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 朱公子
说个扎心的问题,很多人将老无所依、孤无所寄。
比如上海的蒋女士,因为突发性脑出血,被同事送去医院。
![]()
问题来了,治疗、手术需要近亲属签字。但蒋女士一直单身,父母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子女,最近的亲属,还是远亲吴先生。
无奈之下,同事只能联系吴先生,希望后者能给帮忙签个字,蒋女士也就能顺利手术了。吴先生够仗义,去医院签了字。
总算顺利办理了住院手续,排上了手术。紧接着,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又出现了。蒋女士因病情突然加重,很快被转入重症监护室,生命全靠呼吸机维持。就在短短几天,就产生了21万的医药费。
此时蒋女士已经昏迷。尽管在银行有一笔存款,也购买了重疾险,但都派不上用场。银行表示,除非蒋女士本人或委托代理人提款,否则免谈。保险公司也是这个态度。
医院只能找签字的吴先生讨要这笔费用。吴先生是好人,但不是亿万富翁,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于是嘀咕起来。
![]()
这事换做任何人都能理解,每个人都不是圣人,不是活雷锋,都有自己的困难,也有自己的想法。21万不是小数目,吴先生未必能拿的出。
就算能拿的出,吴先生也愿意拿,万一蒋女士有个三长两短,吴先生也没处追。毕竟吴先生只是蒋女士的远亲,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继承人。
对了,在法律上,无人继承的财产是归国家所有,由民政部门用于福利事业。
所以吴先生不愿意掏这笔钱,当然可能也没有实力掏。这就意味着,蒋女士虽然有笔钱,但钱却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只能被动“放弃治疗”,医院也不愿意当“冤大头”,没人买单的服务,谁都不愿做的。
这就陷入了一个荒诞的情节。蒋女士有钱,有保险,但钱和保险却不能为自己所用。如果蒋女士没了,这笔钱将“惠及”他人,无论蒋女士愿意还是不愿意。
![]()
事情仿佛陷入了死循环。
好在,在居委会的协调下,由法院宣告蒋女士为无民事行为能力,然后指定吴先生为蒋女士的监护人,总算可以动用蒋女士的存款和保险了。事情虽然不顺利,好歹结局尚好。
蒋女士的事情解决了,但投射出的社会问题还在。
蒋女士的境况并非个例。这只是国内单身群体困境的一个缩影。
![]()
据统计,我国现在“一人户”已经达到1.2亿。主动单身、离异、丧偶、失独家庭的医疗、养老问题,已经成为不容忽视的问题。
仅以医疗为例。
医疗情境中的“近亲属签字”也许只是医院规避风险的形式,但对于单身人士而言,却构成了一道严峻的关卡。
对于单身者,包括那些在都市独自打拼,与原生家庭地理和情感关系相对疏远的的“异乡人”,也包括了各种原因造成的“鳏寡孤独”,“近亲属”已经成为遥远而模糊的概念。
父母年迈或在远方,或者已经过世,没有配偶,没有成年子女,谁为这些单身的人提供关键的决策?一般意义上的朋友或同事势必不愿,也无法介入其中。如此一来,单身患者势必陷入无人可找、无人敢签、无人过问的尴尬境地。
即便“签字”问题可以由相关职能部门或基层组织解决。还有一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比如陪护问题。
当身体机能全部或部分丧失后,打饭、取药、繁杂的出入院手续,乃至上厕所、擦洗这些日常活动,对于单身者而言,这一切都将压在自己虚弱的身体和焦虑的精神上。
当单身患者不得不举着输液瓶,艰难地从于检验室走到手术室;病友床前儿女绕膝,而自己不得不独自吞咽医院食堂的“营养餐”时,这种精神上的孤独,带来的痛苦未必在病痛之下。
上面的问题,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已经出现的客观现实。
或许有人会说,这些问题是僵化的医疗体制和冷漠的社会环境共同造成的。但是,问题已经出现了,谁来过问,怎么过问这些问题,需要认真探索。
也许,我们更应该寄予希望的是人工智能。
当一切变得不确定时,或许养老型的机器人才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后的希望。
-完-
笔不阿贵,文不奉承
yanbaoer2024
比较犀利的文我会发这个备号上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