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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盈杯,书满架,名利不将心挂。
——五代十国·李珣《渔歌子·荻花秋》
李珣,早已看惯了前蜀后蜀的王朝更迭,那些曾经在中原逐鹿的豪杰,最后不过是史书里几行墨迹,他选择回到蜀地,回到秋日的芦苇荡边。
酒杯里总是斟满了美酒,书架上整齐地排满了典籍,至于那些功名利禄,从来不让它们在心里占据半点位置。
那些曾经被视为性命的虚名浮利,原来轻如一缕芦花,风一吹就散。
快乐有个俗气的秘诀,把杯子倒满,把书摊开,然后,把心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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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归路直,乘月夜歌还。
——唐·王绩《夜还东溪》
王绩被誉为“隐逸诗人之宗”,在隋末唐初的乱局里当过几回芝麻小官。
他是个酒鬼加诗痴,最爱的就是田野乡间,东溪是他隐居的地方。
夜晚,回到东溪的路,沿着清澈的溪水笔直地延伸,无需辨认方向。
夜路本该曲折难辨,可在他心中,回家的路再熟悉不过,是最直的坦途。
乘着皎洁的月光,一路放声高歌,尽兴而归。
什么曲调?没人知道,也许是自编的野调,也许是汉魏旧曲。
自由就是认得回家的路,哪怕夜半三更,也能唱着歌走回去。
那条路不在远方,在心安处。
如今我们住高楼,回家的路也有灯,可有几人能高歌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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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益爽气,为乐不知秋。
——唐·李白《过汪氏别业二首》
李白去汪伦家族庄园做客,本为避秋。
汪伦的祖先留下偌大产业,亭台楼阁,湖光山色。主人盛情,美酒不断。
酒喝到畅快之时,非但没有昏沉,反而精神更加爽朗,豪气干云。
不是酒气熏天的爽气,是喝到微醺时,五脏六腑都被荡涤一遍的通透。
秋风的萧瑟,落叶的悲凉,沉醉在这样的大欢乐里,连秋天的到来都毫无察觉。
管他什么时节,快乐到了深处,时间也会让步。
季节更迭本无情,但人的心境可以翻转乾坤。
李白一生漂泊,难得有几次真能"不知秋"的时刻。
这一次,因为酒,因为友,因为放下,他偷得浮生半日,把秋天过成了春天。
人生苦短,若能偶一为之,把烦心事暂时遗忘,也算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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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曲。
——宋·黄庭坚《念奴娇·断虹霁雨》
黄庭坚刚从巴蜀贬地放还,半生颠沛,从开封到宜州,从江南水乡到江北旷野,足迹遍布大半个宋室疆土。
他这一生,走遍了天南地北,最留念什么?
他说最爱的,就是迎着风,吹奏那支心爱的曲子。
不是某个温柔乡,不是某座名山,而是"临风曲"。
可以是江上船夫的号子,可以是山间樵夫的歌谣,可以是市井小调,也可以是友人吹笛。
只要迎着风,只要够随性,他就爱听。
我们常常以为自由需要很多条件,要财务自由,要时间自由。
其实,自由可以很简单,一阵风,一支曲,一颗不再较劲的心。
听的不是音乐,是人间烟火气,是卸下包袱后的轻松。
那些曾让他夜不能寐的党争,那些曾让他性命堪忧的贬谪,都在风中曲里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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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宋·王以宁《满庭芳(邓州席上)》
王以宁是南宋将领,也是一个填词高手。
他的人生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干赴战场的路上。
邓州席上,友人劝他安定下来,买田置地,过寻常日子。
他这个人,就在这红尘俗世里随心所欲,四处漂荡。
这辈子的事情,不过是南来北往,东奔西走罢了。
"漫浪"不是漫无目的的浪荡,是胸中有谱、脚下生风的从容。
今天还在邓州喝酒,明天可能就去了襄阳备边。
旁人看来辛苦,他却觉得这才是活着。
每到一个地方,喝当地酒,写当地景,交当地友,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认知到自己就是个适合在路上自由浪荡的人,何必强装安稳?
我们总说要"寻找自我",其实自我不是找出来的,是走出来的。
天地之大,皆可为家,不如承认自己是人间的一片云,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飘,且飘得洒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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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唐·李白《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
李白在长安三年,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富贵。
黄金铸的盘,白璧做的装饰,王公贵族们用这些买歌妓一笑,买伶人一曲。
李白却看得透彻,这些买来的欢笑,终究比不上自己醉后那种浑然忘我的快乐,把那些王侯将相都看得轻如鸿毛。
"一醉累月"是夸张,也是实情。
金钱能买到的快乐是肤浅短暂的,而与知己朋友“一醉累月”的快乐却是持久的。
他曾在元参军家里做客,俩人喝嗨了,从春雨喝到秋风,从朝露喝到夜霜。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王侯将相,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轻的不是王侯本人,是那种被权位束缚的生活。
快乐有价格,但自由无价。
当你的快乐不依赖于权势和财富时,你便站在了比王侯更高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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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自在逍遥清净心,闲闲云水心。
——宋·谭处端《长思仙》
谭处端是王重阳的弟子,全真七子之一。
他出家前得过重病,几乎丧命。
是师父的丹药和道法救了他,也让他彻底看开。
从此,世间少了个为生计愁眉苦脸的汉子,多了个云游四方的道士。
拥有一颗自在逍遥、清净无染的心,和一份像闲云野水一样随缘而安的心境。
自在逍遥不是行为上的放荡,是内心真的清净。
住在哪个山洞不重要,吃什么残羹冷炙也不在乎,心里没有挂碍,走到哪儿都是家。
看云舒卷,云就是自己的模样;他涉水,水就是自己的心境。
当内心达到这种状态,人便获得了彻底的自由,不再为情绪所困,不再为外物所累。
我们当代人不缺物质,缺的是"闲闲",不是身体的闲置,是心的安闲。
自由不是对抗世界,是心里不装世界。
内心清净了,走到哪里都是桃花源,修道,说到底就修一颗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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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李白在天姥山的梦境里,经历了人生最华彩的篇章。
他骑着白鹿,攀着天梯,见到霓衣风马的仙人。
梦醒时分,长叹一声,枕席依旧,窗外是真实的山水。
人世间所有的欢乐,也就像他刚才梦中的奇遇一样,虚幻而不长久。
自古以来,万事万物,都像滔滔东去的流水,一去不返。
"如此",就是包含太多,世间的快乐、功名、利禄、爱恨,这些我们认为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过是东流之水,像梦一样短暂。
李白不是悲观,是看得太透。
他写出《蜀道难》的奇崛,也写过《静夜思》的温柔,但这一刻,他只是李白,一个从梦中醒来的旅人。
认识到这一点,人就不必再为得失而大喜大悲。
贪恋人世繁华,追求快乐没错,但别紧抓不放。
得像流水一样,让它自然地来,自然地去。
李白一生大起大落,若没这份通达,早就抑郁而终。
承认一切都是暂时的,你松了手,水才能更好地流;你放了心,云才能更好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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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我来携酒醉其下,卧看千峰秋月明。
——宋·欧阳修《琅琊山六题·石屏路》
欧阳修被贬滁州,按说该愁眉苦脸,他反而把琅琊山当成了后花园。
石屏路上有块天然巨石,像屏风一样立在那儿。
于是常常带着酒来到这里,醉了就往石头底下一躺;
仰面朝天,静静观赏那千峰耸立,秋月当空。
山峰的轮廓在月色中格外清晰,酒意上涌,分不清是山在动还是月在走。
他不想什么家国大事,也不想文坛纷争,只是想,这地方真不错,这月亮真亮。
欧阳修被贬,能在穷乡僻壤找到这样的乐子,是本事,能把失意活成诗意。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有心情躺下来,看山看月,把自己看小了,也把烦恼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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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李白在梦中见到了白鹿,在道教传说中是仙人的坐骑。
梦醒后,想要把这头白鹿留养在青崖之间,出门时随时骑上它去拜访著名的名山。
现实中哪有白鹿?哪有随叫随到的仙境?但他就是这么自信,这么当真。
做不了官,那就不做;留不住长安,那就不留。
他还有白鹿,还有名山,还有一双脚。
这种"且放"的洒脱,是历经失望后的自我补偿,也是自我成全。
梦可以做,醒了还能继续做。
自由不是等来的,是自己给的。你给自己留一头白鹿在心里,就总有出发的理由。
这头白鹿可以是你的爱好,你的坚持,你偶尔的小小叛逆。
养在心里,青崖就在心里,名山也在心里。
想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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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叶舟中吟复醉,云水。此时方识自由身。
——五代·李珣《定风波·志在烟霞慕隐沦》
李珣彻底告别红尘,驾着一叶扁舟,不是赶路,是过日子。
船篷里藏有诗书,船板下存有淡酒,漂到哪儿,哪儿就是码头。
他时而吟诗助酒兴,醉酒催诗成,不在乎韵律工整,不在乎吐字清晰,唱给自己听罢了。
抬头看,缥缈的云在水中,水在云上,分不清天地。
直到那刻,他才真正认识到,原来这才叫做自由之身。
以前的自己,被功名、被身份、被各种规矩捆绑,活得像个木偶。
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李珣的舟很小,世界却很大。
他放弃了陆地上的安稳,换得了水上的无边。
现代人追求财务自由,他追求的是"身自由"。
身自由了,心才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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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宋·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
苏轼在密州修了个超然台,登高望远,总能看到故乡眉山的方向。
朋友来访,看他怔怔出神,知道他又在想蜀中的山水和旧友。
不要对着老朋友总是思念那回不去的故都了,思念太深会伤人,还不如用新取的火,来烹煮一杯新采的茶叶。
新火是寒食节后重新取的火,新茶是明前那点嫩芽,两者都新鲜得能掐出水来。
煮好了,作诗,饮酒,都要趁着这大好的年华。
常陷在回忆里,或为未来焦虑,偏偏忘了当下。
你想故国,故国不能自来;你煮新茶,茶香立刻扑面。
哪个更实在?年华易逝,诗酒趁年华,不是放纵,是紧紧抓住能抓住的美好。
你掌控不了命运,但能掌控茶杯和酒杯,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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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
——魏晋·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陶渊明从彭泽县令任上"嘭"地一声摔了官印,回到柴桑老家。
屋后的榆树和柳树,浓密的树荫遮蔽着屋檐,像天然的遮阳帘;
堂前的桃树和李树,排列得整整齐齐,春天有花看,夏天有果吃。
这些树不是他特意种的,是祖辈留下的,也是岁月的见证。
他在这里喝酒、读书、发呆,看孩子们在树下打闹。
没有公文,没有迎来送往,没有违心的应酬,这种自由,叫"复得返自然"。
把官场的条条框框比作"樊笼",把田园生活比作"旧林"。
现代人住在钢筋水泥的樊笼里,心里想着诗和远方。
其实诗和远方未必在别处,或许就在你老家院子里那几棵树。
自由不是逃离,是回到最初让你安心的地方。
那里有榆柳,有桃李,有你不戴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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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唐·王维《终南别业》
王维晚年隐居终南山,不是被迫,是自愿。
他早年在长安城里做官,做到了右丞,可心里始终不踏实。
中年后,他买下了宋之问的旧别墅,开始半官半隐的生活。
他随意沿着溪水上山,走到源头,水没了,路尽了。
一般人会掉头,他不一样,索性坐下。
刚坐定,看见山间的云气从石头缝里、从树根底下袅袅升起。
原来水的尽头,是云的开始。这一坐,坐出了禅意,也坐出了自由。
我们人生常有"水穷处",工作遇到瓶颈,感情走到尽头,健康亮红灯。
别急着转身逃跑,穷途末路之时,恰恰是另一个景象的起点。
你坐得住,云就起得来。
自由不是永远有路可走,是没路时能坐下来,静下心,看云卷云舒。
那云,可能是新机会,可能是新领悟,也可能只是云,但看云的你,已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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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扫却石边云,醉踏松根月。
星斗满天人睡也。
——元·吴西逸《清江引·秋居》
吴西逸是元代散曲家,名气不大,日子过得也清贫。
他在山里租了间破屋,秋天到了,别人悲秋,他倒自得其乐。
傍晚喝了几杯,走到屋外,看见石头边聚了几团云气。
他随手一拂,像扫灰尘一样把云雾扫开。
月亮从松林间漏下来,照在裸露的树根上,带着醉意踩着这些斑驳的月影。
头顶是满天繁星,倒头就睡,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他睡得很沉,因为心里无牵无挂。
吴西逸的快乐在于,他不把穷当回事。
没钱点灯,有月光;没钱买锦被,有星斗。
扫云、踏月、拥星而眠,这些事情不费钱,但费心境,你得有那份闲心,才能看见松根下的月光。
现代人总觉得自己缺这缺那,自由快乐是从"扫却"开始的,扫开那些你觉得"应该有"的执念,剩下的,就是"本来就有"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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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明·唐寅《桃花庵歌》
唐寅科举受挫,被宁王招揽又差点惹祸上身,索性回到苏州桃花坞,建了桃花庵。
他自称桃花仙人,行为举止像个疯癫的员外,实则活得比谁都明白。
他爱酒,更爱花。
酒醒的时候,不急着做事,独自坐在桃花树前,跟花说说昨夜的梦,说说心里的牢骚,花不回应,只是静静开着;
喝醉了,就回到桃花树下倒头便睡,此刻有花有酒,就是圆满。
他放弃了功名利禄,选择与花为伴,与酒为友,活在自己的桃花源里。
把快乐建立在"不装"上,不高兴就不高兴,醉了就是醉了,不解释,不掩饰。
现代人活得太工整,喜怒哀乐都要看场合。
你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桃花庵",也能活得这般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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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山似翠,酒如油,醉眼看山百自由。
——元·赵孟頫《渔父词二首·其二》
赵孟頫是宋室后裔,却做了元朝的官,心里始终有疙瘩。
他擅长书画,笔下的山水总带着几分仙气,或许是为了弥补现实中的不自在。
这句词写的是他酒后的幻觉。
远处的山峦本来青翠欲滴,喝了酒,那翠色像泼出来的油彩;
杯中的美酒,入口绵软,浓稠如油;
用醉眼来看这山山水水,心中便生出千百种自由的感觉。
这是解放,在异族朝廷中束手束脚,只有在醉乡,在山水前,才能找回那个自由的自己。
我们当今虽无朝代更迭之苦,却有职场规矩、社会期待之困。
自由有时需要醉眼的角度看世界,那山还是山,但当你看它的眼光变了,它就不再是你的牢笼。
关键在于,敢不敢醉,敢不敢用醉眼看一看那些让你喘不过气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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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笛。
——宋·黄庭坚《念奴娇-断虹霁雨》
黄庭坚一生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听过无数丝竹管弦,最让他念念不忘的,是临风而吹的笛声。
为什么?因为笛声里有风。
笛子不像琴,要正襟危坐;不像琵琶,要轻拢慢捻。
笛子是随意的,站着能吹,走着能吹,倚着栏杆也能吹。
风来,笛声就飘得更远;风停,笛声就绕着自己转。
他听的不是旋律,是吹笛人那份"我自乐之"的态度。
在风与笛的合奏里,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自由往往藏在简单的事物里,一支笛子,一阵风,一颗不为迎合谁而演奏的心。
随时能拿起笛子,对着风,吹出自己的声音,那声音不必好听,不必成曲,只要是你自己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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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客星隐。心与浮云闲。
——唐·李白《古风五十九首·其十二》
李白一生都在出仕与归隐之间摇摆。
他想做官,想做大官,想"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可现实总给他冷板凳,在他看透之后,决定做一颗"客星"。
"客星"是天上的星星,偶尔闪现,不属于任何星座。
他的身体,就像一颗隐匿不现的客星,远离尘世。
隐到哪里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要像浮云一样,悠闲自在,无拘无束。
浮云有什么特点?不赶路,不执着,风来则散,风聚则凝。
它没什么远大目标,飘就是目的。
李白算是想明白了,追求自由,先要学会像云一样生活。
我们总想把自己固定在某个位置,某个身份,某个成就上。
不如做颗客星,做朵浮云。
工作可以变,住所可以变,甚至理想也可以变。
变不是背叛,是随顺。
心闲了,身在何处都是隐居。你不必上山,不必剃度,只要在心里养一朵云,让它随着生活的风,自在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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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清琴,倾渌蚁,扁舟自得逍遥志。
——唐·李珣《渔歌子·九疑山》
李珣这次不只说酒和书,还弹琴,还驾舟。
他在渔舟上,独自弹奏起清越的琴声,倒出杯中绿色的美酒自饮,自得其乐,不亦乐乎。
清琴不必是名贵古琴,能出声就行;渌蚁不必是琼浆玉液,有酒味就行。
扁舟更不必是画舫,不漏水就行。
重要的是"自得",自己能得到乐趣,不需要观众,不需要喝彩。
他弹琴给自己听,喝酒给自己醉,扁舟漂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逍遥国。
现代人总在寻求外界的认可,发朋友圈等点赞,做事求表扬。
真正的快乐是自循环系统。你弹琴,琴音入你耳;你喝酒,酒气润你喉;你驾舟,舟行随你意。
这个闭环里,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当你能把自己哄高兴了,谁还能束缚你?逍遥志不在大小,在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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