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东西》:一场维多利亚时代的荒诞觉醒,艾玛·斯通颠覆自我的封神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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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位被科学复活的女性,带着孩童般的心智闯入维多利亚时代的成人世界,会发生什么?2023年,欧格斯·兰斯莫斯用一部《可怜的东西》将这个看似疯狂的设定拍成了年度最具争议又最迷人的电影。这部改编自苏格兰作家阿拉斯代尔·格雷同名小说的作品,以科幻外壳包裹着尖锐的社会批判,用黑色幽默撕开了19世纪女性被压抑的真相。艾玛·斯通凭借此片横扫颁奖季,而影片中那些令人瞠目的性描写、血腥转折与荒诞情节,恰恰是戳破时代虚伪面具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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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表面是工业文明的辉煌巅峰,内里却是女性权利的黑暗深渊。导演兰斯莫斯将故事背景设定在这个矛盾最尖锐的时期,让女主角贝拉·巴克斯特的觉醒更具冲击力。她被科学家丈夫溺死,又被古怪的天才博士用未出生胎儿的大脑复活——这个设定本身就充满讽刺:一个被社会定义为“妻子”的女性,最终以“非人”的方式重获新生。复活后的贝拉智力如孩童,却对世界充满原始的好奇,这种反差构成了影片最核心的戏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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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斯通的表演堪称影史级突破。她饰演的贝拉时而天真烂漫,时而放纵不羁,从对性本能的懵懂探索到逐渐形成独立意识,层次分明到令人心惊。当她与放荡律师邓肯私奔,表面是一场逃离控制的闹剧,实则暗喻女性对自主权的野蛮生长。影片中那些突然插入的暴力与情欲镜头并非为了猎奇,而是刻意打破观众对“绅士时代”的浪漫想象——维多利亚社会的道德外衣下,藏着比贝拉更疯狂的欲望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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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莫斯的视觉语言同样锋利。黑白与彩色画面的交替不仅是技术炫技,更隐喻贝拉认知世界的进化过程。鱼眼镜头制造的扭曲感,特写镜头下角色夸张的表情,共同构建出一个既真实又荒诞的维多利亚平行宇宙。服装与布景的华丽复古风格下,处处埋着解构的伏笔:那些紧身胸衣与繁复裙撑,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科学怪人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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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深层探讨远超一般科幻爱情片范畴。当贝拉质问“为什么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自由”时,她挑战的不仅是19世纪的性别规训,更是延续至今的社会潜意识。奥斯卡评委将最佳化妆与艺术指导颁给这部电影,实则是对这种层层嵌套隐喻的认可——那些精致的假发与油画般的场景,本质上都是包裹思想内核的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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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东西》最终呈现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成长史,而是一面照向所有时代的镜子。当贝拉最终学会用孩童般纯粹的视角对抗成人世界的虚伪时,观众看到的不仅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荒谬,更是当下依然存在的隐形枷锁。艾玛·斯通用这个角色证明,真正的表演革命不在于技巧,而在于能否让观众同时感受到疼痛与欢愉。这部斩获威尼斯金狮奖的作品或许注定小众,但它掀起的讨论浪潮,注定会在电影史上留下独特印记——毕竟,敢于把女性觉醒拍成黑色童话的人,从来都是少数派中的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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