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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风评突然反转了,为什么呢?就一个原因:美团要为所有骑手,办社保了。
这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是头一回。在德国、美国,外卖骑手大多属于个体户,社保自己承担。在中国呢?网约车司机、网络写手、家政保洁以及外卖骑手等灵活就业群体,也大多没有社保。即便个别平台办了社保,也仅限少部分骑手,可这一次,美团面向全国,把数百万骑手都纳入保障。此前,很多骂美团的人,现在都不骂了。
国内的核心央媒也关注到了美团正在推的社保补贴“全国版”。《半月谈》撰文评论:养老保险补贴覆盖全国骑手,开了一个好头。从现实效果看,灵活社保补贴也兼具普惠式覆盖、公平性保障和持续性适用三大特点。《市场监管报》评论道:这些积极举措代表了平台企业在改善新就业群体权益方面的有益尝试,这一模式可实现企业、劳动者和社会的多方共赢。
为骑手补贴社保,看起来是件“小事”,但要覆盖几百万人,却是件难事,美团是怎么做到的?外卖骑手社保覆盖全国,对中国而言,意义有多大?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骑手社保补贴覆盖全国,是一个非常艰难的系统性工程。它不是说,直接把所有骑手,全部纳入社保体系,就完事了。它里面存在着复杂的利益平衡性难题。到底有哪些难点呢?首当其冲的就是,骑手自身的参保意愿不高。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经济学教授张丹丹课题组针对3万名骑手,做过一次详细的调查,结果显示,若强制个人缴纳社保,23.5%的骑手,不愿意参保,38.9%的骑手仅愿意缴纳月收入的5%以下。有些行业调查显示,72.3%的骑手,只愿缴纳社保不超过500块。
为什么骑手参保意愿不强呢?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缺现金,他们更想要现金到手。二是,户籍所在地与工作所在地分离。70%以上的骑手,都是农村户口,却在异地城市打工。在外地缴社保,积极性不高。三是,骑手收入本身就不高,而个人承担社保,压力就比较大了。四是,很多人干外卖,它不是一个长期性工作,而是一个兼职。很多骑手干三到半年甚至几个月,找到新工作了,就不干了。
那有人说了,能不能强制让平台给骑手上社保呢?也不现实。
先不说骑手愿不愿意,一下给几百万人上社保,而这里边大部分还是随时会离职的兼职,这个办理过程就相当复杂。有些骑手你刚给他办完手续,他可能就离职回老家了,或者他明天想跑其他平台了,你想用社保把他“绑定”,那不太现实。
那让平台给骑手全交了行不行?社保从来就是个人和单位各承担一部分,灵活就业是全部由个人自费,没有一个平台有这个资金实力,把几百万骑手的社保费用全包了。
更何况,外卖是一个大规模、低利率的行业。2024年,全球外卖行业平均净利率大约2.2%,净利率最高的Uber Eats也就3.3%。国内份额排在第二的饿了么呢?则是连年亏损,2024年亏了98亿,这还算少的了,2022年亏掉218亿。京东入局以后呢?也不赚钱,一上来就亏掉147亿。
也就是说,外卖行业具有天然的低利率,大规模特点。这个特点就注定了,任何一方都无法全盘承受社保成本。可有困难,就不做了吗?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这么多人没社保,养老怎么办?国家在发展,骑手保障不能留下一片空白。那怎么办呢?关键是要针对这个群体的特点,设计一个灵活、可持续的方案。
美团就想出了一套体系化的,均衡化的,可覆盖全国的灵活就业保障体系。这套体系有什么特点呢?
我们对比京东就明白了。京东的保障方案很简单,就是一刀切。全职骑手,按正式职工标准,统一买社保。它的好处呢?就是入职京东外卖,就有社保。但缺点也很明显,覆盖面太小了。
社保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了。京东全职骑手只有15万人,而京东外卖的主力配送军,达达骑手呢?有100多万人。也就是说,京东这套模式,在京东外卖体系下,覆盖人群大约10%,还有90%的骑手,都没有被纳入保障体系。
美团这套保障方案呢?相比于京东,就更灵活、门槛更低一些,保障范围也更大。为什么呢?首先,它以现金补贴方式发放,主打一个无套路,公平透明,覆盖美团旗下所有骑手。不管是全职的,兼职的,还是直属的,众包的,全部纳入保障补贴体系。
二是,灵活。你可以选择工作所在地缴纳,也可以选择原户籍地缴纳。要是某个月特别缺钱,也可以先不缴,等现金宽裕了再缴。
三是,规模大,覆盖面广。美团体系下骑手超过700万,来自五湖四海,不存在三六九等,无差别全部纳入补贴范畴。四是,可持续。因为这个成本,骑手承担一半,美团补贴了另一半。骑手愿意参保,平台就给你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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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美团做这些,它就不是表演性的,而是可持续的,变成一种制度化的福利。在正式推向全国之前,美团已经在一些城市试点半年了,11月初率先覆盖全国,是水到渠成。相比之下,其他平台要么是局限少部分骑手,要么还在地方试点。骑手的社保话题讨论了一年,最后大家发现美团一直在做实事,虽然说的不多,但承诺的都做到了。
据说,为了鼓励骑手参保,来美团领取社保补贴,美团在全国几千个外卖柜投放了广告,精准触达,就怕骑手不知道,美团确实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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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保之外,美团还专门创办了行业内首个面向全部骑手的三级保障体系,第一层是养老+工伤+意外伤害险,第二层是大病关怀保障、子女教育基金、职业转型教育基金,第三层是工作餐、年度免费体检、旅游补贴、女性骑手两癌筛查等工作福利。
其中的“袋鼠宝贝”公益帮扶计划面向全行业骑手,不管你是美团骑手,还是京东骑手,或者淘宝骑手,甚至肯德基专送骑手,全都一视同仁,统一提供大病关怀支持。若是有未成年子女突遭大病,或者意外伤害,最高可申请10万元的帮扶资金。这个申请也很简单,通过美团骑手公众号,点“骑手服务”—“袋鼠宝贝”,提交资料,就能申领了。
截至2025年6月,“袋鼠宝贝”计划已经帮扶了1082名骑手子女。在北京、上海、成都、重庆、深圳等19个城市,设立了35个儿童友好社区,让出门在外打工的外卖骑手的孩子,也能得到社区教育服务。很多时候,这种跨越商业竞争的公益行动,宣传得少,却是真实,又温暖人心。
对中国来说,美团不只是填补了外卖骑手的职业保障空白,更是开创了一种全新的灵活就业保障体系。在外卖平台以外,网约车、同城物流以及自媒体等行业,也都可以抄美团的作业。
为全国骑手办社保,还得看美团。这一次,真不能骂美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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