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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当众倒骨头进我包,惹怒我取消弟弟60万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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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的寿宴上,嫂子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将一盘啃剩的骨头倒进了我价值五万块的新包里。

  “弟妹,你这包不是能装吗?帮你装点垃圾,别浪费了。”

  满堂哄笑,连我老公都觉得这只是个无傷大雅的玩笑。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总监,之前拜托您那个内推名额,麻烦取消一下。对,我小叔子,他人品有点问题,我们公司不能录用这样的人。”

  电话开了免提,嫂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王总监声音沉稳,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利落。

  “好的,林经理,我马上处理。”

  “麻烦您了。”

  我挂断电话,整个寿宴包厢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刚才还充斥着哄笑和奉承的包厢,此刻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嫂子张丽脸上的得意笑容还僵在嘴角,那是一种极致扭曲的表情,像是戴了半辈子的面具突然碎裂,露出了底下最不堪的血肉。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仿佛那不是一部通讯工具,而是刚刚宣判了她全家死刑的判决书。

  “林晚!你干了什么!”

  一声尖利的嘶吼划破了死寂。

  张丽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朝我猛扑过来,伸手就要抢我的手机。

  她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在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像是要抓花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她的扑击。

  “砰”的一声,婆婆狠狠一拍桌子,满桌的菜肴都跟着颤了三颤。

  她花白的头发因为愤怒而抖动,指着我的鼻子,声音拔高了八度。

  “林晚!你有没有规矩!”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是我六十大寿!”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闹事,是想给我这个老婆子难堪吗!”

  老公顾伟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责备,压低了声音对我吼道:“你疯了!赶紧给嫂子道歉!”

  “快点再给王总监打个电话,把工作要回来!”

  “都是一家人,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吗!”

  一家人。

  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拉锯。

  我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却只觉得陌生和可笑。

  他看到了嫂子的玩笑,看到了亲戚的哄笑,看到了母亲的怒火,唯独没有看到我被倾倒了一包垃圾的爱马仕,和我被扔在地上践踏的尊严。

  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林晚也太狠了吧,为个包,断了人家一辈子的前程。”

  “就是啊,六十万年薪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有微弱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可这张丽也太过分了,那包一看就很贵,谁受得了这个?”

  “活该,平时就看她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嘈杂,也没有理会顾伟的拉扯。

  我只是低下头,看着我那个沾满了油污和骨头渣的包。

  米白色的牛皮,现在一片狼藉。

  我抽出包里的湿纸巾,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污渍。

  我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也像是在擦拭我这段可悲的婚姻。

  那些油腻的污点,就像这些年来我受过的所有委屈,已经渗透进了皮质的纹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了。

  周围的吵闹声、指责声、议论声,都离我远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张纸巾和这片污渍。

  直到最后一张纸巾也变得油腻不堪,我才停下了动作。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人。

  扫过嫂子狰狞的脸,婆婆愤怒的脸,亲戚们看好戏的脸,最后,落在了我丈夫顾伟那张焦灼又失望的脸上。

  我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个玩笑,我开不起。”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顾伟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毕露,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示出他正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我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拉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绪。

  一回到家,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顾伟积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他将车钥匙狠狠地摔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林晚,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转身,双眼赤红地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你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一个破包!你让你嫂子下不来台,让我妈的寿宴变成一个笑话,还毁了张强的未来!”

  张强,就是我嫂子张丽的亲弟弟。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口一阵阵发冷。

  “一个破包?”

  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顾伟,那不是一个包的问题。”

  “那是我的脸,我的尊严,是你妻子的体面!”

  “当着所有人的面,你嫂子把一盘骨头倒进我的包里,你们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个玩笑。”

  “在你们眼里,我的尊严,是不是就跟那盘骨头一样,可以随意丢弃?”

  “一个外人的前途?”

  我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那我的前途呢?我辛辛苦苦在公司打拼,做到今天的位置,是为了让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让我扶贫的!”

  “我动用我的人脉和资源,给他找了年薪六十万的工作,我图什么?不就是为了你口中这个‘家’的和睦吗?”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他,也刺向我自己。

  顾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几秒钟后,他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地吼了出来。

  “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嫁进我家的!”

  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里仿佛有根弦,彻底断了。

  这句话,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将我打回了三年前。

  结婚时,他家就因为我家境普通,父母只是工薪阶层,而百般刁难。

  彩礼、婚房、酒席,每一项都充满了算计和轻视。

  是我,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不让顾伟为难,一次又一次地退让。

  我父母掏空了半辈子的积蓄,给我陪嫁了一辆车,才勉强堵住了他们家的悠悠之口。

  我以为我的忍耐和付出,能换来他们的尊重和接纳。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始终是那个高攀了他们顾家的外人。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成就,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

  我看着顾伟,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这一刻,他的脸庞变得无比陌生。

  我忽然就觉得累了,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我不想再吵了,也没有力气再吵了。

  所有的争辩,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都失去了意义。

  我转身,默默地走向次卧。

  顾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上前一步想拉我。

  “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打开了次卧的门。

  “今晚,我们分房睡吧。”

  说完,我走了进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门外是顾伟的错愕和沉默。

  门内,是我一颗彻底死去的心。

  第二天是周日,我以为可以清静一天。

  没想到上午十点,门铃就被急促地按响了。

  顾伟去开了门,门外传来了我婆婆、嫂子张丽,还有一个陌生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从次卧走出来,一眼就认出,那个中年女人和张丽有七分相像,想必是她的母亲。

  真是好一出“三堂会审”的戏码。

  张丽的母亲一见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哎哟,小晚啊,你就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她上来就要拉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她扑了个空,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用袖子擦着眼泪。

  “我们家张丽不懂事,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弟弟张强,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你好心好意给他找了那么好的工作,我们全家都感激你还来不及。”

  “昨天都是她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再跟你那个……那个王总监说一声,把工作给我们强强要回来吧,我给你跪下都行啊!”

  说着,她膝盖一软,作势就要往下跪。

  我冷眼看着她这番精湛的表演,没有一丝动容。

  一旁的张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我知道她心里并不服气。

  她大概是被逼着来的。

  婆婆适时地走上前,扶住了张丽的母亲,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林晚啊,你看你阿姨都这样了。”

  “丽丽也知道错了。”

  “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你把张强的工作要回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她们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我如果不答应,就是冷血无情、不识大体。

  顾伟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晚晚,妈和嫂子她们都来道歉了,你就给个台阶下吧。”

  我环视了一圈客厅里的这些人。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算计和虚伪,没有半分真诚的歉意。

  她们关心的,从来不是我的委屈和尊严,只是张强那份年薪六十万的工作。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她们的脸。

  “道歉就不必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昨天说了,那个玩笑,我开不起。”

  “至于工作的事情,更没有可能挽回。”

  我对上张丽母亲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公司有严格的招聘原则,录用一个人,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背景调查。”

  “我作为公司管理层,不能为了私人关系,拿公司的声誉开玩笑。”

  “我之前愿意帮忙内推,是看在顾伟的面子上,也是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

  “但现在看来,这家人,不当也罢。”

  我的话音刚落,张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淬着毒。

  “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现在有点臭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吗!”

  “装什么清高!当初要不是我们顾家,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

  她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刻薄的真面目。

  她母亲见状,急忙拉了她一把,但为时已晚。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

  “对,我就是看不起你们。”

  “看不起你这种把别人的尊严当垃圾一样践踏的人。”

  “看不起你这种只会依附男人、把弟弟当成自己炫耀资本的成年巨婴。”

  “更看不起你们这种为了利益,可以瞬间变脸,把演戏当家常便饭的做派。”

  “所以,你们也不必再演了。”

  “门在那边,请吧。”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们母女的脸上。

  张丽的母亲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油盐不进,而且言辞犀利。

  她那张堆满皱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见软的不行,索性直接开启了撒泼模式。

  她“噗通”一声,真的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苦命的儿子啊,前途就这么被毁了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整个客厅里,顿时充斥着她尖锐刺耳的哭嚎声,像一场拙劣的闹剧。

  顾伟下班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张丽的母亲还坐在地上,嗓子已经哭哑了,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干嚎。

  张丽和婆婆一左一右地“劝”着,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愁容。

  整个客厅一片狼藉,茶几上的水杯倒了,水渍在地板上蔓延。

  顾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我。

  “林晚!你又在搞什么!”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怒火。

  “她们都上门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满意吗?”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从他进门开始,就没有动过一下。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如何一步步将我推向深渊。

  婆婆见儿子回来了,立刻找到了主心骨,站起来指着我哭诉。

  “阿伟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评评理!”

  “我们好声好气地来道歉,你媳妇她不光不接受,还把我们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你看你阿姨,都快被她气得晕过去了!”

  张丽也跟着抹眼泪:“弟妹现在是公司的领导,看不上我们了。我们这样的人,活该被她踩在脚下。”

  一字一句,都在将我钉在加害者的十字架上。

  顾伟听着母亲和嫂子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下达了命令。

  “林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求王总监也好,去给你领导下跪也好,必须把张强的工作拿回来。”

  “这是我们顾家欠他的,必须还!”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们顾家欠他的。

  多么可笑。

  原来在他心里,我早已和他、和顾家,划清了界限。

  我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我的尊严一文不值。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彻骨的寒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够了。

  真的够了。

  这些年的隐忍和退让,像一场漫长而醒不来的噩梦。

  现在,是时候醒了。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我服软,等着我妥协。

  等着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为了顾全他所谓的“大局”而委屈自己。

  我缓缓地站起身,迎着顾伟的目光。

  我的内心一片死寂,因此我的声音也平静得可怕。

  “如果你觉得,我的尊严可以这样被你和你家人随意践踏。”

  “如果你觉得,维护一个外人,比维护你的妻子更重要。”

  “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喧闹的客厅里轰然引爆。

  张丽母亲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婆婆脸上的怒容凝固了。

  张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而站在我面前的顾伟,则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彻底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一向隐忍顺从的我,会走到这一步。

  他以为,无论他怎么做,我都不会离开。

  他错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心死了,会放手。

  看着他们一张张震惊错愕的脸,我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顾伟慌了。

  他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晚晚,你……你说什么胡话?”

  他伸手想来拉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我刚才是太着急了,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婆婆也反应了过来,她大概是怕儿子真的离婚,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走过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对对,林晚啊,阿伟就是个浑小子,不会说话。”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哪能动不动就说那两个字呢。”

  “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就连刚才还坐在地上撒泼的张丽母亲,也识趣地闭上了嘴,被张丽扶着站到了一边,不敢再出声。

  我冷眼看着他们瞬间的变脸,心中毫无波澜。

  我知道,这种妥协只是暂时的,是建立在我提出离婚这个威胁之上的。

  一旦我心软,今天的一切,未来还会变着花样地重演。

  根本的问题,从来没有解决。

  “我没有说胡话,我很清醒。”

  我挣开顾伟的手,径直走回次卧。

  “砰”的一声,我当着他们的面,把行李箱从衣柜顶上拿了下来。

  我打开箱子,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件,又一件。

  那些曾经代表着我们爱情和生活的物品,此刻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冰冷的物件。

  顾伟冲进来,一把按住我的行李箱,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晚晚,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不要走到这一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是你。”

  我说。

  “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家拆了。”

  “从你默认你嫂子羞辱我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不在了。”

  我的眼神太过冰冷,顾伟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缓缓地松开了。

  他颓然地退后两步,靠在墙上,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

  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猎头朋友发来的消息。

  前几天,我隐约觉得张强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就拜托这位朋友帮忙查一下他的背景。

  消息很短,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震。

  “晚晚,你让我查的那个张强,履历水分很大。他之前在几家公司都待不久,而且离职原因都是能力不足,还跟同事有过几次冲突。最关键的是,他简历上写的那个项目经验,核心部分是伪造的。”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我庆幸自己当初在寿宴上,就果断地取消了内推。

  否则,以张强这样的人品和履历,一旦入职我们公司,捅出什么篓子,我这个内推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不仅我的职业声誉会受损,甚至可能引火烧身,丢掉现在的工作。

  顾家这一家人,想吸食的,何止是我的血肉。

  他们是想把我连皮带骨,啃得干干净净。

  我收起手机,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合上箱子,拉上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那声音,像是为我这段失败的婚姻,画上了一个决绝的句号。

  我搬出去的动作很快,没有给顾伟任何纠缠的机会。

  周一一大早,我直接叫了搬家公司,趁着他去上班,把我的东西悉数搬走。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公寓,不大,但足够温馨。

  当我把最后一件行李放好,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空气里,再也没有婆家的压抑和顾伟的叹息。

  只有自由和宁静。

  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后,我整个人都仿佛获得了新生。

  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之前一直跟进的一个重要项目,在我的带领下,团队攻克了最后一个难关,提前完成了交付。

  项目汇报会上,我条理清晰、数据详实的报告,获得了公司高层的一致嘉奖。

  大老板当众点名表扬了我,并许诺了丰厚的项目奖金。

  站在会议室里,接受着同事们羡慕和祝贺的目光,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光彩。

  原来,一个女人的价值,从来不是由婚姻和家庭来定义的。

  是我自己,是我的能力,我的事业。

  这期间,顾伟彻底疯了。

  他的微信消息、电话,像雪片一样飞来。

  起初是愤怒的质问,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后来是慌乱的解释和道歉。

  最后,变成了卑微的哀求,求我回家,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一条都没有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设置了免打扰。

  见线上联系不到我,他开始采取最愚蠢的办法——来公司堵我。

  那天下午,我刚开完会,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我先生在楼下等我,情绪很激动。

  我走到窗边,果然看到顾伟的车停在公司楼下,他靠在车门上,神情憔-悴,眼巴巴地望着公司大门。

  我没有一丝心软。

  我直接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保安部的号码。

  “喂,是保安部吗?公司楼下有一个姓顾的男人在骚扰我,麻烦你们把他‘请’走。”

  几分钟后,我看到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走到顾伟面前,跟他交涉着什么。

  顾伟大概是觉得失了面子,情绪激动地跟保安争执起来。

  最后,他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着,十分狼狈地塞进了他的车里。

  周围路过的同事,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知道,从今天起,顾伟在我的同事圈里,算是彻底颜面尽失了。

  我看着他的车仓皇逃离,内心一片平静。

  是你自己,把最后一点体面都丢掉了。

  怨不得我。

  发现来硬的、来软的都没有用,张丽开始用最下作的手段。

  她大概是气急败坏了,觉得我断了她弟弟的财路,也让她在亲戚面前丢尽了脸,所以决心要搞臭我的名声。

  她先是在顾家的亲戚群里大肆散播谣言。

  添油加醋地讲述了寿宴那天发生的事情,把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恶毒女人。

  说我嫁进顾家就是图他们家的钱,现在自己翅膀硬了,就一脚踹开了丈夫和婆家。

  她说我攀上了公司的高枝,早就想跟顾伟离婚了,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

  一时间,我在所有顾家亲戚的眼中,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陈世美”。

  那些平时跟我还算客气的亲戚,纷纷在群里对我口诛笔伐。

  顾伟在群里发了几句苍白无力的辩解,很快就被张丽和其他人的指责声淹没了。

  他大概也觉得丢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声。

  紧接着,张丽又把战火烧到了我们之前住的小区的业主群里。

  她用匿名的方式,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个“凤凰女上位后抛弃糟糠之夫”的故事。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里面很多细节都和我跟顾伟的情况对得上。

  群里的邻居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故事的主角是谁。

  很快,就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的朋友菲菲看到了群里的消息,气得打电话给我。

  “晚晚,这个张丽简直就是个疯狗!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去群里帮你澄清?”

  我听着电话那头菲菲义愤填膺的声音,情绪却毫无波澜。

  “不用了,菲菲。”

  “让她说去吧。”

  “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菲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我正在整理的一份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你放心,我从不做没准备的仗。”

  张丽以为用舆论就能压垮我。

  她太小看我了。

  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风浪都承受不住,我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她现在跳得越高,骂得越欢,将来只会摔得越惨。

  而我,正在为她的盛大落幕,准备一份厚礼。

  我并没有急着去跟张丽对线,那只会显得我很掉价,并且陷入无休止的口水战。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委托了我的律师朋友,开始默默地收集证据。

  亲戚群里的聊天记录,业主群里的匿名帖子,所有能够证明张丽散布谣言、对我进行诽谤中伤的证据,都被一一固定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便不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一个供应商老板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天,我和几个供应商一起吃饭,席间聊起了最近的经济形势。

  其中一个做建材生意的王老板,唉声叹气,说他最近被一个姓顾的客户坑惨了。

  “那个顾强,就是顾伟的亲哥哥,搞什么新能源投资,画的饼比天还大。”

  “我信了他的邪,投了快两百万进去,结果项目黄了,钱也打了水漂!”

  “现在他人也联系不上了,听说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几千万的窟窿呢!”

  我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顾强?顾伟的哥哥?

  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状似无意地问道:“王总,您说的这个顾强,他太太是不是叫张丽?”

  王老板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她!那个女人更不是个东西,比她老公还能吹!”

  “之前天天在朋友圈炫富,开着租来的豪车,背着假的爱马仕,我还以为他们家多有钱呢!”

  “现在出事了,两口子都玩消失,真是倒了血霉了!”

  饭局后面的内容,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张丽为什么对我那只五万块的包反应那么大。

  因为她自己背的就是假货,她嫉妒我,更见不得我比她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份年薪六十万的工作,能让她和她妈像疯了一样,不惜跪地撒泼也要抢回来。

  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那是他们全家在溺水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哥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

  张丽娘家为了填补窟A窿,恐怕也早已被掏空。

  她给她弟弟找的这份工作,是他们全家翻身的唯一希望。

  所以,当我当众取消了这个名额时,我不仅仅是断了她弟弟的前程。

  我是亲手斩断了他们全家最后的生路。

  难怪她会如此歇斯底里,难怪她会对我恨之入骨。

  原来,那张牙舞爪的嚣张背后,是早已腐烂溃败的根基。

  我放下酒杯,心中一片澄明。

  张丽,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的敌人,想得太简单了。

  现在,轮到我出牌了。

  时机很快就来了。

  顾家爷爷的祭日,按照惯例,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要回老宅聚餐。

  我本不想去,但婆婆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弱,她说这是顾家的规矩,求我念在最后一点情分上,回去一趟,把话说清楚,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我知道,这是一个局。

  她们想利用这个所有亲戚都在的场合,进行最后一次道德审判,逼我妥协。

  但我还是答应了。

  因为,我也在等这个时机。

  我到老宅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我,那眼神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我仿佛不是来参加家宴的,而是来接受公审的罪人。

  张丽一看到我,就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林晚,你还敢来!”

  她指着我,声音凄厉。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毁了我弟弟,毁了我们全家,你现在满意了?”

  “爷爷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对待他的子孙,他也不会安息的!”

  她一开口,就把我钉在了不孝和无情的罪名上。

  亲戚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

  顾伟站在一旁,面露难色,他走过来,低声对我说:“晚晚,你少说两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好不好?”

  又是这句话。

  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用我的委屈和尊严,去铺就他们所谓的台阶?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平静地走到客厅中央。

  我环视了一圈,然后,缓缓地拿出了手机。

  “既然嫂子这么喜欢当着大家的面解决问题,那我们就把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

  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那是前几天,张丽给我打的匿名电话。

  电话里,她用最恶毒、最污秽的语言辱骂我,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工作还给她弟弟,就要让我身败名裂,出门被车撞死。

  录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张丽的脸上。

  她的脸色,从通红,到惨白,再到铁青。

  亲戚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纷呈。

  录音播放完毕,我关掉手机,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张丽,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嫂子,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

  “我也听说了,大哥的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外面欠了不少钱。”

  “哎,真是难为你了。难怪你为了小叔子这份工作,这么着急上火。”

  “大家说是不是啊?我们都应该体谅一下嫂子,毕竟,她也是为了他们那个家啊。”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脸色铁青的大哥和面无人色的张丽身上。

  原来如此!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之前还帮着张丽说话的几个亲戚,此刻全都闭上了嘴。

  他们看向张丽和大哥的眼神,不再是同情,而是充满了鄙夷和审视。

  “我说呢,怎么为了一份工作闹成这样,原来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欠了几千万?我的天,那不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活该!自己没本事,还好意思把气撒在弟妹身上!”

  大哥顾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狠狠地瞪了张丽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张丽彻底崩溃了。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苦苦支撑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会被我用这样一种“云淡风轻”的方式,当众扯了下来。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婆婆听到大儿子欠下巨债的消息,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直接晕过去。

  幸好旁边的顾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妈!妈!你怎么样!”

  整个客厅乱成了一锅粥。

  这场本该用来审判我的家庭聚会,瞬间变成了一场揭露张丽一家的闹剧。

  没有人再关心我的“不孝”和“无情”。

  所有人的焦点,都变成了大哥的巨额债务,和张丽一家的未来。

  我站在混乱的中心,却感到无比的宁静。

  我走到顾伟面前。

  他正手忙脚乱地给婆婆掐着人中,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助。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

  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了我的名字。

  “顾伟。”

  我叫了他的名字,他茫然地抬起头看我。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悔恨。

  我看着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告诉他。

  “我们之间,从你默认她欺负我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再看这场闹剧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曾经困住我三年的牢笼。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那场不欢而散的家庭聚会之后,顾家的天,彻底塌了。

  大哥顾强的债务危机全面爆发,追债的人踏破了门槛,老宅的门上被泼满了红油漆。

  张丽因为谎言被揭穿,又无法忍受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日子,和大哥天天争吵不休,两人的婚姻岌岌可危。

  她那个宝贝弟弟张强,因为履历造假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开了,名声彻底臭了,别说年薪六十万的工作,就连一份普通的文员工作都找不到,最后只能去送外卖。

  婆婆因为大儿子的事情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再也没有精力来管我的闲事。

  而顾伟,成了最可笑的那个人。

  他不止一次地来找我,试图挽回。

  他给我发长篇大论的微信,细数我们过去的甜蜜,忏悔他的懦弱和糊涂。

  他在我公司楼下等我,一等就是一整天。

  他甚至在我新家楼下,学着偶像剧里的情节,在雨中苦等,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有一次,我下楼扔垃圾,看到了他。

  他冲上来,抓住我的手,眼睛通红,声音嘶哑。

  “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顾伟,你没有错。”

  “你只是,从来没有爱我胜过爱你的家人,爱你的面子。”

  “我不是在赌气,我是真的不爱了,也不需要了。”

  我看着他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熄灭下去,变成了绝望的死灰。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也没有一丝的怜悯。

  我们之间,早就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有些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无法重建。

  我转身,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单元楼。

  他的深情,他的悔恨,都与我无关了。

  一年后。

  我凭借出色的业绩和卓越的管理能力,成功晋升为公司的部门总监。

  我在这个城市里,买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小房子,不大,但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真正实现了经济和人格的双重独立。

  我也遇到了一个新的他。

  他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成熟,稳重,懂得尊重,更懂得欣赏。

  他会为我的成功而真心喝彩,也会在我疲惫的时候,默默地为我递上一杯热茶。

  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心。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他手牵手去逛超市。

  在超市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张丽。

  她穿着一件起了球的旧毛衣,正为了几毛钱的差价,和一个卖菜的小贩争吵得面红耳赤。

  她形容憔悴,眼神里充满了市侩和疲惫,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和光鲜。

  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没过多久,我又从朋友菲菲那里听说了顾伟的消息。

  他离婚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开始频繁地相亲。

  但因为他家里的那一堆烂摊子,加上他那“拎不清”的名声在外,没有哪个家境好一点的女孩愿意跟他。

  他在相亲市场上,处处被人嫌弃,成了别人眼中的“扶贫对象”。

  听到这些消息,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人和事,如今,都已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往。

  我身边的男人感觉到了我的失神,停下脚步,温柔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对他粲然一笑。

  “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天气真好。

  我挽着他的胳膊,迎着温暖的阳光,走向了属于我自己的,那条全新的,开阔明亮的阳光大道。

  那场始于一盘骨头的闹剧,曾让我坠入深渊。

  但最终,也让我浴火重生,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和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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