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沦为纸老虎，欧盟被俄吓瘫痪，玩花样真想拖垮俄罗斯吗？

有这么一种情况： 一位想要去欧洲游玩的俄罗斯人，原本办一张申根签证就可以来回好多次。现在欧盟机构提出要取消这个多次入境的便利，大部分俄罗斯游客每次出门都要重新做完整的签证流程。11月7日由欧盟委员会对外公布。官方把这项安排放在新一轮对俄惩罚措施中，称其为第十九套制裁方案的一部分。听上去是够狠的，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实际操作会怎么样？不再发长期多次入境签证之后，大部分俄罗斯人每次想去申根区都要重新申请，领馆要重新受理材料，审查和等待时间都会变长。对于普通旅客而言，出行成本会上升，出行计划的灵活性也会下降。对于旅行社和签证中介来说，则需要重新安排业务流程。不过这种安排能否真正限制与对俄政策相关的人呢？这又是个问题。

问题不在技术能不能做，而在欧盟的权力结构。签证签发是成员国的主权事务，哪个国家给谁签证、怎么签都由该国驻外使领馆决定，欧盟委员会只能提建议和协调措施，不能直接命令各成员国停止发放签证。欧盟委员会发言人马库斯·拉默特也承认，委员会权限有限。负责安全与移民事务的委员马格努斯·布伦纳同样表示，在制度上禁止俄罗斯人入境并不现实。换句话说，欧盟层面的决定更多是政治宣示，真正落实还得看各国愿不愿跟。

成员国内部意见很分裂，强硬派国家主张全面封禁，波兰和立陶宛是典型声音，觉得应该对俄用更严厉手段，不能再让普通俄罗斯人随便踏入欧洲。另一部分温和派国家，德国属于重要代表之一，比较希望留点余地，不太想对一般民众施加太多限制条件，匈牙利出于自身利益考量表现出保留立场，在能源和农业方面跟俄罗斯有着不少联系，担心制裁会影响到自己，斯洛伐克总理以前说过，之前很多轮

嘴上说制裁，签证发放数字却道出另一件事。欧盟去年下半年暂停了与俄罗斯的一项签证便利安排，看似收紧政策，但主要发签国仍然大量签证。去年数据显示意大利向俄罗斯人发出约15.2万份签证、法国约12.4万份、西班牙约11.1万份—三国有近八成的签证由这三个国家发给俄国人，这样的集中让签证政策有相当大的变数：只要这些国家继续发签，所谓的限制就很难落实。

欧盟计划里还有些针对外交人员和使团行动的约束，要俄罗斯的外交代表在申根区跨国旅行时提前通报行程，限制他们的活动自由，官方把这种做法当作对付克里姆林宫敌对情报活动的一部分，不过从另一角度看这些措施更像是小范围的管控手段，毕竟影响不到俄罗斯国家机器的核心部分。委员会也打算下个月出台新的欧盟签证策略，这份策略重点放在移民管理与流动控制方面，刻意避开彻底处理俄旅游签证的问题，有人觉得这串动作像是政治表演而不是能改变局势的大招。

俄方面也一向以牙还牙。俄高官已表明，若欧盟有相应举动就会采取对应的反制办法，这种说法不是无凭据的，在2023年时就有过对等手段，那时俄罗斯在禁入名单中扩充了被禁止的人数规模，涉及部分官员，提出反俄议案者以及所谓活动家，又针对空域展开管控，关闭某些领空使得从欧洲飞往亚洲的一系列航班只好绕道，并因而多承担起接近百分之四十的成本，经陆路前往，则是对欧盟货车要经由本国而转运至第三国的途径实行限制，这类举措直接影响着运输与营运开销，带来实际效应。

这种对抗的后果在数字上已经显现出来，俄罗斯总统说制裁对西方也是有代价的，并且还会影响到全球经济。德国工商会的数据表明，在制裁打击下汽车和机械制造业所受损失已超过200亿欧元。制裁变成了双刃剑，那些被打击的目标国家经济也会影响施压方的一些行业。对于担心欧盟内部问题的人来说，这些事实会让分歧进一步加深。

站在战略高度上，欧盟现在用签证当主要杠杆之一其实效果很差。内部意见不统一、有些成员国还是大把发签，再加上欧盟机构对成员国主权约束有限，再加上海外俄罗斯本身就有反制能力，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就让这种措施的威慑力大大降低。更关键的是，欧盟还得面对一个事实：在国际舞台上头上的那片天空下，它还有个中国这样坚实的盟友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靠这么点小规模的签证限制来逼对方改变自己的战略选择简直有点不现实。

这些矛盾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普通人去俄罗斯会更麻烦，但对俄罗斯决策层的影响可能微乎其微。政治上喊着要制裁的狠话和实际发放了多少签证之间脱节，会让欧盟看起来只是在喊口号而不是真的做些什么。久而久之这种做法会让欧盟失去国际上的说服力，让对手看到他们内部真正的分裂和有限的能力。

综上欧盟这次提出的取消多次入境签证的设想，在执行力度和影响范围上有明显的局限性，这既暴露了欧盟内部对外政策协调的问题，也暴露出对俄问题的政治分歧。俄罗斯已经表示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并且有过前例。面对这种局面，简单的签证限制很难成为有效的制裁手段，想要真正改变局势，仅仅发声明、出台表面政策是不够的，如果不解决内部分歧与执行力问题，以后类似的措施很可能会继续停留在口号层面，不会产生实际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