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给继父养老15年,临终给继女3万,亲儿子两套房,继女取钱时愣住。
林小梅站在银行柜台前,手里捏着那张已经泛黄的存折,这是继父赵建国临终前交给她的,存折里有继父留给她的全部遗产。“3万元人民币全部取出来吗?”柜台后的工作人员问道。林小梅点点头,眼睛有些发酸。
三天前,继父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临走前把这张存折塞到她手里说:“小梅,爸对不起你,只能给你留这点钱。”她至今记得继父说这话时眼中的愧疚,也记得站在病床另一侧的赵明——继父的亲生儿子,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毕竟在正式公布的遗嘱里,赵明得到了继父名下的两套房产,价值至少300万。
“请输入密码。”工作人员的声音把林小梅拉回现实。她输入了母亲的生日,这是继父所有银行卡的通用密码,错误。她又输入了继父的生日,还是错误。第三次,她犹豫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1995年3月18日,密码正确。
工作人员接过存折刷了一下,突然抬头看了林小梅一眼,眼神有些异样。“女士,您确定要全部取出吗?”“是的。”林小梅勉强笑了笑,“就3万元。”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低头操作起来。
几分钟后,他把一张单据推到林小梅面前:“请您核对一下金额,确认无误后签字。”林小梅接过单据,习惯性地看向金额栏,然后整个人僵住了。那不是她预想中的30000.00,而是3000000.00。
“300万?怎么可能?”她揉了揉眼睛,数字依然清晰可见。存折上明明写着余额3万元啊,这是不是搞错了?林小梅声音发颤。工作人员摇摇头:“没错,这张存折是子账户,主账户余额300万,昨天才从定期转成活期。户主赵建国先生设置了子账户显示限额3万元,但实际余额是300万。”
林小梅的脑子嗡嗡作响,继父留给她的不是3万,而是300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走出银行,林小梅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阳光照在那张崭新的银行卡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思绪回到了15年前。
那年,林小梅25岁,母亲肺癌晚期。临终前,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小梅,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赵叔。他性子倔,亲生儿子又不孝顺,我走后你替我多照顾他。”林小梅含泪答应了。
虽然赵建国只是她的继父,与母亲结婚时她已经上大学了,但这些年,赵叔对她视如己出,学费、生活费从不吝啬。母亲走后,她本可以搬出去住,却选择留在老房子里与继父相依为命。
赵建国的亲生儿子赵明比林小梅大两岁,早年因反对父亲再婚,几乎与家里断绝了往来。只有在要钱的时候,才会打个电话敷衍地问候几句。“小梅,你不用管我,你还年轻,该有自己的生活。”赵建国经常这样劝她。“赵叔,这就是我的生活。”林小梅总是笑着回答,“您和我妈养我小,我养您老,天经地义。”
就这样,15年过去了。林小梅从一个小职员做到了公司中层,谈过两次恋爱都无疾而终——对方一听她要带着继父一起生活,纷纷打了退堂鼓。赵建国从健步如飞到拄拐杖,再到坐轮椅,全是林小梅一手照料。
而赵明呢?15年里来看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借口要钱:从创业资金到孩子上学,再到生意周转。赵建国嘴上骂着不孝子,却总是一边叹气一边转账。
半年前,赵建国确诊肝癌晚期。住院期间,赵明只来过一次,坐了十分钟就说公司有事匆匆离开。而林小梅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请不起护工就自己照顾,喂饭擦身、端屎端尿,从无半句怨言。
“小梅呀,你这样太辛苦了。”赵建国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您别多想,好好养病。”林小梅给继父掖了掖被角,“医生说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我自己的身子骨,我知道。”赵建国摇摇头,“小梅,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那天,赵建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林小梅透露了财产安排。他说自己有两套房子,一套现在住的旧房子,一套新买的学区房,打算都给赵明。“爸知道对不起你,但赵明毕竟是我亲生儿子,他媳妇又刚生了二胎。”赵建国眼里含着泪,“爸给你留了3万块钱,虽然不多……”
“赵叔。”林小梅打断他,“您别这么说,我照顾您不是为了钱。房子给赵明哥是应该的,您别多想。”她确实从没想过要继父的财产,在她心里,能陪伴这位善良的老人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已经是莫大的福分。
赵建国去世后,遗嘱公布,果然如他所说:两套房子归赵明,3万元存款归林小梅。亲戚朋友都替林小梅不值,说她傻,白白伺候“外人”十几年。赵明更是得意洋洋,办完丧事就急着去办房产过户,连父亲的骨灰都没去取。
而现在,这张300万的银行卡像一块烙铁,烫得林小梅手心发疼。继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手机突然响起,是赵明。林小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小梅,爸的丧葬费,你还差多少没交?”赵明开门见山,“我选了最便宜的那种,反正人都死了,没必要浪费。”林小梅握紧了银行卡。“赵明哥,丧葬费我已经全交了,用的我自己的钱。”
“什么?”赵明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不是说了等我卖了房子……”“不用了。”林小梅平静地说,“爸的后事我会料理好,你放心。”挂断电话,林小梅决定去一趟律师事务所,她需要弄清楚继父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接待她的是当年办理赵建国遗嘱的李律师。听完林小梅的疑问,李律师从档案柜取出一封信:“赵先生临终前交给我的,说如果你来问,就给你。”
信纸上是继父熟悉的笔迹,工整却透着虚弱:
小梅,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爸已经走了。
爸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你妈,有了你这个女儿。那300万是爸这些年偷偷存的,赵明不知道。爸故意在遗嘱里说只给你3万,是不想让赵明盯上这笔钱——你拿着,当是爸给你的嫁妆。
爸的房子给赵明,不是偏心,而是知道他没出息,没个住处早晚饿死。而你不一样,你有能力、有良心,爸相信没有房子你也能过得很好。
最后,爸想说声谢谢。谢谢你这些年不离不弃的照顾,让爸的晚年不孤单。
永远爱你的爸爸。
泪水模糊了视线,林小梅把信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继父的温度。原来这一切都是继父精心安排的,他知道赵明贪婪,怕他连着300万都不放过,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离开律师事务所,林小梅直接去了殡仪馆。她退掉了赵明定的廉价墓地,用那300万中的一小部分,在最好的墓园买了一块双穴墓地——一个给继父,一个留给未来的自己。“爸,咱们以后还在一起。”她轻轻擦拭着崭新的墓碑,上面刻着“慈父赵建国”,落款是“女儿林小梅”。
第二天,林小梅接到赵明气急败坏的电话:“小梅,你什么意思?爸的墓地怎么变成你名下的了?还有,我听说爸有笔300万的存款,是不是在你那里?”
“赵明哥。”林小梅异常平静,“爸的后事我已经办妥了,你不用担心。”“谁问你这个了!那300万是爸的遗产,应该有我一半!”赵明怒吼。“我警告你,不把钱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你去告吧。”林小梅淡淡地说,“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3万元归我,两套房子归你。至于其他财产,与遗嘱无关。”赵明语塞,随即恶狠狠地说:“好,很好,林小梅,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挂断电话,林小梅长舒一口气。她并不害怕赵明的威胁,法律上她占理,道德上她无愧。这笔钱,她会用来做继父希望她做的事——好好生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梅用那300万的一部分还清了继父的所有医疗费和丧葬费,剩下的存了起来。她继续上班,继续生活,只是家里少了那个等她下班的身影,心里缺了一块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
三个月后,林小梅在整理继父遗物时发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她十岁生日那天,母亲和继父一起为她庆生的场景。那时的赵叔还很年轻,抱着小小的她,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小梅,十岁生日,我的小公主。”林小梅的眼泪再次决堤。
血缘固然重要,但真心更可贵。15年朝夕相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陪伴与照顾,早已让他们超越了血缘的界限,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又过了半年,林小梅听说赵明卖掉了两套房子中的一套,但钱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另一套因为学区房政策变动,价格大跌,想卖也卖不出好价钱。他几次三番找上门来,软硬兼施想要那300万,都被林小梅拒之门外。
“爸早就看透你了。”最后一次,林小梅对他说,“他给你房子,是因为知道你没出息,需要个栖身之所;而给我钱,是因为相信我不会乱花。”赵明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从此再没出现在林小梅的生活中。
清明节那天,林小梅带着鲜花和继父生前最爱吃的芝麻糖来到墓前。她细心地擦拭墓碑,摆好贡品,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像过去15年里无数次做的那样,陪继父聊天。
“爸,我升职了,现在管着整个财务部。我还报名了志愿者,每周去养老院陪老人。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不介意我‘带着老爸’一起生活……”
微风吹过,带来远处孩子们的欢笑声。林小梅抬头看向蓝天,仿佛看到了继父慈祥的笑脸。有些人走了,却永远活在爱他们的人心里;有些情断了,却在记忆里愈发清晰。赵建国用他特殊的方式,教会了林小梅什么是无私的爱,什么是不求回报的付出——而那300万,不过是这份爱的一个小小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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