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沈府的庶女，却被迫代替嫡姐嫁给那个传闻中残暴的北境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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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北境的冬夜是带寒意的，飘雪如絮，煦暖倒是于这座寂静古老的王府恰如其分。一切看似平静，偏又透着显而易见的冷肃——但院子里有一片区域，灯火竟是意外地热闹些了。听说今晚王府的正殿摆下了年宴，广邀在朔州城的文武百官同欢，连家眷也都在受邀之列。

这是一场仪式感十足的年节喜宴，而沈知意被告知，她应盛装出席。

宫里很早便派人送来了配备王妃身份的华贵宫装和头面。常嬷嬷含着冷意宣读主子的命令后，便留下一如既往的刻板话语：“王爷吩咐，务必出席。”沈知意一言不发，眼前摆着的衣饰，金碧辉煌仿若烈阳，落在她眼里却不过是一片沉重的阴影。曾经作为丞相府嫡女的光鲜，竟也挡不住心底的萧索，这华服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盛装的王妃，都为王府而生。至于今晚的宴会，恐怕不仅仅是庆祝年节，更是一场到场宾客包括她在内，都难逃被审视的表演。

正殿里，燃着的灯火烛影如繁星交织。宴已满座，丝竹乐声流泻，仆从穿梭。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之上；每一道眼神，无论嫉妒还是鄙夷，也如凉意刺骨。宾客们的好奇未必全是真心，却足够尖锐得让她感到自己成为注目的一隅。那身繁复的宫装，将她彻底与尘世隔开，月下孤影。

席间气氛倒是依旧热络，酒盏频举，文官武官都围绕着萧绝，奉承拍马。萧绝低声交谈着，看似心情安静，中间偶尔的眼神锐利如刀，但从未投向下首的沈知意。而沈知意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饮着苦涩的酒，默然无语。如坐针毡，并非夸张，她只能勉强耐住飘如针尖的目光，避开起伏复杂的目光战狼烟。

忽然，一位面容秀美的女子从席间站起，端着酒杯，轻步袅袅走向宴席主位。声音娇媚，带碰触之意：“王爷辛苦镇守北境，小女子早闻您威名，不胜敬慕之意。”

众人皆悄然注视，无人敢多言。但人心里猜测纷涌，似有所牵连。幕僚一位，附言笑道：“李小姐赞得对极，王爷未婚引拥，若有才气如美人添之，岂不佳话伴得春雪江山。”

萧绝的双眸平淡暗流起伏，但却未接酒，那句话很显然是种凉露偏到刻意的控试。他忽然转眸侧问。声音不怒强揪出泉水敲响，整个席爪，“王妃，归你之理？”

话顿席凝音，所有眼神都顺理成章定离，沈知意全毫句词眼千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