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我逼儿子离婚,残疾儿媳坐轮椅上门,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我今年50岁,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从普通工人干到车间主任,也算有点小成就。
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我儿子王斌。
他从小就懂事,学习好,没让我操过一点心。
大学毕业后,进了家大公司,工作体面,收入也高。
我跟老伴就盼着他赶紧成家,我们老两口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我托了不少老同事、老朋友,给王斌张罗对象。
介绍的姑娘个个条件都不错,有老师,有护士,可王斌一个都看不上。
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跟人吃顿饭,回来就没了下文。
我问他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他总是说:“爸,不着急,随缘。”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随缘!你都快三十了,再随缘就成老光棍了!”
那天,我一个老战友又给介绍了个姑娘,是银行的柜员,长得水灵,家庭条件也好。
我下了死命令,让王斌必须去见。
晚饭时,我跟他说起这事。
他闷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半天没吱声。
我把筷子一拍:“你到底去不去?给句痛快话!”
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我,又看看他妈。
“爸,我……我有女朋友了。”
我一听,火气消了一半:“有女朋友了?那敢情好啊!哪家的姑娘?干什么工作的?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他妈也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王斌放下筷子,很认真地说:“她叫林悦,自己开了个网店,做设计的。”
“自己开店?也行,现在年轻人都兴这个。”我点点头,觉得还不错。
“那她人呢?照片有没有?什么时候领回来?”我追问道。
王斌沉默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递给我。
照片上,一个姑娘笑得特别灿烂,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长得确实挺好看,就是……她坐在轮椅上。
我愣住了。
“她这个腿……”
王斌把手机拿回去,声音低了下去:“她小时候出过意外,腿……不方便走路。”
我脑子“嗡”的一下。
“不方便走路?就是个瘸子呗?”我声音都变了。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王斌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妈也拉了拉我的胳膊:“老王,你小点声,有话好好说。”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指着王斌:“好好说?你找个残疾人当女朋友,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我们老王家是造了什么孽了?”
“林悦她很好!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坚强,都善良!”
“好?好在哪?她能给你生孩子吗?以后谁照顾谁?你这是要背个包袱过一辈子!”我气得胸口发闷。
“我爱她!这就够了!”
“爱?爱能当饭吃吗?”我越说越火大,“我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你马上跟她分了!”
王斌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爸,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你是我儿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吵得天翻地覆。
最后,王斌摔门而出。
从那天起,他好几天没回家,电话也不接。
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赌气,过几天想通了就好了。
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了。
人瘦了一圈,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进门,没看我,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红本本,放在桌上。
结婚证。
我拿起来,手都在抖。
照片上,他和那个叫林悦的姑娘挨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我把结婚证狠狠摔在他脸上。
“你行啊王斌!你这是要逼死我!”
他妈在一旁吓得直哭。
王斌站在那,一言不发,任由他妈捶打。
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听好了,要么,现在就去把这婚给我离了。要么,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以后别再认我这个爹!”
他看了我很久,眼神里有失望,有难过。
最后,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结婚证,擦了擦上面的灰。
他转身对他妈鞠了一躬:“妈,对不起。”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之后,整整三个月,他再也没回来过。
我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心里哪能真的放下。
我偷偷去他公司附近看过,看他下班,看他走到小区门口,那个叫林悦的姑娘会摇着轮椅出来接他。
两人有说有笑的,王斌会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菜,推着她往里走。
看着那个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以为这辈子,我们父子俩就要这样僵持下去了。
直到那天下午。
我一个人在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收水费的,打开门一看,门口停着一架轮椅。
轮椅上坐着的,正是那个叫林悦的姑娘。
我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我就要关门。
她伸出手,挡住了门。
她的手很白,很瘦,但很有力。
“叔叔,我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我只想跟您说几句话。”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胆怯。
我跟她就隔着一道门缝,对视着。
最终,我还是松了手。
我没让她进门,就让她在门口说。
她抬头看着我,很认真。
“叔叔,我知道您不喜欢我,觉得我拖累了王斌。”
我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今天来,不是来求您同意我们,也不是来博取您的同情。”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继续说:“王斌是您的儿子,您养他这么大不容易。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连自己的家都回不了。”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
“叔叔,您放心。以后,我会让王斌一个人回来看您和阿姨。我……我就在楼下等他。”
说完,她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和照片上一样,很干净。
然后,她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我站在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设想过无数次她来找我的场景,哭的,闹的,求的……
唯独没想过是这样。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句句都在为我儿子着想,在维护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看着她独自摇着轮椅远去的背影,那个瘦弱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又那么有力量。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晚上,老伴回来了,我把下午的事跟她说了。
老伴叹了口气:“老王啊,你就是太固执了。这姑娘,是个好孩子。”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周末,我让老伴给王斌打了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我没说让不让他带媳'妇'回来。
门铃响的时候,我去开的门。
门口站着王斌,他身后,是坐在轮椅上的林悦。
王斌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侧过身,让开一条路。
“……都进来吧。”
那顿饭,吃得很安静。
我没怎么说话,但一直在观察林悦。
她吃饭很斯文,会主动给老伴夹菜,还会笑着跟王斌说些悄悄话。
吃完饭,她坚持要和老伴一起收拾碗筷。
老伴不让,她就摇着轮椅到厨房门口,陪着老伴聊天。
看着厨房里那两个身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我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人到中晚年才明白,我们总想为孩子规划一条我们认为最平坦、最完美的路,却忘了问他们自己想走哪条路,想看什么样的风景。
孩子的幸福,不是活成我们想要的样子,而是活成他们自己开心的样子。
那双腿,或许是不完美的,但那颗心,却是完整的,善良的。
这就够了。
朋友们,如果是你的孩子做了这样的决定,你会怎么做呢?你会支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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