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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美援朝那场硬仗里,志愿军里头出过不少故事,有的让人热血沸腾,有的却叫人摇头叹气。提起叛徒,大家可能先想到谷中蛟那家伙,他在白马山战役里投敌,害得38军吃大亏,伤亡好几千人。
可要是论职务高低,谷中蛟只是个文化教员,级别不算顶尖。真正职务最高的,得数白玉才,这人是第一军7师21团1营的参谋长,营级干部,在志愿军序列里算得上中层骨干了。他的事迹挺典型,叛逃过去没捞着好,还被美军看不上眼,停战后居然自己要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白玉才是山西平遥的,出生在1928年,早年间日子不好过,加入过伪蒙军,那时候国民党那边乱七八糟的部队不少。他在1947年太原战役中被俘,成了解放军战士。转到解放军这边后,他打仗还算卖力,参加过淮海战役啥的,从普通战士一步步爬上来,当过班长、排长啥的。
1950年左右,因为作风问题挨过处分,从2营副教导员降到通信股长。说白了,就是旧军队的坏毛病没改掉,军阀作风、生活上不检点。但领导看他有实战经验,1952年第一军入朝前,又把他调到1营当参谋长。那时候1营没副营长,他实际上帮营长傅全有管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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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是西北军区的部队,兵源多来自陕西甘肃那边,1952年12月才入朝。战争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尾声了,双方在谈判桌前争筹码,战场上拉锯战打得凶。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是老一野的头儿,但一野部队入朝的不多,第一军算是少数派。他们到朝鲜后,很快就投入阵地战,挖坑道、修工事,对付美军的炮击和飞机。第一军军长黄新廷,政委梁仁芥,带队打得还行,但白玉才这事成了他们军史上的黑点。
1953年6月,战场焦点在开城南边,第一军7师21团接到任务,要配合23军打石岘洞北山,同时对西景山的美军阵地搞策应,目的是分散敌火力。21团1营是先锋,营长傅全有是山西人,1945年参军,老资格了。
他为这个仗准备了好一阵子,从6月中旬开始,让部队挖屯兵通道,花了十多天,通道五百来米长,能让一个连隐蔽接近敌阵。入口在志愿军阵地后,出口挨着美军脚下,周围全是地雷和铁丝网。官兵们晚上干活,用镐头铁锹一点点抠,遇到岩石就轮班上,避免白天暴露。
6月29日下午,傅全有带白玉才去桂湖洞东北的198.6高地,看20团打南朝鲜军。这是为第二天行动摸底。20团用夜袭方式,士兵拿冲锋枪和手榴弹冲壕沟,跟敌方拼刺刀,毁了几个火力点,缴了些M1步枪和炮弹。白玉才跟着上去观察,看到志愿军推进快,但敌炮火猛,阵地乱成一锅粥。他过去在国民党军见过世面,但美军装备强多了,重机枪、榴弹炮啥的,让他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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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玉才借口查战备,带通信员冯作廷出门。冯作廷是河北人,1949年入伍,只带雨衣和望远镜,没枪啥的。两人沿前沿走,白玉才故意偏向美军那边。冯作廷觉得不对劲,想劝,但白玉才不听。
冯作廷见没法子,中途溜了,迷路跑到23军哨位,被抓起来。6月30日凌晨,傅全有起来没见人,值班的报告说俩人一夜没回,他赶紧派人找。23军打电话,说抓了个自称1营通信员的。傅全有过去一看,是冯作廷,后者把事说了:白玉才往敌阵走,他跑回来了。
这下子炸锅了。白玉才知道进攻计划全盘,通道位置、路线、火力点啥的,全掌握。傅全有上报团部,团长李德胜和政委王振华都傻眼。军部黄新廷想马上打,利用时间差;梁仁芥说敌方肯定有准备,奇袭没了,建议等。军里讨论后,同意等,避免重蹈38军覆辙。38军那次谷中蛟投敌,他们还按原计划打,结果敌方针对性布防,志愿军损了6700多。第一军这回稳当点,推迟了攻击,加强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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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上旬,23军打猪排山,11日全占了,灭了美军一个营。第一军看机会来了,决定上西景山。猪排山丢了,美军对西景山的防备可能松;1营准备足,不打士气低;停战快了,得露一手。傅全有改计划,让教导员梁尚万带3连突击,白玉才的空缺别人顶。
西景山是美7师31团3营守的,200来人,有105毫米炮支援。阵地有主峰和戴尔山,地雷铁丝满布。7月22日晚8点,梁尚万带队进通道,潜伏快一天。士兵带56式冲锋枪、爆破筒啥的,美军巡逻没发现。
23日晚7点半,志愿军32门炮射3分钟,毁了些碉堡。突击队冲出去,分组清敌,47分钟拿主峰,灭坑道里的。美军5分钟就反扑,一个连上来,志愿军用机枪手榴弹挡,退了五波。志愿军伤50多,美军损100多。任务成后,留5人守峰,其余撤。那5人在敌后来反击中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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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得虽没全占阵地,但牵制住了美军,帮了23军。美军对白玉才的情报不满意,虽加强防了,但还是损大,觉得他没啥用。审讯后,美方没给他好待遇,在营里冷落他。
7月27日,板门店签停战,换俘虏。白玉才在美军那边过得窝囊,或许情报没帮上忙,被嫌弃。交换时,他要回国,不是去台湾啥的。回志愿军这边,作为叛徒,军事法庭判了死刑,1953年底执行。
这事在志愿军里影响不小,第一军被点名批评,傅全有和21团领导挨批。军里后来加强干部教育,查背景,避免再出问题。白玉才叛逃暴露了管理漏洞,早年伪军出身的,思想改造没跟上。志愿军整体从这学教训,提升警惕。
朝鲜战争志愿军投敌的少,白玉才算典型。美军宣传拉人,用广播啥的,但多数志愿军稳得住。白玉才这种,怕死加上旧思想,走了歪路。美军那边也不是天堂,情报没价值,就扔一边。停战后他要回来,估计在那边混不下去,回来也没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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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看,这场战争志愿军付出大,但守住了底线。第一军回国后,参与建设,傅全有后来升总参谋长。白玉才的事提醒大家,战争不光拼枪炮,还拼人心。叛徒的下场,从来没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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