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
我和太子同一天出生，皇帝让我和小太子一起抓周，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往前一步，转头一看，小太子正抓着我的衣角
我出生那天，皇宫里也迎来了皇帝的长子。
紫禁城上空霞光万丈，百姓惊叹是盛世之兆。
爹带着刚满1岁的我，硬着头皮赴太子的周岁宴。
宴会上，我被放在地上，和小太子一起抓周。
我使劲爬向亮晶晶的玉佩，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回头，看见小太子抓着我的裙角，傻乎乎地看着我流口水。
01
在我出生的那天，皇宫里也迎来了皇帝的长子。
那天，紫禁城上空霞光万丈，仿佛真龙降世，震撼人心。
百姓们跪地叩拜，惊叹这是太平盛世的预兆。
皇帝听闻后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
按祖制，皇帝长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
到了太子周岁那天，我爹收到了一封宫宴的请帖。
那时候，爹还沉浸在失去我娘的悲痛中，情绪低落。
他本想推辞，可皇帝亲自下旨，说太子是未来储君，爹必须到场。
我先天体弱，爹一直亲自照顾我，寸步不离。
没办法，他只好带上刚满一岁的我，硬着头皮去了宫宴。
宫宴场面盛大无比，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宴会布置奢华至极，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和对太子的重视。
爹抱着我，远远看着皇帝和皇后恩爱和谐的模样。
皇后对小太子百般疼爱，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爹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酸楚，想到我没了娘。
我突然在乳娘怀里哭起来，声音清脆响亮。
爹赶紧接过我，用他那有些扎人的胡子蹭我的小脸。
我被痒得咯咯笑，小手乱挥。
爹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哄我，语气温柔极了。
可他这模样，在热闹的宫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武百官看着爹这个保家卫国的将军如此落寞，都有些感慨。
有人小声议论：“听说林将军的女儿也是今天周岁。”
“林将军夫人难产去世，孩子一直是他自己带大的。”
另一个官员叹气：“听说将军夫人在临产前，思念将军过度，积郁成疾。”
“她想见将军最后一面，可上面不许他回京。”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太可怜了。”
有个官员接话：“当时林将军不是在边关打仗吗？战事紧急，哪顾得上家事。”
另一个声音反驳：“不对，林将军三月就击退了敌军，夫人是六月才临产的。”
“时间怎么算都够他回京的。”
有个官员压低声音：“要我说，林将军功高震主，战功赫赫，又得民心……”
话没说完，旁边的官员赶紧打断：“别说了，这种场合你想害死大家？”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洪亮，打破了窃窃私语。
“朕记得，今天也是林将军爱女的周岁生辰。”
“不如让两个孩子一起办周岁宴，热闹热闹。”
爹连忙拱手谢恩：“陛下厚爱，臣女身份卑微，怎敢与太子同席。”
爹不想惹麻烦，打算带我提前离开。
皇帝却笑着说：“林将军何必推辞，没有你，哪有如今的江山稳固？”
皇帝脸上带着笑，可那笑意冷得让人发寒。
他说：“一个周岁宴罢了，林将军的女儿受得起。”
爹不敢再推辞，只好谢恩坐下。
皇后适时开口，缓和气氛：“李公公，抓周该开始了。”
皇后是皇帝的原配，从他还是王爷时就陪在身边。
她的家族势力庞大，皇帝能登基，她功不可没。
李公公立刻会意，尖声喊道：“抓周开始！”
不一会儿，丝绸铺就的地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
有金光闪闪的宝物、琴棋书画，还有绣花针和玉佩。
宫女把我从爹怀里接过去，放在地上，和小太子并排。
02
宫女刚把我放下，我看着满地的宝贝，眼睛都亮了。
我使劲往前爬，想去抓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可我怎么也爬不动，感觉裙角被什么拽着。
我一回头，发现小太子抓着我的裙角，傻乎乎地看着我。
他嘴角挂着一丝口水，眼神呆萌得像只小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法往前挪一步。
无奈之下，我一屁股坐下，“哇”地哭出声。
众人看着我这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宫女赶紧把我们分开，我终于能自由爬动了。
可不管我爬到哪，小太子就像个小尾巴跟着我。
我抓什么，他也抓什么，学得一模一样。
我天生不喜欢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气得直哼哼。
到了丝绸尽头，我抢先抓起一块金光闪闪的玉佩。
我得意地冲小太子晃了晃玉佩，嘟囔：“就这一块，看你怎么学！”
小太子没哭，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爹却吓得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
那玉佩象征无上权力，我一个女娃抓这个，怕是要惹祸。
从那天起，爹开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担心皇帝多疑，会因为这次抓周对我起疑。
更何况，我是女子，爹怕皇帝日后拿我去和亲。
爹战功太高，早就被皇帝暗中忌惮。
如果皇帝误以为爹有不臣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爹思来想去，决定辞去兵权，带我隐居乡下。
皇帝表面挽留，说要让我进宫和太子一起教养。
爹知道这是试探，推说我要养病，坚决告老还乡。
半年后，皇帝派人暗中调查，确认爹没有异动。
这才放我们离开，去了偏远的山村。
我们在小村庄住了十五年，日子平静又充实。
虽然是乡下，爹从不让我缺吃少穿。
我五岁就学会了下河摸鱼，抓乌龟。
挽起裙摆，踩在清凉的河水里，手一摸就能抓到肥鱼。
我还学会了上山掏鸟窝，追野兔。
像只小猴子，爬树灵活得很，掏鸟蛋、抓野鸡都不在话下。
每天我带着猎物，屁颠屁颠跑回家。
一进门就喊：“爹，我回来啦！”
今天抓只野鸡，明天摸条鱼，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会说：“要不是我儿抓的这只野鸡，爹今天可要饿肚子了。”
或者夸我：“我儿这鱼抓得，城里渔夫都得甘拜下风。”
03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山玩，追着一只野兔跑了好远。
等我回来，手里拖着个大包裹，兴冲冲往家走。
爹听见动静，还没看清包裹就先夸：“哟，我儿这是猎了头大熊？”
“这么大一包，爹猜是头野猪吧？”
“你这本事，都快赶上爹当年的威风了！”
爹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裹，结果吓得差点跳起来。
“九儿，这是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包裹里躺着个昏迷的少年，脸色苍白，但长得俊俏无比。
爹急了：“九儿，爹说过山里的东西随便你猎，可人不行啊！”
我翻了个白眼：“爹，想什么呢？我能干这事吗？”
“我追兔子跑远了，在悬崖底下发现这人。”
“他像是摔下来的，我摸了摸，还温着，估计没死多久。”
“长这么好看，扔在山里被野兽吃了怪可惜的。”
“爹，帮我找人打个棺材，挑块好地，我给他埋了。”
爹一边听，一边伸手探那少年的脉搏。
他又从少年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脸色瞬间变了。
爹低声说：“他没死！这人是当朝太子赵子瑜！”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可怎么办？
爹盯着少年，眼神复杂，手已握上宝剑。
我赶紧喊：“爹，先别动手！”
我小心推开爹的剑，紧张地说：“棺材小了就打大点，没必要动刀吧？”
爹皱眉，低吼：“他没死！他是太子！”
我赶紧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果然还有微弱呼吸。
我无奈地说：“爹，他没死您还砍？咱又不是非得埋人。”
爹死死盯着少年，咬牙道：“他是害你娘那人的儿子。”
提到我娘，爹的情绪总是控制不住。
我急忙说：“爹，我这就把他扛回悬崖底下，保证没人发现。”
“顺便我去后山抓几只野鸡，晚上回来晚点，您别等我吃饭。”
我正要动手，爹却叹气，收回了剑。
“罢了，他娘也走得早，跟你一样可怜。”
“他五脏六腑都伤了，活不过今晚。”
“我去找大夫，看他命够不够硬。”
04
三个月后，我躺在院子摇椅上，盯着赵子瑜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没想到他活下来了，还长高了些，身体也结实了。
不过，他脑子受了伤，失忆了，大夫说恢复得看运气。
他正低头给我剥橘子，手指修长，动作细致。
他把橘子上的白丝剥干净，递到我嘴边。
我接过橘子，眼神不由自主在他脸上流连。
他的眼窝深邃得像湖水，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好看。
我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亲他一口，他会什么反应？
我赶紧摇摇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冷茶，想冷静一下。
赵子瑜看着我，疑惑问：“阿宁，我脸上有东西？你一直盯着我。”
我回过神，忙说：“没，没什么，我在想事。”
他摸摸脸，接过我的茶杯，喝了一口。
“茶冷了，阿宁别喝，我去泡壶热的。”
我看着他喝我用过的杯子，心跳有点加速。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我耳根子一热。
他注意到我的红耳朵，关心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我挥开他的手，胡乱解释：“热，茶太烫了！”
他看看桌上冷掉的茶，又看看我，表情有点奇怪。
我怕他误会，忙说：“哈哈，阿瑜你放心，我就是脸皮薄！”
他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有点失落。
我转头对爹说：“老林，什么时候送他回宫？他老黏着我，我都没空干正事了。”
爹笑着说：“最近吃不到我儿抓的野鸡，爹都瘦了。”
赵子瑜自从能走路后，就像个小尾巴。
我下河摸鱼，他站在岸边盯着，怕我被水冲走。
我上山掏鸟窝，他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
我追野兔，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
村里小伙伴拿他打趣：“宁姐，你小跟班又来找你了！”
“宁姐，你男人送毛巾来了！”
渐渐地，大家跟赵子瑜熟了，喊他“小瘸子”。
05
这天，有人跑来喊：“宁姐，你小跟班掉坑里了，隔壁村的周秀才拿石头砸他呢！”
我一听，撒腿就跑。
到地方一看，几个村民围着一个大坑看热闹。
坑有三米深，赵子瑜站在下面，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
他额头流着血，血痕顺着脸颊淌，狼狈极了。
他冷冷地看着上面的人，眼神像刀子一样。
我刚到，就见周秀才举着一块大石头要往下扔。
我大喊：“周文，住手！”
我一脚踢向他，可石头砸在我脚上，疼得我直叫。
我气得揪住周文一顿揍，他一个书生还不了手。
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你干嘛欺负他？他惹你了？”
周文鼻青脸肿，挣扎说：“自从这小白脸来了，宁姐你都不去看我哥哥了！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愣了：“你哥？他误会什么了？”
周文喘着气：“你跟我哥有婚约，就该嫁给他！可你被这小白脸勾走了！”
我想起来了，他哥周武是我救过的落水少年。
我常送野味给他家，因为他家境不好。
我赶紧解释：“误会！我跟周武没婚约，只是帮他！”
赵子瑜点点头，低声说：“嗯，我信你。”
我转头对周文说：“你这样闹，你哥怎么办？回去吧，我会跟你哥解释。”
周文犹豫一下，悻悻走了。
我拉着赵子瑜的手，把他从坑里拽上来。
他攥着我的手不放，紧张问：“阿宁，你真要嫁给周武？”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当然不，我帮他只是出于好心，走，回家。”
我刚迈步，脚上一阵剧痛，差点摔倒。
赵子瑜一把抱住我，稳稳接住。
我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我的脚为你受伤的，抱我回去不过分吧？”
他嘴角一扬，温柔说：“愿意效劳。”
06
三天后，我带两只肥野鸡去周家解释。
没想到周武气冲冲地把野鸡扔出来，连我也赶出大门。
从那以后，我多了个“负心女”的称号。
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抛弃了周武。
赵子瑜问我：“阿宁，你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不解释？”
我摆摆手：“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
赵子瑜听完，心疼地抱了我一下。
从那以后，他更黏我了，弄得我有点不习惯。
有一次，我跟小伙伴玩得太嗨，把他忘了。
他腿脚不便，又不熟山路，很快就跟丢了。
晚上我回家才发现他不见，吓得叫爹带人上山找。
夜里山上冷，露水重，我们找了好几个小时。
有人说：“那片山有狼，他一个瘸子，怕是被叼走了。”
我不信，提着灯笼喊：“阿瑜！阿瑜！”
山谷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夹杂着狼嚎。
07
终于，我在一个隐蔽山洞里找到了他。
洞口躺着两只被打死的野狗，身上全是伤。
赵子瑜蜷缩在洞里，脸色惨白，眼神满是恐惧。
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看得我心疼。
看到是我，他紧绷的神情放松，露出一点委屈。
我赶紧给他包扎伤口，边哭边道歉：“阿瑜，对不起，是我把你丢下了。”
他没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包扎。
他还用袖子帮我擦鼻涕，动作温柔得让我心动。
我背着他下山，怕他睡着，一路跟他说话。
“阿瑜，我小时候把爹的酒打翻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第一次抓鱼，差点被水冲走，哈哈。”
我把这些年的趣事讲给他听。
他虚弱回应：“你小时候肯定很皮。”
“那鱼抓到了吗？”
他努力跟我聊，我感动得眼眶发热。
可他好重，压得我肩膀都疼了。
回到家，我累得昏了过去，大病一场。
赵子瑜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每天拄着拐杖来看我。
我让他帮小忙，他都屁颠颠去做。
“阿瑜，我想喝水，帮我倒一杯。”
“好，你等着。”
“阿瑜，帮我剥个橘子，我懒得动手。”
“行，马上剥。”
他像个小跟班，填补了我没丫鬟的遗憾。
08
我问爹：“老林，你亲自送他回宫吗？”
爹咳了咳：“我这把老骨头，哪受得了几百里的路。”
我瞥他一眼：“您才三十多，正值壮年。”
爹叹气：“不是怕，是不想跟皇宫扯上关系。”
我又问：“您是舍不得老黑吧？”
老黑是娘送爹的狗，比我还大几岁。
爹每次出征都带它，靠它的鼻子立下不少功。
现在老黑老了，走路都晃，爹舍不得离开它。
我提议：“咱雇个人送他回去不就行了？”
爹眼睛一亮：“对啊！”
他告诉我，京城传出太子“重病静养”的消息。
看来有人故意隐瞒赵子瑜失踪的事。
爹说：“他身份特殊，留在这不安全，得赶紧送回去。”
赵子瑜的生母，皇后，在他四岁时去世。
后来，皇帝宠幸了柳氏，生了二皇子，晋升贵妃。
柳贵妃野心勃勃，觊觎太子之位，手段狠辣。
皇帝却蒙在鼓里，让她教养两个皇子。
二皇子名声极差，花天酒地，残暴无度。
他为一个青楼女子杀了忠臣之子，还建奢华行宫。
这些事都被柳贵妃压下，没传到皇帝耳中。
我担忧问：“爹，皇帝身体咋样了？”
爹皱眉：“听说他操劳过度，身体不行了，估计没几年了。”
爹分析：“回宫，赵子瑜有御医帮他恢复记忆，还有皇帝护他。”
“至于宫里勾心斗角，他能活到现在，想必有办法应付。”
09
第二天，爹找了个叫张叔的老部下送赵子瑜。
我问：“老林，这人靠谱吗？”
爹拍拍我：“放心，他是爹的老兄弟，你该叫张叔。”
我笑着喊：“张叔好！”
张叔抱拳：“小小姐好！”
我回屋给赵子瑜收拾几件衣服和一袋银子。
我把包裹递给他，捏捏他的脸：“阿瑜，你今天要跟张叔回家了。”
“这里有衣服和银子，用法你懂吧？跟平时买东西一样。”
我叮嘱：“路上别跟陌生人说话，饿了吃，困了睡。”
赵子瑜一脸迷茫：“回家？这里就是我家啊。”
“阿宁是要赶我走吗？”
我忙解释：“不是，这里不是你原来的家，你伤好了，得回去。”
他嘟着嘴，满脸抗拒。
我笑着说：“你家可比这好，住的是雕梁画栋的大宅子。”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一大群人伺候。”
他疑惑：“那为什么我会在这？”
我被问住，总不能说有人要害他吧？
我哄道：“回去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他眼睛一亮：“回去能恢复记忆？”
我知道他一直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
我摸摸他的头：“等你恢复记忆就回来，好不好？”
他哀求地看着我：“阿宁，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我心软，点头：“好，我陪你。”
10
出发前，爹把我拉到一边：“九儿，你大了，爹尊重你的选择。”
“去玩够了就回来，但别让人拿你去和亲。”
我笑着说：“放心吧，爹，我会回来的。”
路上，我和张叔坐在车外赶马。
赵子瑜本来想挤着，后来只能坐车里。
我好奇问张叔：“您和我爹当年怎么打仗的？”
张叔回忆：“那次我们只有六千兵，敌军有八万。”
“大雪封路，援军来不了，你爹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六千人一个没少，敌军却被我们坑得死伤惨重。”
我听得入神，追问：“后来呢？”
我出生那天，皇宫里也迎来了皇帝的长子。
紫禁城上空霞光万丈，百姓惊叹是盛世之兆。
爹带着刚满1岁的我，硬着头皮赴太子的周岁宴。
宴会上，我被放在地上，和小太子一起抓周。
我使劲爬向亮晶晶的玉佩，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回头，看见小太子抓着我的裙角，傻乎乎地看着我流口水。
01
在我出生的那天，皇宫里也迎来了皇帝的长子。
那天，紫禁城上空霞光万丈，仿佛真龙降世，震撼人心。
百姓们跪地叩拜，惊叹这是太平盛世的预兆。
皇帝听闻后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
按祖制，皇帝长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
到了太子周岁那天，我爹收到了一封宫宴的请帖。
那时候，爹还沉浸在失去我娘的悲痛中，情绪低落。
他本想推辞，可皇帝亲自下旨，说太子是未来储君，爹必须到场。
我先天体弱，爹一直亲自照顾我，寸步不离。
没办法，他只好带上刚满一岁的我，硬着头皮去了宫宴。
宫宴场面盛大无比，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宴会布置奢华至极，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和对太子的重视。
爹抱着我，远远看着皇帝和皇后恩爱和谐的模样。
皇后对小太子百般疼爱，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爹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酸楚，想到我没了娘。
我突然在乳娘怀里哭起来，声音清脆响亮。
爹赶紧接过我，用他那有些扎人的胡子蹭我的小脸。
我被痒得咯咯笑，小手乱挥。
爹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哄我，语气温柔极了。
可他这模样，在热闹的宫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武百官看着爹这个保家卫国的将军如此落寞，都有些感慨。
有人小声议论：“听说林将军的女儿也是今天周岁。”
“林将军夫人难产去世，孩子一直是他自己带大的。”
另一个官员叹气：“听说将军夫人在临产前，思念将军过度，积郁成疾。”
“她想见将军最后一面，可上面不许他回京。”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太可怜了。”
有个官员接话：“当时林将军不是在边关打仗吗？战事紧急，哪顾得上家事。”
另一个声音反驳：“不对，林将军三月就击退了敌军，夫人是六月才临产的。”
“时间怎么算都够他回京的。”
有个官员压低声音：“要我说，林将军功高震主，战功赫赫，又得民心……”
话没说完，旁边的官员赶紧打断：“别说了，这种场合你想害死大家？”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洪亮，打破了窃窃私语。
“朕记得，今天也是林将军爱女的周岁生辰。”
“不如让两个孩子一起办周岁宴，热闹热闹。”
爹连忙拱手谢恩：“陛下厚爱，臣女身份卑微，怎敢与太子同席。”
爹不想惹麻烦，打算带我提前离开。
皇帝却笑着说：“林将军何必推辞，没有你，哪有如今的江山稳固？”
皇帝脸上带着笑，可那笑意冷得让人发寒。
他说：“一个周岁宴罢了，林将军的女儿受得起。”
爹不敢再推辞，只好谢恩坐下。
皇后适时开口，缓和气氛：“李公公，抓周该开始了。”
皇后是皇帝的原配，从他还是王爷时就陪在身边。
她的家族势力庞大，皇帝能登基，她功不可没。
李公公立刻会意，尖声喊道：“抓周开始！”
不一会儿，丝绸铺就的地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
有金光闪闪的宝物、琴棋书画，还有绣花针和玉佩。
宫女把我从爹怀里接过去，放在地上，和小太子并排。
02
宫女刚把我放下，我看着满地的宝贝，眼睛都亮了。
我使劲往前爬，想去抓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可我怎么也爬不动，感觉裙角被什么拽着。
我一回头，发现小太子抓着我的裙角，傻乎乎地看着我。
他嘴角挂着一丝口水，眼神呆萌得像只小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法往前挪一步。
无奈之下，我一屁股坐下，“哇”地哭出声。
众人看着我这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宫女赶紧把我们分开，我终于能自由爬动了。
可不管我爬到哪，小太子就像个小尾巴跟着我。
我抓什么，他也抓什么，学得一模一样。
我天生不喜欢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气得直哼哼。
到了丝绸尽头，我抢先抓起一块金光闪闪的玉佩。
我得意地冲小太子晃了晃玉佩，嘟囔：“就这一块，看你怎么学！”
小太子没哭，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爹却吓得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
那玉佩象征无上权力，我一个女娃抓这个，怕是要惹祸。
从那天起，爹开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担心皇帝多疑，会因为这次抓周对我起疑。
更何况，我是女子，爹怕皇帝日后拿我去和亲。
爹战功太高，早就被皇帝暗中忌惮。
如果皇帝误以为爹有不臣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爹思来想去，决定辞去兵权，带我隐居乡下。
皇帝表面挽留，说要让我进宫和太子一起教养。
爹知道这是试探，推说我要养病，坚决告老还乡。
半年后，皇帝派人暗中调查，确认爹没有异动。
这才放我们离开，去了偏远的山村。
我们在小村庄住了十五年，日子平静又充实。
虽然是乡下，爹从不让我缺吃少穿。
我五岁就学会了下河摸鱼，抓乌龟。
挽起裙摆，踩在清凉的河水里，手一摸就能抓到肥鱼。
我还学会了上山掏鸟窝，追野兔。
像只小猴子，爬树灵活得很，掏鸟蛋、抓野鸡都不在话下。
每天我带着猎物，屁颠屁颠跑回家。
一进门就喊：“爹，我回来啦！”
今天抓只野鸡，明天摸条鱼，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会说：“要不是我儿抓的这只野鸡，爹今天可要饿肚子了。”
或者夸我：“我儿这鱼抓得，城里渔夫都得甘拜下风。”
03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山玩，追着一只野兔跑了好远。
等我回来，手里拖着个大包裹，兴冲冲往家走。
爹听见动静，还没看清包裹就先夸：“哟，我儿这是猎了头大熊？”
“这么大一包，爹猜是头野猪吧？”
“你这本事，都快赶上爹当年的威风了！”
爹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裹，结果吓得差点跳起来。
“九儿，这是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包裹里躺着个昏迷的少年，脸色苍白，但长得俊俏无比。
爹急了：“九儿，爹说过山里的东西随便你猎，可人不行啊！”
我翻了个白眼：“爹，想什么呢？我能干这事吗？”
“我追兔子跑远了，在悬崖底下发现这人。”
“他像是摔下来的，我摸了摸，还温着，估计没死多久。”
“长这么好看，扔在山里被野兽吃了怪可惜的。”
“爹，帮我找人打个棺材，挑块好地，我给他埋了。”
爹一边听，一边伸手探那少年的脉搏。
他又从少年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脸色瞬间变了。
爹低声说：“他没死！这人是当朝太子赵子瑜！”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可怎么办？
爹盯着少年，眼神复杂，手已握上宝剑。
我赶紧喊：“爹，先别动手！”
我小心推开爹的剑，紧张地说：“棺材小了就打大点，没必要动刀吧？”
爹皱眉，低吼：“他没死！他是太子！”
我赶紧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果然还有微弱呼吸。
我无奈地说：“爹，他没死您还砍？咱又不是非得埋人。”
爹死死盯着少年，咬牙道：“他是害你娘那人的儿子。”
提到我娘，爹的情绪总是控制不住。
我急忙说：“爹，我这就把他扛回悬崖底下，保证没人发现。”
“顺便我去后山抓几只野鸡，晚上回来晚点，您别等我吃饭。”
我正要动手，爹却叹气，收回了剑。
“罢了，他娘也走得早，跟你一样可怜。”
“他五脏六腑都伤了，活不过今晚。”
“我去找大夫，看他命够不够硬。”
04
三个月后，我躺在院子摇椅上，盯着赵子瑜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没想到他活下来了，还长高了些，身体也结实了。
不过，他脑子受了伤，失忆了，大夫说恢复得看运气。
他正低头给我剥橘子，手指修长，动作细致。
他把橘子上的白丝剥干净，递到我嘴边。
我接过橘子，眼神不由自主在他脸上流连。
他的眼窝深邃得像湖水，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好看。
我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亲他一口，他会什么反应？
我赶紧摇摇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冷茶，想冷静一下。
赵子瑜看着我，疑惑问：“阿宁，我脸上有东西？你一直盯着我。”
我回过神，忙说：“没，没什么，我在想事。”
他摸摸脸，接过我的茶杯，喝了一口。
“茶冷了，阿宁别喝，我去泡壶热的。”
我看着他喝我用过的杯子，心跳有点加速。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我耳根子一热。
他注意到我的红耳朵，关心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我挥开他的手，胡乱解释：“热，茶太烫了！”
他看看桌上冷掉的茶，又看看我，表情有点奇怪。
我怕他误会，忙说：“哈哈，阿瑜你放心，我就是脸皮薄！”
他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有点失落。
我转头对爹说：“老林，什么时候送他回宫？他老黏着我，我都没空干正事了。”
爹笑着说：“最近吃不到我儿抓的野鸡，爹都瘦了。”
赵子瑜自从能走路后，就像个小尾巴。
我下河摸鱼，他站在岸边盯着，怕我被水冲走。
我上山掏鸟窝，他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
我追野兔，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
村里小伙伴拿他打趣：“宁姐，你小跟班又来找你了！”
“宁姐，你男人送毛巾来了！”
渐渐地，大家跟赵子瑜熟了，喊他“小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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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有人跑来喊：“宁姐，你小跟班掉坑里了，隔壁村的周秀才拿石头砸他呢！”
我一听，撒腿就跑。
到地方一看，几个村民围着一个大坑看热闹。
坑有三米深，赵子瑜站在下面，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
他额头流着血，血痕顺着脸颊淌，狼狈极了。
他冷冷地看着上面的人，眼神像刀子一样。
我刚到，就见周秀才举着一块大石头要往下扔。
我大喊：“周文，住手！”
我一脚踢向他，可石头砸在我脚上，疼得我直叫。
我气得揪住周文一顿揍，他一个书生还不了手。
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你干嘛欺负他？他惹你了？”
周文鼻青脸肿，挣扎说：“自从这小白脸来了，宁姐你都不去看我哥哥了！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愣了：“你哥？他误会什么了？”
周文喘着气：“你跟我哥有婚约，就该嫁给他！可你被这小白脸勾走了！”
我想起来了，他哥周武是我救过的落水少年。
我常送野味给他家，因为他家境不好。
我赶紧解释：“误会！我跟周武没婚约，只是帮他！”
赵子瑜点点头，低声说：“嗯，我信你。”
我转头对周文说：“你这样闹，你哥怎么办？回去吧，我会跟你哥解释。”
周文犹豫一下，悻悻走了。
我拉着赵子瑜的手，把他从坑里拽上来。
他攥着我的手不放，紧张问：“阿宁，你真要嫁给周武？”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当然不，我帮他只是出于好心，走，回家。”
我刚迈步，脚上一阵剧痛，差点摔倒。
赵子瑜一把抱住我，稳稳接住。
我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我的脚为你受伤的，抱我回去不过分吧？”
他嘴角一扬，温柔说：“愿意效劳。”
06
三天后，我带两只肥野鸡去周家解释。
没想到周武气冲冲地把野鸡扔出来，连我也赶出大门。
从那以后，我多了个“负心女”的称号。
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抛弃了周武。
赵子瑜问我：“阿宁，你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不解释？”
我摆摆手：“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
赵子瑜听完，心疼地抱了我一下。
从那以后，他更黏我了，弄得我有点不习惯。
有一次，我跟小伙伴玩得太嗨，把他忘了。
他腿脚不便，又不熟山路，很快就跟丢了。
晚上我回家才发现他不见，吓得叫爹带人上山找。
夜里山上冷，露水重，我们找了好几个小时。
有人说：“那片山有狼，他一个瘸子，怕是被叼走了。”
我不信，提着灯笼喊：“阿瑜！阿瑜！”
山谷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夹杂着狼嚎。
07
终于，我在一个隐蔽山洞里找到了他。
洞口躺着两只被打死的野狗，身上全是伤。
赵子瑜蜷缩在洞里，脸色惨白，眼神满是恐惧。
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看得我心疼。
看到是我，他紧绷的神情放松，露出一点委屈。
我赶紧给他包扎伤口，边哭边道歉：“阿瑜，对不起，是我把你丢下了。”
他没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包扎。
他还用袖子帮我擦鼻涕，动作温柔得让我心动。
我背着他下山，怕他睡着，一路跟他说话。
“阿瑜，我小时候把爹的酒打翻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第一次抓鱼，差点被水冲走，哈哈。”
我把这些年的趣事讲给他听。
他虚弱回应：“你小时候肯定很皮。”
“那鱼抓到了吗？”
他努力跟我聊，我感动得眼眶发热。
可他好重，压得我肩膀都疼了。
回到家，我累得昏了过去，大病一场。
赵子瑜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每天拄着拐杖来看我。
我让他帮小忙，他都屁颠颠去做。
“阿瑜，我想喝水，帮我倒一杯。”
“好，你等着。”
“阿瑜，帮我剥个橘子，我懒得动手。”
“行，马上剥。”
他像个小跟班，填补了我没丫鬟的遗憾。
08
我问爹：“老林，你亲自送他回宫吗？”
爹咳了咳：“我这把老骨头，哪受得了几百里的路。”
我瞥他一眼：“您才三十多，正值壮年。”
爹叹气：“不是怕，是不想跟皇宫扯上关系。”
我又问：“您是舍不得老黑吧？”
老黑是娘送爹的狗，比我还大几岁。
爹每次出征都带它，靠它的鼻子立下不少功。
现在老黑老了，走路都晃，爹舍不得离开它。
我提议：“咱雇个人送他回去不就行了？”
爹眼睛一亮：“对啊！”
他告诉我，京城传出太子“重病静养”的消息。
看来有人故意隐瞒赵子瑜失踪的事。
爹说：“他身份特殊，留在这不安全，得赶紧送回去。”
赵子瑜的生母，皇后，在他四岁时去世。
后来，皇帝宠幸了柳氏，生了二皇子，晋升贵妃。
柳贵妃野心勃勃，觊觎太子之位，手段狠辣。
皇帝却蒙在鼓里，让她教养两个皇子。
二皇子名声极差，花天酒地，残暴无度。
他为一个青楼女子杀了忠臣之子，还建奢华行宫。
这些事都被柳贵妃压下，没传到皇帝耳中。
我担忧问：“爹，皇帝身体咋样了？”
爹皱眉：“听说他操劳过度，身体不行了，估计没几年了。”
爹分析：“回宫，赵子瑜有御医帮他恢复记忆，还有皇帝护他。”
“至于宫里勾心斗角，他能活到现在，想必有办法应付。”
09
第二天，爹找了个叫张叔的老部下送赵子瑜。
我问：“老林，这人靠谱吗？”
爹拍拍我：“放心，他是爹的老兄弟，你该叫张叔。”
我笑着喊：“张叔好！”
张叔抱拳：“小小姐好！”
我回屋给赵子瑜收拾几件衣服和一袋银子。
我把包裹递给他，捏捏他的脸：“阿瑜，你今天要跟张叔回家了。”
“这里有衣服和银子，用法你懂吧？跟平时买东西一样。”
我叮嘱：“路上别跟陌生人说话，饿了吃，困了睡。”
赵子瑜一脸迷茫：“回家？这里就是我家啊。”
“阿宁是要赶我走吗？”
我忙解释：“不是，这里不是你原来的家，你伤好了，得回去。”
他嘟着嘴，满脸抗拒。
我笑着说：“你家可比这好，住的是雕梁画栋的大宅子。”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一大群人伺候。”
他疑惑：“那为什么我会在这？”
我被问住，总不能说有人要害他吧？
我哄道：“回去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他眼睛一亮：“回去能恢复记忆？”
我知道他一直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
我摸摸他的头：“等你恢复记忆就回来，好不好？”
他哀求地看着我：“阿宁，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我心软，点头：“好，我陪你。”
10
出发前，爹把我拉到一边：“九儿，你大了，爹尊重你的选择。”
“去玩够了就回来，但别让人拿你去和亲。”
我笑着说：“放心吧，爹，我会回来的。”
路上，我和张叔坐在车外赶马。
赵子瑜本来想挤着，后来只能坐车里。
我好奇问张叔：“您和我爹当年怎么打仗的？”
张叔回忆：“那次我们只有六千兵，敌军有八万。”
“大雪封路，援军来不了，你爹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六千人一个没少，敌军却被我们坑得死伤惨重。”
我听得入神，追问：“后来呢？”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僵了一瞬。黑暗中，赵子瑜的呼吸均匀而轻柔，他像是睡熟了，却又无意识地靠近我，仿佛在寻找某种温暖。
我轻轻动了动，想拉开一点距离，却被他下意识地拉住手。他的手温热，带着熟悉的依赖感。我想抽回，却又迟疑了。
“你别走……”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孩子气的执拗。
我心头一软，终究没再挣扎，只是轻声说：“我不走。”
夜色沉静，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我望着天花板，思绪渐渐飘远。原来，有些亲近，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刻意安排。在不经意的靠近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这样被悄悄拉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在温暖的被窝里，慢慢睡去。这一夜，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刻意的表白，却有最真实的陪伴。
——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舒服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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