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58岁的张之洞身体不舒服，下属赵茂昌送来了一支野山参。

故事，1895年，58岁的张之洞身体不舒服，下属赵茂昌送来了一支野山参。张之洞吃了后龙马精神，或许得幸于此，他足足有了高达9个孩子。十几年后，当张之洞得知野山参配方后，竟对着赵茂昌拳打脚踢，并大喊道：“这东西毁了我的名声呀。”
老张一辈子最怕两样东西：一个是鸦片，另一个是被人算计，可偏偏，晚年这两样东西全让他给撞上了。
那一年，1895年，张之洞已经是湖广总督，紫檀大椅坐得腰酸背痛，白天是洋务新政，晚上还要背着手在书房踱来踱去。
湖北的梅雨天，潮得他骨头缝里都泛出冷气，吃饭没胃口，睡觉老做噩梦，人一到这个岁数，什么事儿都藏不住，脸上的褶子里全是操心的痕迹。
这天傍晚，赵茂昌带着一脸谄笑，悄么声地进了府里，手里提着个小木盒，盒子里躺着一根野山参，参须乱糟糟的，顶端还带着点褐色泥土，看着确实有点年头。
赵茂昌嘴上说着“这是深山里老猎户寻来的宝贝”，眼神却往张之洞的脸上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反应。
张之洞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会儿送参，八成是看自己最近身体不济，想来讨个好。
张之洞一辈子都精明，可人一到晚年，总有点软肋，他清楚自己身体大不如前，整天为铁路、枪炮、学堂这些新鲜玩意儿操碎了心。
可他也知道，赵茂昌送礼不是白送的，赵茂昌心里门儿清，他手下有个丫鬟叫环儿，模样水灵，家里还识几个字，赵茂昌成心把她送到张府，他觉得张之洞不是不懂女人味儿，而是身子骨不争气。
其实，张之洞年轻时也不是省油的灯，山西做巡抚那会儿，亲眼见过鸦片害人的惨样，那时候烟馆遍地，烟民们一个个骨瘦如柴，眼神里全是绝望。
他下死命令禁烟，逮到种罂粟的直接砸锅卖铁，老张心里恨这玩意儿，比什么都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被人摆了一道。
野山参送来没几天，张之洞就觉得身体轻快多了，吃饭有胃口，晚上能睡整觉，最神的是，家里那几个夫人明显都比先前笑得多了。
环儿进府那天，赵茂昌还特意嘱咐她，好好伺候大人，别惹事，环儿倒也机灵，进府后没几个月就成了张之洞书房里的“红人”，大事小事都能插上一嘴。
时间过得比谁都快，张之洞家里一年到头热闹得很，孩子们陆陆续续降生，屋檐下的婴儿啼哭声从早到晚没个停歇。
府里下人小声议论，说老爷最近精神头见长，连带着饭桌上也能添一大碗米饭下肚，仿佛真是吃了什么灵药，老树发新枝，家里添了不少喜气。
张之洞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几年身子倒是比前些年硬朗了不少，心情顺了，连赵茂昌看着都顺眼，见了面也乐得让他坐近些，说句话都带着笑意。
他有时候在饭桌旁，夹起一筷子菜，忍不住跟身边人调侃两句，说这身体啊，有时候真说不准，年纪越大，福气倒越厚。
可天有不测风云，1907年，朝廷一纸调令把张之洞叫到北京，京城的风透着凉意，北方的寒气让他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夜里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白天精神也大不如前，梳头的时候，头发一缕一缕掉得厉害。
张之洞心头隐隐犯起嘀咕，心想自己吃的参可都是上好的，为啥这次怎么也不见效。
他不甘心，托人四处又寻来几支野山参，照着过去的法子服用，谁知这回却像嚼蜡一般，身体半点起色也没有，张之洞的疑心病又犯了，觉得这事里头肯定有猫腻。
一天傍晚，他让人把赵茂昌叫到身边，屋里气氛压得低低的，张之洞坐在椅子上，眼神阴沉地盯着赵茂昌，赵茂昌一进门就感到气氛不对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低头站在原地。
张之洞一句废话没说，冷着脸问：“你送我的那支野山参，到底怎么来的？”赵茂昌嘴巴张了张，先是想敷衍两句，可被张之洞那双浑浊又锐利的眼睛一盯，心里发虚，手心里都是汗。
最后实在扛不住，嗫嚅着把实情说了出来——“其实那参，泡过罂粟壳和海马粉。”
张之洞听完，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二话不说，拎起拐杖就往赵茂昌身上招呼，屋里回荡着张之洞的怒吼：“你这是害我，我最恨的东西竟然入了我肚子，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赵茂昌吓得瘫倒在地，脸色煞白，嘴里直求饶，张之洞气得手都哆嗦，拐杖扔在地上，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他脑子里回想起山西禁烟的日子，自己把多少鸦片烟枪砸个稀烂，怎么也想不到，晚年竟然成了自己最恨的东西的傀儡。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身体的好转，子嗣的增多，原来全是药劲儿在作祟。
张之洞下定决心要把这东西戒掉。可毒药一旦进了骨头，哪有那么容易？
戒断的日子里，他晚上睡不着，满身是汗，白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府里人看着直掉泪，张之洞却咬着牙不肯叫苦，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桌上摆着几本厚书，眼睛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1909年，张之洞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那天夜里，他把几个儿子叫到床前，眼神里满是懊悔。
反正一桩好事最后成了祸根，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张之洞这一生风风光光，最后却败给了一根野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