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i,我是胖胖。
“如果你的这种行为能够伪装一辈子的话,是不是也很好?”
这是十几年前央视采访“电击恶魔”杨永信时,它面对镜头说出口的一句话。
胖胖至今刷到这样一个恶魔时,仍觉得毛骨悚然,那种诡异的自信,那么一个把孩子电到抽搐的恶魔,却能笑着妄谈矫正!
前几天,胖胖提到过斯大林的一句批示:
“使人恐惧比受人尊敬更伟大。”
这两句话,在精神上是一脉相承的。
它们都相信,控制才是教育的终点。
一个靠电击让人屈服,一个靠恐惧维持秩序。
最可怕的,是当这种扭曲的逻辑,一旦被恶魔继承下来、包装成一种教育理念,甚至贴上爱的名义,那么,就会有人穿着新的外衣,继续复刻旧时之恶。
多年前,是杨永信那张阴森的脸,
多年后,另一个人,用同样的方式,继承了那种坏种的衣钵:
![]()
这个新闻发生在福建泉州。
起因是一家名叫四维成长基地的机构,立在泉州市晋江英林镇嘉排村林厝区,看起来不起眼,却号称是养育式成长教育模式实践基地。
操盘的“人”叫向明胜,自称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对外招了几名年轻教官,声称专门“帮”那些厌学、叛逆、网瘾、自残、逃学、打架”的青春期孩子矫正心理问题。
招生手册上写得极其漂亮,什么读、练、教、爱、化,什么爱的唤醒、爱的接纳、爱的植入、爱意延续、爱心传递。
就是这样一所披着“爱”的外衣的机构,把一个孩子的青春,踩进了地狱。
武女士,一位北方的单亲妈妈。
她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大武和小武,2009年出生。
离婚后,她争取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一个人扛下生活。
大武在私立中学住宿期间被霸凌过,后来开始逃学、喝酒、抽烟、甚至企图自杀。
为了“拯救”儿子,2023年6月21日,武女士通过朋友介绍,把大武送到了泉州的四维成长基地。
第一次去,她觉得那地方挺干净、装修也不错,十几个学生、五六个老师,人数不多,觉得好管理。
一切看起来有秩序,有制度,她甚至在心理上获得了一丝安慰:
她觉得那是“管教”,没想到,那竟是“摧残”的前奏。
8月11日,她带小武去看哥哥。
这时,向明胜得知她是单亲妈妈,立刻抓住这个话题,说:“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有硬伤,你小儿子的心理问题非常严重,必须留下来矫正。”
那晚武女士住了一晚,大武偷偷拉着她的手说:“别把弟弟留下,这里很苦,弟弟吃不了,会出事的。”
但她没听。
按照向明胜的“建议”,第二天,她没和小武告别,偷偷离开,把弟弟留在了那所成长基地。
那一刻,她并不知道,自己亲手把儿子交给了恶魔。
从那之后,小武与外界彻底失联。
基地实行封闭式管理,学生一入校就被没收手机。
武女士只能通过微信询问孩子的情况,向明胜每次都回:“挺好的。”
直到9月7日,她接到电话,对方淡淡地说:“你儿子骨折了,但问题不大。”
她要求送医,被拒绝。
9月9日,她赶到泉州,发现儿子面黄肌瘦,遍体鳞伤,骨折已感染成陈旧性伤口。
医生告诉她:
孩子的左髋部重伤二级,胸部轻伤一级,双下肢轻微伤,左股骨上插着钢针和钢板。
她崩溃了。
医生说,小武最初摔倒伤势并不重,但因为长时间被殴打、罚跪、拖行,导致骨裂变骨折、骨折变感染。
伤口一层层结痂,一层层撕开。
教官拿针戳破水泡,随手消个毒就扔下。
孩子的身体被折磨得像一具反复实验的肉体,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小武后来回忆,所谓的成长课程,每天是这样安排的:
早晨跑十圈,打扫卫生、吃早饭,上午体能训练,下午心理课加三十圈,晚上再跑,十点睡。
没有周末,周日只是跑得少一点。
第一次下午跑三十圈时,他跑不动,教官连拖带拉逼着他跑。
晚饭前呕吐,晚上照跑。
几天后,他跑步摔倒动不了,吃饭只能在地上爬,校长说他“装病”,让四五个人拖去食堂,拖得大腿一层皮。
被嫌跑慢,他被踢、被骂,说膝盖疼就挨打。
有一次,向明胜命令教官用绳子拴在皮带上拉着他跑,他摔倒那一刻,听到自己腿骨发出“咔”的一声。
同学去报告,校长走来,直接朝他疼的地方猛踹几脚。
那一天,他趴在操场上爬着被拖来拖去。
饭不许吃,水不许喝。
夜里,他被关进楼梯下改成的小黑屋,跪着举凳子。
凳子掉下去,踢一脚。
再犯,就光脚在水泥地上跪,被晒、被罚、被围观羞辱。
尿湿裤子时,教官让人把他拖出来当众羞辱。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那一刻,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尊严被踩碎。
他被罚跪三天三夜,反复被打。
直到9月6日那一夜,成了他记忆中最漫长的地狱。
凌晨三点,他被叫醒,跪着举凳子,凳子一掉就踢,午休也不让停。
傍晚被罚举水盆,水洒就再踹,夜里继续。
困得打瞌睡,一次次被踢醒。
校长扇他脸,让他说哪里疼。
他说腰胯疼,校长就往那儿踹。
另一名教官踹他胸口。
整整一夜,他跪着被虐待到天亮。
7日清晨,为了戳破谎言,向明胜带他去镇卫生院拍片。
片子显示骨折。
向明胜它脸色一变,立刻打电话给武女士。
那天之后,小武被送医,向明胜支付了二十余万元治疗费。
这件事并没因此停下。
武女士发现,四维成长基地根本不是正规机构。
它背后的工商登记是泉州市泉芯心理咨询有限公司,注册于2023年4月,法人代表就是向明胜,2024年9月27日注销。
一名教职工小孟告诉媒体,这公司只是规避监管的外壳,基地实际早在2022年就开始运营。
而那块让武女士放下戒心的牌子,泉州市四维未成年人成长指导服务中心,确实存在,但只是一个登记在泉州市民政局的社会组织,业务范围是困境儿童帮扶。
红星新闻记者致电民政局,工作人员明确表示:
他们从未批准过任何矫正学校或教育基地。
2024年,民政局发现该中心银行账户长期为零、无活动”,早已责令关闭。
但基地仍在晋江运作,继续招生。
到了2024年,武女士再次听到家长反映,有孩子因为逃跑被吊着打,她再次报警。
7月,晋江市公安局正式立案侦查,8月29日出具鉴定书,小武左髋部重伤二级、胸部轻伤一级、双下肢轻微伤。
9月14日,向明胜因涉嫌过失致人重伤罪被刑拘,次日取保候审;10月19日再次被刑拘。
随后三名恶之帮凶,机构的教官,何某坡、张某宇、洪某鑫,也被一一刑拘。
2025年9月,晋江市检察院以故意伤害罪和虐待被监护人罪起诉向明胜,三名教官以虐待被监护人罪起诉。
案件已在晋江市人民法院开庭,择日宣判。
这就是全部事实,胖胖在这件事上,不想做任何的简短说明,因为所有能让人作呕的细节,都已经在事实里。
一个孩子的痛,也不需要修辞!
从一个母亲的信任,到一个孩子的崩溃,从一块打着爱心招摇撞骗的牌子,到一场持续数月的暴力实验。
恶行昭然若揭,触目惊心,罄竹难书!
有时候我在想,向明胜这样的坏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它自称“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如果身份属实,那它应该懂得创伤、抚育、人格发育这些词汇,却能心安理得地对孩子动手!
它也应该知道惩罚无法改变行为,只能制造恐惧,却偏偏把恐惧当作教育。
所以问题可能不在于知识的匮乏,而在于灵魂的残缺。
这种人,我看到骨子里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种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号,实则把人逼到崩溃的味道,那种笃信痛能洗净灵魂、服从是美德的味道,那种口口声声谈着“爱”,却双手沾满残忍的味道。
它,一生都在扮演一种角色:训诫者。
认为秩序来自恐惧,服从代表成长,痛苦是教育的代价。
热爱听见整齐划一的口号,热爱让别人听话,热爱一致性带来的虚假安宁。
而这样一种“人”,最反对的,就是一个人有自己的独立意志。
所以它不叫人学会思考,只教人学会忍受,不培养人格,只训练姿势,不尊重生命,只要求听话。
而听话这两个字,一旦变成信仰,就足以毁掉几代人。
在它眼里,孩子不是一个正在成长的生命,而是一块需要矫正的材料。
材料要被雕刻、打磨、塑形,哪怕用的不是刀,而是脚。
它在孩子的哭声里感到掌控感,在屈服里找到快感。
这种“人”,在胖胖看来,便是施虐者。
这种延续的精神逻辑很简单:
就是把暴力合理化,把顺从当作救赎。
这种“人”遍布在很多地方,穿着不同的外衣!
但它们都用一种看似温柔的语言掩饰暴力,用一种伪装成爱的口号去征服、去控制、去摧毁。
这就是“坏种”的可怕之处:
它们不觉得自己坏,反而以我为你好的姿态沾沾自喜。
这样的恶,不靠利欲维持,而靠一种感觉良好的正义在自我陶醉。
当然,写到这,胖胖也并不认为武女士没错!
很多时候,恶并不是从恶魔那里开始的,而是从爱里开始的。
特别是那种带着控制欲的爱。
在这件新闻中,除了施暴者,最让人心里发酸的,就是那个母亲武女士。
她并不是坏人,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拼尽全力想要挽救孩子的母亲。
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从生活到教育,都在独自承担。
焦虑、恐惧、孤立、无助,这些胖胖都可以理解。
但是,她被一套别人家的孩子都变好了的话术击中,也被那句单亲家庭有硬伤刺痛。
她或许是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想要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失败的母亲。
她不敢再赌孩子的未来,也不敢再看孩子的反抗。
她选择了妥协,交出孩子,换取一个看似听话的结果。
她自以为那是教育,其实那是献祭。
这是不少家长的共同困境:
他们不懂心理学,不懂教育,也不懂孩子的情绪发育,只懂一个字,怕。
怕孩子变坏,怕别人议论,怕自己失败。
他们愿意把孩子送去任何一个能管得住的地方,哪怕那个地方闻起来像地狱。
他们对孩子的期待,在胖胖看来,就是一种披着爱的控制。
他们不允许孩子有自己的喜好,不允许孩子表达愤怒,不允许孩子犯错,甚至不允许孩子悲伤。
是,又是另一种形式的为你好,但真正的意思是:你必须照我说的活。
但,其实他们连孩子在哭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父母,不仅没在爱孩子,而是在用“血缘”作为一种通行证,好像生下他,就自动拥有了支配权。
他们以为“爱”是天生的,其实“爱”是要学习的。
而他们,从没学过。
他们以为顺从是安全的,以为吃苦就会懂事,以为孩子不听话是一种病。
所以,他们用最粗暴的方式追求最表面的安宁。
在他们眼里,孩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焦虑的延伸、面子的延伸、甚至人生失败的替罪羊。
他们不敢面对自己的崩溃,就把那种无法掌控的痛苦转嫁给孩子,让他去承受。
这类家长,往往有一个共通点:
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没问题,问题都在孩子。
他们从不去想,那个叛逆的、沉默的、抑郁的孩子,也许只是渴望一个能被理解的空间,一句能被信任的话。
当爱被简化成“服从”,孩子就成了囚徒,家庭就成了牢笼。
因缺所需,“四维基地”这样的地方,便因此应运而生!
它迎合了家长的恐惧,放大了他们的焦虑,用教育的外衣满足他们的幻想。
他们把孩子送进这样的机构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寻求帮助,而是在交出孩子的尊严与灵魂。
而这一切,都是披着“为你好”的面具。
被迫成长的孩子,或许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哭泣的小孩。
这些孩子长大后,也许不会杀人,也不会报复,但他们学会了另一种沉默:
一种不敢求助、不敢相信、不敢爱的沉默。
这种沉默,比伤更深,因为它让人一辈子都在和自己对抗。
他们长大后会怎样?
他们可能也会成为父母,也会重复那句:“我打你是为你好。”
于是,循环往复!
因为正是这种被扭曲的爱,养出了那些所谓的成长基地,也给了那群坏种赖以生存的土壤。
在整个事件里,其实还有一个细节:
那就是四维成长基地门口那块牌子:
泉州市四维未成年人成长指导服务中心,正是这块牌子,让无数家长打消了疑虑。
在很多人眼里,只要有“政府主管单位”的字样,就意味着安全,好像那是某种官方的背书,好像镀上了公章,暴力就能变成“教育”,私刑就能换成“矫正”。
但真相呢?
那块牌子确实是登记在民政系统里的。
天眼查信息显示:
“泉州市四维未成年人成长指导服务中心”成立于2022年8月,主管单位是泉州市民政局,业务范围写着“困境儿童日常帮扶与关爱援助”,办公地点在泉州市鲤城区百脑汇商厦。
但,这个中心只存在在纸面上。
它的银行账户长期为零,从没开展过任何实际活动。
2024年,泉州市民政局便已经要求它关闭。
但谁能想到,一家早该注销的公益组织,却被一个人拿去做成了另一种合法外壳。
向明胜注册了一家泉芯心理咨询有限公司,把这个社会组织的名字挂在门口,
就这样把一个关爱儿童的名头,变成了一个虐待儿童的挡箭牌。
换句话说,它用“爱”的名义建了一个“地狱”。
或许,每个部门都没错,所以错就自动消失了。
可一个孩子被打断骨头的事实,没人在意!
那块牌子怎么来的、为什么能被滥用、为什么没人查?
谁给了它合法的幻觉?
监管如果只是盖章,那就不叫监管!
民政如果只登记,而不核查实际行为,那不叫民政。
正是这种纸面负责,让那些打着公益旗号的私营机构有机可乘、活得理直气壮。
他们知道,只要把外壳做漂亮点,就没人会真的拆开看。
于是,他们挂一块具有信任背书的牌子,就能在阴沟里为所欲为!
有时候,胖胖也在想,伤害到底是什么。
它是不是只有在流血、在骨折、在疼痛时才存在?
那些被打、被罚、被羞辱的孩子,他们的伤口会愈合,骨头也能接上,但他们的心,会在那一刻彻底碎成无声的玻璃。
他们会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很坏?是不是我不听话就该挨打?是不是我活该受罚?是不是我真的病了?
这就是恐惧教育最深的毒。
它不是要让人变好,而是要让人沉默,它让你把外界的暴力内化为自责,让你害怕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意愿、怀疑自己的价值。
久而久之,人甚至连“痛苦”都不敢承认,因为那意味着你“没被矫正好”。
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往往表面平静,他们懂礼貌、守规矩、不惹事,但内心可能却是一片废墟:
他们用尽全力活着,却不再相信爱。
他们习惯先道歉、习惯自我怀疑、习惯迎合别人的期待。
他们的世界观从小被重塑成一个指令系统:
“服从等于安全,反抗等于灾难”。
这就是这些基地、这些恶魔制造的最大恶果!
它们不仅打断了一个孩子的腿,还掐灭了他心里那点最原始的光。
胖胖记得心理学上有个残酷的词,叫“情绪性失能”。
意思是,当一个人长期在恐惧和羞辱中成长,他的大脑会逐渐“自我断电”。
他会对情绪麻木,对疼痛迟钝,对世界不再信任。
这类人长大后,不是变坏,而是变空。
他们不会表达愤怒,也不会感受快乐,
他们只是机械地活着,因为那是他们被“训练”出来的方式。
人被“养”成了驯兽,心被“育”成了废墟。
他们的一生,可能都要花无数的时间去修复童年留下的裂缝。
有的人成年后开始抑郁、焦虑、失眠,有的人学不会亲密,害怕信任,怕靠近别人,有的人成了父母,却又在教育孩子时陷入同样的恐惧,一边害怕重演,一边忍不住复制。
这是最可怕的连锁反应。
暴力不会随着道歉结束,它有可能会代代遗传。
恶,也是!
一个被羞辱的孩子,长大后可能会在我不想变成那样的恐惧中,悄悄变成当初那个他最恨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社会容忍“教育式暴力”,其实都在为下一次恶行埋下种子。
因为那些被打断的,不只是骨头,更是一个社会里本该温柔的部分:同理、怜悯、尊重。
而更该害怕的,是这种事情从来不会真正结束。
它们被揭露,被谴责,被痛骂,然后沉默、遗忘,再次发生。
杨永信消失了,向明胜被捕了,可那种信奉“恐惧能改变人”的恶之土壤,并没有死。
如果一个社会可以一边控诉暴力,一边容忍暴力的复制,那就说明,恶并没有被消灭,只是换了面具。
这是一整套价值观的镜像。
一种把顺从当成教育、把痛苦当成成长的病态逻辑。
它让我们看到,当爱失去了尊重,当教育失去了边界,人就会变成工具,孩子变成可塑品,老师变成主宰者!
而那些从实验室里被放出来的孩子,可能最终也会不敢恨,不敢怨,甚至会慢慢原谅施暴者,就像某部小说中那个令人绝望的结尾:
“他战胜了自己,他爱老大哥。”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