同时，小鼠悬尾不动时间随不同剂量利血平的变化趋势（图2B）总体跟小鼠水平运动量一致。综上，当利血平注射剂量过低（≤0.2 mg/kg

m

b）时，小鼠抑郁症状不够明显；当利血平注射剂量过高（≥0.6 mg/kg

m

b）时小鼠已重度抑郁，此时药物疗效已难以显现。因此，初步确定利血平的最适注射剂量为0.4 mg/kg

m

b。

此外，从图2还可以看出，末次给药后间隔不同时间（1、4、24 h）检测各组小鼠的水平运动量及悬尾不动时间的变化趋势大致相同，但数值波动幅度未达到显著性差异水平。总体来看，间隔4 h时检测时，各组间的数据差异更为明显。因此，综合考虑数据效果、实验周期及时间成本等因素，确定末次给药后间隔4 h检测小鼠行为实验数据。

1.3 利血平对小鼠海马中5-羟色胺含量的影响

利血平诱导抑郁的主要机制是耗竭单胺类神经递质。不同处理组小鼠海马中5-羟色胺的质量浓度如图3所示。结果表明，Nor组和CK组小鼠之间5-羟色胺水平无显著差异，说明0.1%的DMSO不会对小鼠神经递质水平产生显著影响。而不同剂量的利血平均导致小鼠脑组织中5-羟色胺水平较Nor组显著下降，这与利血平诱导抑郁的机制一致。同时，小鼠脑组织中5-羟色胺的浓度与利血平的注射剂量之间呈现严重的剂量依赖性，随着利血平注射剂量的增加，小鼠脑组织中的5-羟色胺水平随之下降，但当利血平剂量达到0.6 mg/kg

m

b 时 ，5-羟色胺水平下降幅度超过50%，小鼠的抑郁症状较为严重。结合2.1.2节矿场实验及悬尾实验结果，并综合考虑小鼠的抑郁严重程度、药物治疗效果显现及难易程度，最终确定诱导抑郁小鼠模型的利血平的最适剂量为0.4 mg/kg

m

b，这也与文献报道的0.5 mg/kg

m

b相近。

2 樟芝三萜对利血平诱导小鼠体质量及抑郁样行为的影响

2.1 樟芝三萜提取及纯化结果

按1.3.1节中的方法提取后，共获得樟芝总三萜提取物1.44 g，得率约为28.7%；经高氯酸-分光光度法检测后，樟芝总三萜粉末中的三萜类化合物总质量分数约为84.7%，纯度较高，可以用作动物实验。

2.2 樟芝三萜对小鼠体质量的影响

体质量变化是心理状态的一种外在表现，当小鼠处于抑郁状态时，由于食欲下降及代谢活动等原因，其体质量会减少。由图4可以看出，Nor组小鼠除第2天由于应激导致体质量下降外，体质量总体呈现波浪上升的趋势。与Nor组小鼠相比，Mod组由于利血平的作用，小鼠的体质量整体呈现下降趋势。由于最后一天测糖水偏好实验需要断水处理，因此最后一天小鼠的体质量都发生下降。灌胃樟芝三萜干预后，所有小鼠的体质量曲线都基本位于Mod组小鼠上方，说明10～40 mg/kg

m

b 的樟芝三萜对利血平引起的小鼠体质量下降现象都有明显的改善作用。

2.3 樟芝三萜对小鼠糖水偏好值的影响

当小鼠处于抑郁状态时，其快感缺失，表现为糖水偏好值相较于正常小鼠显著下降。由表1可以看出，Mod组小鼠由于利血平影响，糖水偏好值（46%）相较于Nor组（77%）明显降低，表现典型的抑郁症状。灌胃樟芝三萜后，小鼠的糖水偏好值（61%～75%）均较Mod组明显增加，说明适宜剂量的樟芝三萜对于小鼠抑郁症状有一定改善作用。其中，灌胃中剂量（20 mg/kg

m

b ）的樟芝三萜对小鼠快感缺失的改善效果显著优于灌胃低剂量（10 mg/kg

m

b ）和高剂量（40 mg/kg

m

b）的樟芝三萜，使得小鼠的糖水偏好值（75%）基本恢复到正常小鼠的水平，且效果甚至优于阳性对照氟西汀（71%）。

2.4 樟芝三萜对小鼠水平运动量及悬尾不动时间的影响

当小鼠处于抑郁状态时，其自主探索性活动会显著下降、行为绝望程度会显著增加，而旷场实验及悬尾实验是检测小鼠自主探索性活动（水平运动量）及行为绝望（悬尾不动时间）的经典行为学实验。由图5A可知，灌胃低剂量樟芝三萜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抑郁小鼠的自主探索性活动，但效果不显著；灌胃高剂量樟芝三萜可显著改善抑郁小鼠的自主探索性活动，且效果与阳性药物氟西汀效果相当；灌胃中剂量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自主探索性活动的改善效果最佳，使得小鼠的水平运动量较Mod组提高了375%，显著优于高剂量三萜及氟西汀的促进效果。由图5B可知，灌胃高剂量樟芝三萜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抑郁小鼠的行为绝望症状，但改善效果未达到显著水平；灌胃低剂量樟芝三萜可显著改善抑郁小鼠的行为绝望症状，且效果与阳性药物氟西汀相当；灌胃中剂量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求行为绝望的改善效果最佳，使得小鼠的悬尾不动时间从Mod组的170 s下降至115 s（下降幅度达32%），甚至显著优于阳性药物氟西汀（小鼠悬尾不动时间为138 s）的改善效果。

3 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炎症因子及神经递质水平的影响

3.1 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血清中炎症因子水平的影响

细胞因子是激活的免疫细胞分泌的生物活性蛋白，TNF-α、IL-6等促炎细胞因子被认为是抑郁症的生物标志物之一。由图6可知，与Nor组小鼠相比，Mod组小鼠血清中的IL-6和TNF-α质量浓度均显著上升，其中TNF-α水平甚至大幅上升至Nor组小鼠的4 倍以上。而神经炎症理论是抑郁症的发病机理之一，可见，利血平可能直接或间接地导致小鼠体内炎症因子水平显著上升而诱发小鼠抑郁。同时，不同剂量的樟芝三萜对降低抑郁小鼠血清中炎症因子水平的效果不同，其中，相比Mod组，高剂量无明显效果，低、中剂量效果显著，且中剂量效果最佳，能使抑郁小鼠血清中炎症因子IL-6和TNF-α质量浓度分别从73 ng/mL和418 µg/mL降低至52 ng/mL和120 µg/mL，基本恢复到正常小鼠的水平，效果与阳性药物氯氟西汀相当。综上所述，中剂量的樟芝三萜可显著降低抑郁小鼠血清中炎症因子TNF-α和IL-6的质量浓度，且降低效果不低于甚至略优于阳性药物氟西汀。

3.2 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海马中神经递质因子水平的影响

神经递质在维持机体动态平衡所涉及的神经回路和可塑性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对宿主情绪有重要影响。由图7可以看出，与Nor组小鼠相比，Mod组小鼠单胺类神经递质5-羟色胺和多巴胺水平均显著降低，其中5-羟色胺的质量浓度下降约65%，这与文献报道利血平是通过耗竭单胺类神经递质来诱发抑郁症一致。由图7A可知，与Mod组相比，高剂量的樟芝三萜对恢复抑郁小鼠多巴胺水平无明显作用；低、中剂量的樟芝三萜均能显著增加抑郁小鼠的多巴胺水平，使得多巴胺质量浓度从50 ng/mL上升到77、79 ng/mL，基本恢复到正常小鼠的水平（80 ng/mL），效果与氟西汀相当；由图7B可知，10～40 mg/kg的樟芝三萜均能显著增加抑郁小鼠的5-羟色胺水平，低、中、高剂量的樟芝三萜分别使得小鼠的5-羟色胺质量浓度较Mod组小鼠提高65%、240%和132%。其中，中剂量的樟芝三萜使得抑郁小鼠海马中的5-羟色胺基本恢复到正常小鼠的水平，效果与氟西汀相当。

综上所述，适宜剂量的樟芝三萜可通过显著增加抑郁小鼠大脑海马中的神经递质5-羟色胺和多巴胺的水平来缓解利血平对神经递质的耗竭，进而改善或治疗小鼠的抑郁症状，且效果不低于甚至略优于阳性药物氟西汀。

4樟芝三萜对抑郁小鼠肠道菌群的调节作用

4.1 肠道菌群多样性分析

通过多样性分析可以反映出微生物群落的丰富度和多样性，因此，首先对不同处理组小鼠肠道菌群进行了

多样性及

多样性分析。结果显示（图8A），Mod组小鼠肠道菌群的多样性显著低于CK组，这表明利血平诱导的抑郁小鼠体内的肠道菌群失衡，并导致大量微生物缺失。在灌胃樟芝三萜进行干预后，小鼠肠道菌群的多样性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改善和恢复，其中中剂量樟芝三萜组（TPM）小鼠的肠道菌群恢复效果最佳，菌群多样性基本上恢复到正常小鼠水平，且效果甚至优于氟西汀组。此外，基于

多样性指数的分析结果显示（图8B），各实验组样本呈现显著的聚类分离现象，这表明不同干预措施对小鼠肠道微生物群落结构产生了显著的影响，且这种影响具有整体性和可区分性。同时，同一处理组内的样本点呈现高度聚集分布，表明实验具有良好的组内重复性和数据可靠性。

4.2 肠道菌群组成分析

基于微生物群落组成分析，各组小鼠肠道菌群在门、科、属3 个分类水平上的相对丰度分布如图9所示。在门水平上（图9A），群落结构以拟杆菌门（Bacteroidota）、脱硫杆菌门（Desulfobacterota）、厚壁菌门（Firmicutes）和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为主要优势类群。同时，还检测到放线菌门（Actinobacteriota）、疣微菌门（Verrucomicrobia）和蓝藻细菌（Cyanobacteria）等低丰度（相对丰度均低于5%）菌群。其中，Bacteroidota和Desulfobacterota的占比在Mod组中显著高于CK组和樟芝三萜处理组，而Firmicutes的相对丰度在Mod组中较CK组显著降低。

在科水平上（图9B），威克斯氏菌科（Weeksellaceae）、脱硫弧菌科（Desulfovibrionaceae）、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乳酸菌科（Lactobacillaceae）为主要的优势菌科；同时，还含有黄单胞菌科（Xanthomonadaceae）、Muribaculaceae、伊戈尔玆氏菌科（Eggerthellaceae）等低占比菌群。统计分析显示，TPM处理组小鼠肠道微生物群落中Lactobacillaceae的相对丰度较Mod组显著升高（

P

＜0.05）。作为一类有益生微生物，Lactobacillaceae丰度的增加表明TPM干预可能通过调节肠道微生物组成，促进宿主肠道微生态平衡，进而发挥其益生作用。

此外，在属水平上（图9C），金黄杆菌属（

Chryseobacterium

）、脱硫弧菌属（

Desulfovibrio

）、乳酸杆菌属（

Ligilactobacillus

）、无色杆菌属（

Achromobacter

）等为主要优势菌群，其累计相对丰度超过总群落的80%。其中，TPM处理组中的

Ligilactobacillus

的相对丰度较Mod组显著增加。

近年来，肠道微生物已经成为抑郁症生理学研究的新热点，众多研究通过MGB探究抑郁症的潜在机制。其中，Jiang Haiyin等研究发现，Bacteroidota在重度抑郁小鼠肠道中相对丰度较正常组显著增加，说明拟杆菌门与抑郁症的发生息息相关；此外，Desulfovibrionaceae也被认为与某些疾病（包括抑郁症）的发生有关[36]。这些报道均与本研究所观察到的结果（图9）一致。同时，也有一些有益于改善抑郁症状的肠道菌群被发现。如Varela等发现Firmicutes可以产生糖基水解酶，将糖水化合物代谢成短链脂肪酸，而短链脂肪酸可以改变肠道环境，刺激肠-脑轴以减轻炎症，从而达到改善抑郁症状的目的；同时，有研究发现抑郁小鼠肠道中Lachnospiraceae的相对丰度显著下降，进一步研究表明，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与毛螺菌科的相对丰度之间存在正比关系，即毛螺菌科的减少会导致或加重抑郁症状，此研究结果均与本研究所观察到的结果（图9）一致。

此外，大量研究表明，肠道中的乳酸菌对改善宿主的抑郁症状至关重要。如Heym等通过检测随机招募的40 名志愿者粪便及血液样本中的微生物结构来研究微生物（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及炎症因子（IL-6和C-反应蛋白）与抑郁症的心理风险和弹性因素的关系，发现乳酸菌属的丰度与积极的自我判断直接相关，并证实双歧杆菌和乳酸菌可通过抑制炎症因子水平等方式在情绪调节中发挥重要作用；此外，益生菌还可通过调节肠道菌群失调并产生抗抑郁作用。如乳酪杆菌可以通过调节IL-6的表达和肠道微生物群来缓解大肠杆菌诱导的抑郁症，并缓解小鼠的认知障碍；在大鼠模型中，肠道中的乳酸菌被证实可以通过MGB预防产后抑郁症；Getachew等发现长期服用氯胺酮会导致抑郁小鼠体内低丰度细菌属（如

Lactobacillus

Turicibacter

Sarcina

）的水平显著增加，同时能导致一些病原菌（如

Ruminococcus

Helicobacter

）的丰度显著减少；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与大脑双向相连，应激源导致HPA功能障碍可导致肠道菌群失调和精神疾病，而益生菌可缓解焦虑。从图9可以看出，TPM组中

Ligilactobacillus

的相对丰度较模型组显著增加，而

Ligilactobacillus

是人类胃肠道中最丰富的微生物之一，且已被证实与抑郁症息息相关。乳酸菌可显著降低小鼠急性应激后的血清或者血浆皮质酮水平，改善树突细胞因子缺乏引起的抑郁症，有效减少小鼠在高架迷宫实验、浅暗箱实验等实验中的时间。上述报道均为本研究结果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和佐证。

结论

本实验以6 周龄SPF级C57BL/6雄性小鼠为研究对象，考察了樟芝三萜对小鼠抑郁样行为的改善作用。结果表明，中剂量（20 mg/kg

m

b ）的樟芝三萜可显著改善小鼠抑郁样行为，包括糖水偏好值、水平运动量及悬尾不动时间；同时，中剂量的樟芝三萜还能显著降低抑郁小鼠血清中的炎症因子水平及增加抑郁小鼠海马中的神经递质水平，使IL-6和TNF-α的质量浓度分别从73 ng/mL和418 µg/mL降低至52 ng/mL和120 µg/mL，多巴胺和5-羟色胺的质量浓度分别较Mod组增加58%和240%；最后，发现樟芝三萜能显著增加抑郁小鼠肠道中有利于改善小鼠抑郁症状的有益菌（如

Firmicutes

Ligilactobacillus

）的相对丰度。虽已有研究证实樟芝三萜或提取物具有良好的神经保护及治疗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和亨廷顿病等功效，但有关樟芝三萜的抗抑郁研究尚鲜见报道。本研究证实了樟芝三萜可通过调节小鼠的神炎症因子水平、神经递质水平及肠道菌群结构来改善小鼠的抑郁样行为，未来可采用分离纯化技术探究樟芝三萜中起抗抑郁作用的具体化合物，并应用组学及分子生物学技术对该三萜化合物的作用靶点及分子作用机制进行解析。本研究成果有助于开发安全高效、副作用小且功能多样的新型抗抑郁功能性食品，以弥补目前常用抑郁症治疗药物起效慢、药效差及副作用大的缺点，具有较大的研发价值和广阔的应用前景。

通讯作者：

杨振泉 教授

扬州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院长

杨振泉，扬州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功能乳酸菌发掘及其在有害生物因子生态防控中的应用及食品生物有害因子快速检测技术与应用。曾获全国商业科技进步一等奖、教育部科技进步一等奖、中华农业科技进步二等奖、扬州大学教学成果一等奖等，主持国家级项目6 项，省基项目8 项，发表SCI论文50余篇，获授权20余项。

第一作者：

李华祥 副教授

扬州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食品生物技术教研室 副主任

2017年6月，博士毕业于江南大学生物工程学院发酵工程专业，2018年5月入职扬州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长期从事牛樟芝相关研究，精通丝状真菌发酵及活性物质分离。目前主要从事真菌发酵及食品质量安全与控制研究。主持国家青年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和江苏省青年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各1 项，已发表学术论文近30 篇，其中SCI论文近20 篇，获授权专利7 项。

本文《 樟芝三萜改善利血平诱导的小鼠抑郁样行为及肠道菌群失调 》来源于《食品科学》2025年46卷第15期184-193 页， 作者： 李华祥，刘 倩，伍树倩，戴嘉宁，叶青雅，吉 丹，肖玉娟，刘 楠*，杨振泉* 。 DOI:10.7506/spkx1002-6630-20250217-072。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即可查看文章相关信息。

实习编辑：林安琪；责任编辑：张睿梅。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即可查看全文。图片来源于文章原文及摄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