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今年 48 岁,在小区门口开了家修鞋铺,守着半间门面房过了十年。前妻王秀兰三年前跟他离了婚,理由是 “跟着你看不到头,每天闻着鞋油味呛得慌”,转身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离婚时王秀兰没要家里那套老房子,只卷走了两人攒下的八万存款,连结婚时李建国妈传下来的银镯子都带走了。
这天傍晚,李建国刚收拾好工具准备关门,社区主任领着拆迁办的人找上门,递给他一份补偿协议:“老李,你那套老房子在规划里,算下来补偿款一百零三万,下周就能到账。” 李建国捏着协议的手直发抖,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是头回见这么多钱的数字。
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一早,修鞋铺还没开门,王秀兰就堵在了门口。她穿了件新买的碎花连衣裙,脸上扑着粉,比三年前看着滋润不少,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建国,我听说咱家房子拆迁了?这些年我天天想你,离开你我压根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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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蹲在台阶上擦鞋刷,头都没抬:“有事说事,我这还得做生意。”
“建国,你看咱俩复婚吧。” 王秀兰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软下来,“以前是我糊涂,嫌你穷,可那建材老板就是个骗子,去年欠了一屁股债跑了,我这日子过得苦啊。” 她说着抹起眼泪,“你现在有钱了,咱俩复婚,我好好伺候你,以后给你洗衣做饭。”
李建国放下鞋刷,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当初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我这辈子也就配修鞋。”
“那都是气话!” 王秀兰急忙辩解,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被李建国躲开了。“我知道你还念着旧情,你看这院子里的月季,还是当年我种的呢。再说你一个人过也孤单,复婚了家里才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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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隔壁卖水果的张婶端着碗粥路过,见这情景撇了撇嘴,没说话径直走了。李建国瞥了眼张婶的背影,对王秀兰说:“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得想想。”
王秀兰一听有戏,立刻笑起来:“那我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还去老房子那边做?”
“老房子下周就拆了,我现在住铺子里。” 李建国没好气地说。王秀兰这才注意到他铺子里搭了张行军床,角落里堆着几件换洗衣物,心里暗喜:看来他这三年过得确实不如意,复婚的事更有谱了。
下午,李建国的妹妹李建英来了,一进门就嚷嚷:“哥,我听说王秀兰来找你复婚了?你可别犯糊涂!当初她卷钱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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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叹了口气:“我没答应,就是觉得她现在那样挺可怜的。”
“可怜?她可怜你才怪!” 李建英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她昨天就去我家打听拆迁款的事了,还说这钱有她一半,因为房子是你们婚内买的。”
李建国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茬。当初买房时王秀兰确实出了两万块,但离婚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房子归李建国,存款归王秀兰,两清了。
傍晚王秀兰真提着菜来了,在铺子里支起小煤炉就开始做饭。红烧肉的香味飘出去,引来了几个邻居探头探脑。她一边炖肉一边跟李建国说:“建国,这拆迁款下来,咱先换个大点的房子,再给我买个金镯子,以前那个银的早就丢了。”
“钱还没到账呢。” 李建国皱着眉。
“早晚的事嘛。” 王秀兰舀了勺汤尝了尝,“对了,建英那边你得说说,别让她老跟我对着干,以后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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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没接话,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当年他妈病重,王秀兰连医院都没去过一次,还是李建英请假伺候的。现在刚有了点钱,她倒先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吃饭的时候,王秀兰又提起复婚的事:“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又没睡着,一想到能跟你复婚,激动得不行。这钱到手咱就去领证,顺便把婚礼补了,风风光光的。”
“这钱跟你没关系。” 李建国放下筷子,“离婚协议写得清楚,房子是我的,拆迁款自然也是我的。”
王秀兰脸上的笑僵住了:“怎么没关系?那房子我也出过钱!再说我是你前妻,你现在有钱了,就该帮衬我。”
“当初你走的时候,拿走的八万比你出的买房钱多多了。” 李建国站起身,“饭你自己吃吧,以后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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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兰急了,拍着桌子喊:“李建国你没良心!我为了你睡不着觉,你就这么对我?这钱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拆迁办闹!”
这话正好被来送水果的张婶听见了,张婶插话说:“秀兰啊,做人得讲良心。当初你嫌建国穷走了,现在人家有钱了又回来,哪有这道理?”
邻居们也跟着议论起来,王秀兰脸涨得通红,端起没吃完的红烧肉,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还撂下话:“这事没完!”
看着她的背影,李建英从里屋走出来:“哥,你这回总算清醒了。”
李建国笑了笑,拿起鞋刷继续擦鞋:“我早就想明白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踏踏实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一周后拆迁款到账了,李建国给李建英转了十万,让她给侄子交学费,又拿出五万捐给了社区的养老服务站。剩下的钱存了定期,依旧守着他的修鞋铺。有人问他为啥不换个生意做,他总说:“这铺子养活我十年了,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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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秀兰,后来又来找过他两次,见李建国态度坚决,知道没戏,也就没再来了。李建国偶尔会听说她的消息,一会儿说要嫁个有钱人,一会儿又说在找工作,却再也没提过 “离开你睡不着觉” 的话。
日子依旧平淡,李建国每天修鞋、做饭,闲了就跟张婶他们聊聊天。他常说:“钱再多,不如心里踏实。当初王秀兰要是明白这个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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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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