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惊见挽联，陈毅追悼会显赫人物身份

1972年1月6日，陈毅在北京医院走了，享年71岁。他是开国元勋，淮海战役的指挥者，新中国成立后管外交、管体育，工作上总是一丝不苟，对文化艺术也特别有眼界。

追悼会定在1月10日，地点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参加的人有周总理、朱德、董必武这些老领导，还有不少军界文坛的朋友。

会场布置得庄重，挽联花圈堆得满墙都是，大家都来送别这位老帅。

就在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毛主席巡视那些挽联，目光停在了一副不起眼的黄绢联上。

那一刻，他的脸色变了，眉头紧锁，马上转头对身边人说要找到写这个挽联的人。

这副联的作者就是张伯驹，一个在当时在北京混得很艰难的收藏家。

张伯驹家里本是清朝的官宦，但父亲早逝，家道中落，他从小就爱书画。

1916年，他考进保定军官学校，毕业后投了冯玉祥的部队当过营长，参加过北伐战争。1925年，他转行进行艺术收藏。那时候的张伯驹，兜里没几个钱，却砸锅卖铁买古董。

1930年代，他在北平开古玩店，抗日时期变卖家产办义演，帮着募捐。1949年解放前，有人劝他去台湾或美国，他一口回绝，留在了大陆。

新中国成立后，他没工作没户口，靠着变卖点旧物过日子。

1950年，他在北京办京剧义演，认识了陈毅。陈毅一看这人懂行，却过得落魄，就给了他五百块钱援助。

从那以后，两人成了忘年交，陈毅常去他家聊书画，张伯驹也回赠诗词。陈毅知道张伯驹藏了不少国宝级的东西，但经济上帮不上太多，只能偶尔接济。

1971年陈毅病重，还特意嘱咐把自己的玉质围棋送给张伯驹，算是最后的念想。

张伯驹那时候已经72岁了，住在北京一个破小院里，夫妇俩从吉林老家回来后，户口问题还是没解决，生活拮据，靠着陈毅的旧情勉强凑合。

陈毅一走，张伯驹听到消息，马上提笔写了那副挽联。

上联是“仗剑从云作干城，忠心不易。军声在淮海，遗爱在江南，万庶尽衔哀。回望大好山河，永离赤县。”

下联是“挥戈挽日接樽俎，豪气犹存。无愧于平生，有功于天下，九泉应含笑。伫看新世界，遍树红旗。”落款张伯驹。

他把联送到八宝山，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就没亲自去参加追悼会。

这联写得对仗工整，上联点陈毅的军旅生涯，从淮海到江南的功绩，下联赞他的豪迈和对新中国的期望。字里行间没空洞的套话，全是实打实的缅怀。

这联挂在会场角落，没人特别注意，直到毛主席主席走过去看。

那时，毛主席身体也不好，他拖着病体来送别老战友，巡视挽联时一眼瞄到这副，读完后脸色大变，马上指示周总理查作者。

周总理一看落款，报了张伯驹的名字。毛主席点点头，说这联写得好，概括了陈毅一生的功过是非，要找到这个人。

会后，工作人员很快就行动起来，第二天就把张伯驹夫妇接到中南海见面。毛主席当面夸了联写得贴切，还问了张伯驹的近况，嘱咐周总理安排工作和生活。

从那以后，张伯驹夫妇的日子好转了，进了中央文史研究馆，当馆员，有了正式户口和工资。

这事在当时的环境，张伯驹这样的老知识分子，身份复杂，解放前是“四公子”之一，收藏家，国民党还拉拢过他。

新中国成立后，他没后台，生活上尴尬。陈毅帮他，是看重他的学问和人品，但也有限度。

毛主席看到挽联，不是光看字面好，而是觉得这人懂历史，懂陈毅的贡献。陈毅一生戎马，淮海战役指挥得漂亮，解放上海几乎没破坏，外交上也稳当，这些在联里点得准。

1972年1月21日，他正式入文史馆工作，每月有了固定收入，夫妇俩也搬出了破院子，生活稳定。

张伯驹继续整理藏品，写了《丛碧山房题跋》、《影梅庵题跋》等书，捐出了上千件文物给国家，包括王羲之的《中秋帖》、唐寅的画。这些东西现在都在故宫博物院，是国家一级文物。

1982年2月26日，张伯驹在北京医院去世，享年82岁，临终前还念着要多捐点东西给国家。他的夫人潘素也跟着走了，夫妇俩的收藏基本全捐了。

这事不是高大上的政治大戏，而是人情和文化的交织。张伯驹靠一手字和对陈毅的真感情，改变了晚年命运。

陈毅生前帮张伯驹，临死还惦记送棋子。张伯驹写联时，字字从心。那时候文史馆刚恢复，张伯驹进馆后，不光自己写书，还带了不少人搞文物鉴定，帮国家盘清了不少家底。

他的捐献价值上亿，现在看是无价之宝。这件事也成了文化圈的谈资，提醒大家，历史人物的交集，往往藏着大智慧。

1、曾捐出《平复帖》，看张伯驹潘素的文脉守望与书画情怀 澎湃新闻 2025-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