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生娃了?上海一产科医生称:从一晚上8个剖腹产到现在1个没有
对今天的人来说,生孩子已经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了,它更像是一个投资决策,需要反复计算风险和收益。首当其冲的,就是职业生涯这笔最宝贵的资产。
一项调查冰冷地揭示,约九成的女性都觉得,三十岁前要孩子,职业发展肯定会受负面影响。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如果生孩子会让职业受到影响,那你还愿意生吗?
看看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吧,那里聚集了大量高知识的女性程序员。然而,她们一旦休完产假,能够顺利回到原工作岗位上的,连三成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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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视线投向陆家嘴金融区,在那些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里,三十岁以上的女性管理者中,超过六成的人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这背后是无数个熬夜的晚上和放弃的个人生活。
很多女性并不是不想生,而是不敢。因为她们知道,一旦按下生育的暂停键,就可能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快车道。约有四成的妈妈,最终因为无法平衡工作与家庭的拉扯,干脆选择了离开职场。
讽刺的是,一些看似友好的政策,反而加重了这种困境。比如延长产假,本意是好的,却让企业在招聘时更加犹豫。许多雇主宁愿选择已婚的,也不想承担育龄女性可能带来的“成本”,这无疑形成了一种对女性的系统性排斥。
就算事业的坎能迈过去,钱这道关,更难。现在养个孩子要花多少钱?一个不算夸张的估算是,把他拉扯到18岁,至少得一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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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算上为了孩子上学而背负的天价学区房。在一个一线城市,为了一个重点小学的入学名额,一间50平米的老破小,单价可以飙到18万一平米。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开销,而是赌上一个家庭未来的重注。
你可能觉得,这只是普通人的烦恼,高收入家庭总该没问题吧?恰恰相反。
在上海黄浦区,有一对夫妻,两人年收入加起来有50万,算是标准的中产了。但他们算了笔账后,彻底放弃了要孩子的念头。为什么?每个月沉重的房贷,加上赡养双方父母的开销,已经把他们的现金流榨干了,根本挤不出任何空间再去“养”一个吞金兽。
伴随经济压力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精神投入。老一辈的育儿观是“养活就行”,但现在的父母不行。他们要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要规划精细的教育路线,还要提供高质量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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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育儿标准的迭代升级,让责任变得无比沉重。网上年轻人自嘲“连猫都养不好”,其实不是在开玩笑。这背后,是对那份一旦开启就无法撤回的、巨大的生命责任,抱持着最深的审慎与敬畏。
于是面对这笔风险极高、回报不确定的“投资”,很多人做出了理性的选择——推迟,或者干脆放弃。
婚姻本身,在六成受访者看来,已经不是人生的必选项。对比十年前,上海今年的结婚登记数量预计将锐减47%,这直接导致了“育龄人口”这个基数盘的萎缩。在上海,20到34岁的女性人口,已经从过去的三百多万,减少到了二百六十万。
在已婚的家庭里,主动选择不生育的“丁克”家庭,比例也悄然攀升至18%。而决定要孩子的,也一拖再拖。上海女性第一次当妈妈的平均年龄,已经推迟到了3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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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战略性延迟”,也深刻改变了新生儿的结构。预计未来,上海的新生儿里,头胎宝宝的占比将高达78%,而在十年前,这个数字还不到60%。相应地,二胎的比例,则从过去超过四成,骤降到不足两成。
当然延迟并不完全等于放弃。在内蒙古通辽的一项调研就发现,超过六成的已婚未育夫妇,其实心里还是有生育计划的,并且多数希望在一年内实现。他们并非拒绝新生命的到来,只是希望在物质、心理和时间上,都能准备得更充分一些,再迎接那个小家伙。
新生儿数量的急剧下滑,就像一场从上游袭来的海啸,冲击波正沿着整个产业链依次传递,首当其冲的就是医疗和教育。
曾经医院里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变得冷冷清清。这股寒意不仅笼罩着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甚至蔓没到了基层。在四川一个人口还不到50万的小县城,短短三年内,活产婴儿数就下降了近三成。当地的医院已经开始严肃考虑,要不要把产科资源整合一下。
根据统计,全国已经有大约十分之一的大医院,在悄悄地缩减产科的规模。这些医疗机构,正在被动或主动地求生。
一种是消极的“腾笼换鸟”,把闲置的产房改造成更“有需求”的病房。另一种则是积极地自救,他们意识到,产科不能只盯着“接生”这一锤子买卖了,必须转型。
于是服务开始向前向后延伸,从产前的精细指导、高危妊娠管理,到产后的康复、心理咨询,试图打造一个覆盖女性全生命周期的健康管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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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的今天,就是幼儿园的明天。一个大型幼教集团,鼎盛时期旗下有12家幼儿园,现在只剩下了4家。教育领域的供需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过去家长们为了一个入园名额,得提前一年排队托关系。现在,轮到幼儿园的老师们走上街头,亲自发传单“抢”生源了。
为了活下去,幼儿园也开始“向下兼容”,把业务延伸到更低龄的1到3岁婴幼儿,搞起了“托幼一体化”。这既是无奈之举,也意外地触及了社会的一个真切痛点。
然而这种自下而上的转型,又撞上了另一堵墙。在深圳,一种名为“老幼共托”的社区创新模式正在探索。他们巧妙地把长者服务站和托育园建在一起,做邻居。这不仅节约了场地成本,还意外地促进了代际互动,为解决双重难题提供了新的思路。
面对严峻的形势,各种支持政策也陆续出台,但效果似乎总有点“隔靴搔痒”。
比如发放育儿补贴。很多年轻父母坦言,那笔平均两万八的补贴,跟动辄上百万的养育成本比起来,激励作用微乎其微。他们更关心的,是奶粉安不安全,保姆费用能不能降下来,孩子上学方不方便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
当然也不能说补贴完全没用。在内蒙古通辽,政策落地后,确实让一部分家庭提升了生育意D愿。效果虽然微小,但客观存在。
不过看看我们的邻居日本和韩国就知道了,他们砸了那么多钱,尝试了各种经济刺激,低生育率的趋势依然难以在短期内逆转。这说明,问题可能出在更深层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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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好的政策设计,如果没有考虑到现实的复杂性,甚至会产生“负外部性”。延长产假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它在企业的招聘端,实实在在地转化为了对女性的就业歧视。
比宏观政策更让人无奈的,是公共服务在细微之处的“失灵”。每天下午四点半,是幼儿园的放学时间。而大部分父母,最早也要五点半才能下班。这中间一个小时的“接送真空期”,是无数双职工家庭每天都要面对的噩梦。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基础供给的严重短缺。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三岁以下的儿童,能顺利进入托儿所的,竟然只有一成左右。社区调研显示,有八成的家庭都希望能有临时的托管服务,以解燃眉之急。但现实是,这种需求的满足率,连三成都不到。
个体在权衡利弊后,做出了精打细算的“延迟”或“放弃”决策。紧接着,依赖新生儿数量的产业链,开始了痛苦的“应激式”转型求生。而顶层设计中,那些本应提供支持的政策,却因为种种“错位”,没能精准地击中人们的真正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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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根源,已经非常清晰了。正如专家们所指出的,解决问题的关键,早已不是发多少钱那么简单。它需要整个社会共同努力,去创造一个对育儿真正友好的宏观环境。这不是一场单方面“催生”的运动,而是一场社会与个体之间的双向奔赴。
只有当整个社会系统愿意主动卸下那副压在年轻人身上的、过于沉重的担子,通过构建一个从工作制度、公共服务到社会文化都坚实可靠的支持网络,生育,才有可能重新回归为一个自然、安心,且可负担的人生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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