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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你我:哈哈,我们没活成他们舌尖上的样子》
在旁人的舌尖上,我的故事生长出无数个版本。那些辗转传到我耳中的传说,连我自己都听的陌生,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愣了那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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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并不想去在意那些无中生有的杜撰。只是,那些零碎的闲谈,有时就像北方酷暑里细尘,混着汗珠,黏答答地贴着皮肤,心里活生生的,碾出一种不清不爽的腻烦。
记得有一回,楼下带孙子的大娘拉着我说:“总瞅你一个人来来回回,总要找个人踏实的过日子,你一个人吃苦可以,孩子怪可怜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应,便回了家。心想着,我哪里吃苦了呢,孩子哪里可怜了呢。
我一个人妥帖地安顿好生活里的一切琐碎,按照我和孩子共同期许的节奏,将日子平平稳稳地向前推进着,我和孩子彼此深爱,彼此陪伴,彼此快活。
得闲的时候,我会舍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徒步穿梭城市各个角落,拍片录影,记录跳进我眼里的,那些可爱温柔的光景碎片。偶尔带孩子看看电影,或窝在某个角落,沉在某一本书里的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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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实实在在地贪恋着那街角细细碎碎的烟火景片,贪恋那藏在影院黑暗中银幕的微光,贪恋书本里刺穿灵魂的文字,真真切勿切地享受着那份谁也不必招呼的自由。可她眼里,我只成了一个“带孩子吃苦怪可怜”的单身妈妈模样。
这些细碎的说讲,听得多了,便也麻木了,懒得去争辩什么,由着她们编排吧。
真正让我走出不去的是那场关于“诅咒”的空穴来风。那个沉默数载的旧人,突兀的上演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于他,或许只是一次不痛不痒的路过;与我,却成了一场血雨腥风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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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不懂,那人笃定我会匿名诅咒他的理由究竟源于何种逻辑。我分明赠予了百分百的诚意与心意,撑他,疼他,念他,待他,人前人后从未说过他一个“不”字。我未伤他分毫,他却自以为是的给我定了“诅咒过他”的罪。
他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笃定地质问我为何要加害于他,他常说他懂我,可他懂得“我”,竟是自己胡乱感受杜撰出的,那样一个心怀龌鹾、狼狈不堪的“我”。
既然他已认定,我便无从解释,百口莫辩。纵然我曾经傻乎乎的用尽各种办法,耗尽各种情绪,证明那不是我,但我心里清清楚楚,我改变不了他心里的认定。
后来,我学着他的方式,选择了沉默。不再消耗自己与他做无用的拉扯,把一切错误归于自己,彻底断了联系,省得,恼着他,也耗着我。
我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再度放过自己一次。这一次,偏偏留下了无法自愈的后遗症。那段关于久别重逢的“诅咒”戏码,像烈夏里驱不散的蚊蝇,在我耳边嗡嗡纠缠。我挥手,它们便散开;我静下,它们又聚拢。
为了这无中生有的“诅咒”之罪,也曾白白生过许多闷气,在无人处,将那人自以为是、强加于我的龌龊心思与定论,翻来覆去地咀嚼,直到舌尖只剩下一层层苦涩的渣滓。
后来,是怎么渐渐松开的呢?
许是生活本身,用它那些沉甸甸的、暖烘烘的细节,把我给填满了。
是清晨买豆腐时,骑豆腐板车的大爷硬塞给我的一把小葱,那葱白上还沾着新鲜的、润湿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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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昏散步,总遇见的几次黑白猫与看不清毛色的流浪狗,它们总会在我脚边慵懒地打个滚,又漠不关心地走开。
是深夜里,为自己煮的那一碗挂面,看葱花在油星儿里碧绿地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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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页翻动时,那一声轻微的、满足的响动,是那些可爱的姑娘们,笔下温润如水的文字。
是陪在身边与未曾谋面的朋友们,日日精心的惦念,是孩子时时黏我时那张明媚的笑脸…
这些星星点点的小时刻,细微如尘,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它们堆叠起来,竟在我周遭砌起了一道透明而柔韧的墙。
墙外的人声,依旧喧嚷着,杜撰着各式各样的我,悲情的,风光的,莫测高深的,可怜可悲的。
可传到墙内我这片常躺着晒太阳的地方,却只剩一片模糊的、遥远的背景音了,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雨帘看街景,人影幢幢,却再没有一滴水能淋湿我的衣角。
他人的口舌是一阵风,今日西风,明日北风,想到哪里便吹到哪里。我若像从前一样,傻乎乎的追着风跑,我永远无法停下来,安稳走好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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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光线与温度,从来不在那飘忽的风里,只在我们自己亲手触摸、带着体温的日常烟火里。
如今,再听见什么新鲜的“版本”,我也只是听着,像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来自远方的故事。
后遗症仍在,但我心里再掀不起任何波澜了。我的悲喜,我的道路,都由我自己一步步走过,滋味如何,只有我自己的心最清楚。旁人嘴里那些热闹的杜撰与传奇,就由它去吧。
我自有我这一方小小的、安静的天地,足以安放我全部的,真实的,值得人间世四季偏宠的人生。
我依然,深深地,爱着我自己的万千模样,始终如一,希望你也一样,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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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与太阳依依诀别,倾盆泪落
路灯携手树叶,穿过碎石坡,落下影绰
自行车晃着摔落的链锁,自行言说
阳光与树叶竟暗自胶着
这焦人的光,晃了我
这恼人的叶,绅了我
让我掉了链子,碎了锁
搬瓜的蚂蚁炸了锅
这一群叫,树叶和阳光生了个摩托
那一群嚷,阳光是月亮和树叶暗结的黄果
阳光蜷进乌云里,听着自己离奇的传说
树叶哆嗦着身影,被风袭卷惊落
乌云卷着雷闪,狞笑撕扯
阳光你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颜色
狂风席卷沙石,呼啸掠舌
树叶,你不该这么快活
蚂蚁舔着瓜屑,继续循环的架窝
自行车扛着链锁,继续走着
路灯依旧照着,碎石坡
仿佛污秽,从未投射
一切都没发生过?
天气预报说:
未来数月的连雨天,小心山体滑坡
新闻说:
有一棵树,莫名其妙地秃了
我是鹅,一只超级喜欢写诗的东北酸菜鹅。如若你愿意,请留下你的故事,我来成诗,留下你的故事。鹅起笔,书你忆,你我皆可『寄难平』『存往思』『散执念』『与君绝』『盼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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