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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中江青搞的八个样板戏,人们至今记忆犹新。可很少有人知道,名列八个样板戏之首的《红灯记》曾经历过怎样一番残酷的洗礼。
阿甲与江青同台
1938年7月1日,为庆祝建党十七周年和纪念抗日战争一周年,延安举行了大型的活动。
京剧艺术工作者阿甲导演并参加演出了一部根据传统京剧《打渔杀家》改编的抗日题材的京剧《松花江上》。
在这部戏中,阿甲与江青同台演出,阿甲演的是父亲赵瑞,江青演的是赵瑞的女儿。
据当时的“鲁艺”学员回忆,在排练中阿甲经常都是手把手地教江青,并为她设计了一些很有个性的唱腔和动作。
演出后,教员等领导人步入后台化妆室慰问演员,就是这一次,教员认识了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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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目击者原“民革”上海市委顾问翟林椿回忆,他当时提着铁皮水壶给首长们倒水,见到江青上前同教员握手,然后很亲切地谈着……
据说三个月之后,江青与教员结婚。不久,阿甲被江青请到家里做客,并与教员和江青一起吃饭。
此时的江青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八路军制服,剪着齐耳的短发,显得清秀而干练。饭桌上教员与阿甲交谈,江青只是静静地听着,很少插话。
阿甲对此时江青的印象不错——文静、朴素而又平易近人。
后来阿甲与方华在延安结婚,江青还专门前往祝贺。
江青为何紧抓《红灯记》不放
1964年9月,江青交给时任中宣部副部长兼文化部副部长的林默涵一个沪剧剧本《红灯记》,建议改编成京剧。中国京剧院副院长、总导演阿甲接受了改编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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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记》公演后,江青对剧本及演出百般挑剔,导致《红灯记》一改再改。同时,江青不断发动对阿甲的批斗,否定他的劳动成果并宣布其为反革命分子,押入干校进行改造。
林默涵认为:《红灯记》是剧组全体艺术家通力合作的结果,但主要编导和负责人阿甲起了关键和决定性的作用。
阿甲后来曾写道:“江青既然认为我和她‘顶牛’,为什么不及早地把我撤掉,把这个戏叫别人去搞?何必要我这样的人和她‘顶牛’呢?”
江青了解阿甲的创作优势,因此即使阿甲后来不听她的话,但她一直没有撤掉阿甲。她心里明白,阿甲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青从《红灯记》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红灯记》成功之后,她又安排阿甲去搞《红色的种子》、《平原游击队》这两部现代京剧。
后来,由于“文化大革命”爆发,江青急于想将《红灯记》抢到手,向阿甲发起了残酷的争夺战,这两部现代京剧也就此搁浅。
记者曾问阿甲:“江青为什么要抓住这部现代京剧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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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认为,江青死死抓住《红灯记》不肯放手,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自己政治上进行“原始资本积累”,《红灯记》是江青这种“积累”中所挖的“第一桶金”。
江青知道,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没有任何的政治资本。建国前她没有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也没有到前线去打过仗,更无所谓战功。
别说是与那些战功赫赫的开国元勋相比,就是与高层领导的夫人们相比,她也没有邓颖超等一批党内女中豪杰的资格与资本。
建国后她一不懂经济,二不懂建设,唯一一点就是曾经唱过京剧,演过电影,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宝”押在这上面。
其实在1962年前后,江青对于现代京戏并没有兴趣,当时中国京剧院想将话剧《迎春花》移植成现代京剧,江青知道后不但不支持,反而给以否定了。
与此相反,曾经演过传统京剧的江青对于古装戏却情有独钟。
记者不解:“江青为什么后来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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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剧作家孟超创作了一部名叫《李慧娘》的戏,后来被人们称作是“鬼戏”,上演后人们觉得
很新奇,观众不少。可是不久这个戏就受到了来自高层的指责,有的地方也就停演了。
这个时候,担任中共北京市委统战部部长的杂文家、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称为“三家村”之一的廖沫沙却写了篇文章,题目叫《有鬼无害论》,为这部“鬼戏”辩护。
教员看了这篇文章,对此提出了批评。
1962年9月24日,教员在中共中央八届十中全会上,指责小说《刘志丹》美化了高岗。
他说:“现在不是写小说盛行吗?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是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
1963年年初,教员在观看了《李慧娘》后,作出了要对“鬼戏”进行批判的决定。3月,中共中央点名批判廖沫沙的《有鬼无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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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教员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指出:“戏剧要推陈出新,要出社会主义之新,不应推陈出陈,光唱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和他们的丫头保镖之类。”
12月12日,教员为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的一个报告写了批示:
“各种艺术形式——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电影、诗和文学等等,问题不少,人数很多,社会主义改造在许多部门中,至今收效甚微。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至于戏剧等部门,问题就更大了。社会经济基础已经改变了,为这个基础服务的上层建筑之一的艺术部门,至今还是大问题。……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
根据教员的指示,政治局委员乌兰夫提出明年(1964年)在北京举行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的建议,很快得到了采纳。
江青作为第一夫人,长期以来帮助教员从事整理文件的工作,隐性地位很高。由于“得天独厚”的条件,教员对于文艺界的一系列指示和乌兰夫的建议江青很快就知道了,她感到这正是自己大出风头、“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阿甲等剧组人员对于《红灯记》的改编成功,使江青见“桃”眼开,但又不便强夺,于是就随心所欲地横加挑剔,数百次地改来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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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千锤百炼”,目的仍是削弱原改编者的影响,凸现她自己的作用和影响,这就是江青不断实施的“《红灯记》战略”。
关于江青对《红灯记》的“指示”,是所有“样板戏”中最早也是最多的。这些“指示”的一个中心,就是她曾为这部现代京剧“呕心沥血”。
江青在对“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作指示时就说:
“《红灯记》这个戏走了弯路,弄成了畸形,光剩下李铁梅,把李玉和给砍掉了。……建议他们改,也不愿改,阻力很大。”
1965年6月1日,江青在给云南省京剧团的“指示”中自吹自擂地说:“为了使《红灯记》的思想性、艺术性比较统一,比较高,我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因为京剧院的同志都是搞老戏的,他们本身既缺乏工农兵的生活经验,缺乏革命斗争经验,所以他们不能接受我的意见。”
1968年9月16日,当《红灯记》已取得了社会的认同并引起强烈反响之后,江青就将阿甲点名为:
“阿甲是个叛徒,也可能是个特务。要彻底打倒他,他就把这戏搞成修正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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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讲这些话的时候,阿甲已被剥夺了发言权,因此人们听到和看到的,都只是江青的一面之词。
加之在那个特殊的年月,江青利用手中控制的强大舆论工具,在全国上下大造舆论。
所以多少年以来,人们还存在着许多错觉,认为《红灯记》是江青一手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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