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8月,三架苏27战斗机从俄罗斯南部悄然起飞,他们的目标是中国安徽芜湖。
可就在这支空中编队穿越蒙古国领空时,竟被警告:“立刻离境,否则开火!”
蒙古国为何这么做?这支编队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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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换战机
1989年,中国空军一位高级将领在一次内部汇报中直言:“我们已无法用现有的歼6、歼7与世界先进空军抗衡。”
彼时,世界格局已悄然剧变,美苏争霸走向尾声,冷战步入尾声,而中国空军却在新一轮军事技术革命前显得举步维艰。
更严峻的是,美欧国家对中国军事技术出口仍设重重壁垒,1989年后的西方军售禁令直接将中国排除在高端战机技术圈外。
彼时的中国,不仅缺少第四代战机平台,连现有机队都在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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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的背景下,1990年,一项被称作“906工程”的绝密计划悄然立项。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尽快填补中国空军在空中优势上的巨大技术鸿沟。
1991年年初,双方军贸代表在莫斯科郊区的一间旧兵工厂会议室里展开初步接触。
中方代表团由总参装备技术部带队,随行人员中既有空军专家,也有精通苏制武器的老工程师。
在中方展示了采购需求后,苏方递出了一份初步报价单:苏-27SK和UBK(双座教练型)各若干架,总价高达数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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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代表当即面色一沉,因为那时中国并没有充足的外汇储备。
受长期外贸封锁与经济结构限制,中国在90年代初外汇紧张得几近“度日维艰”。
“买飞机的钱,我们拿不出这么多美元。”一位中方代表坦率地说。
但中方随即提出另一种方式:“我们可以提供等值物资进行实物支付。”
当时的苏联正陷入极度的物资短缺,市场上连基本的取暖设备、服装、食品都供不应求。
中方代表列出了一份“实物清单”:包括家用电器、轻工产品、成衣制品、军需物资,甚至还有为军方寒区部队专门定制的狗皮大衣和电热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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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初步协议拟定,24架苏-27,包括20架SK战斗型和4架UBK教练型,以“混合支付”的方式签约:部分用现金支付,部分用中国产品抵扣。
为了体现诚意,中国还主动提出额外采购两架“科研用途”的苏-27UBK双座机,作为后续技术测试与国产化平台研究之用。
可谈判期间,苏联正式解体,原有的国家合同系统全部失效。
中方立刻面临一个棘手问题:原来签约对象是苏联国防部,如今合同如何履行?俄罗斯是否承认原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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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时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在混乱局势中急需建立国际信誉,而中方也在外交上释放了极大的善意。
通过密集磋商与外交渠道疏通,俄罗斯国防出口署宣布承接前苏联与中国签订的军售合同,并承诺履行24+2架苏-27的交付义务。
最终协议于1992年年初尘埃落定,自此,中国成为全球首个非苏联体系国家引进苏-27战斗机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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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锁定
1992年6月的某个清晨,俄罗斯某空军基地,三架苏27战斗机在跑道尽头缓缓滑行后腾空而起。
这是首批交付给中国的苏-27战斗机,空中编队计划自俄罗斯起飞,经蒙古境内,跨越千里,最终抵达中国安徽芜湖。
这是中国空军第一次以转场形式直接接收第四代重型战斗机,象征着“906工程”的真正落地。
战斗机编队中,除三名俄方正式飞行员外,中方也派出两人随机飞行,其中一位正是后来成为将军的空军少校张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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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航一切顺利,在俄罗斯境内的航程中,导航清晰、油量稳定,飞行参数与演练时无异。
张建平通过机载通信系统与芜湖接收基地进行联络,语气平稳而从容,但当他们临近蒙古领空,情况急转直下。
按照中俄事先与蒙古协商好的飞行计划,编队应在当天上午八点整飞入蒙古境内,并由蒙古空管系统进行短时接力监控。
所有文件在出发前均已提交,路线也与俄军航空部门完成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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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苏-27编队跨过边境线仅数十公里之时,蒙古空军的无线电通告无情地响起:
“你们已进入蒙古领空,未获飞越许可,立即离境,否则开火。”
张建平当时正坐在随飞通讯位,听到翻译转述后整个人瞬间紧绷,他连忙联系后方协调组,请求核查飞行批准文书。
但回复姗姗来迟,蒙古方面的雷达系统已经将三架苏-27编队全部锁定。
三架战机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但并未搭载实弹,他们无法反击,也无法贸然加速穿越,只能在高空中盘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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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极其危险,稍有误判就可能引发误射。
十分钟后,蒙古方面抛出解决条件:支付20万美元过境“领空安全管理费”,否则拒绝继续飞行。
这笔费用在当时堪称天价,更令中俄代表团措手不及。
中方外交使馆立即与蒙古外交部展开接触,俄方代表也通过紧急外交渠道协调。
会议桌上,蒙古代表坚持称:“我们是主权国家,未经核准不得飞越;你们带着的是军用飞机,必须按战时程序缴费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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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平被通知全体战机转向乌兰巴托机场,强制中转。
谈判桌上,蒙古方面咄咄逼人,表面上是出于主权尊严,实则是对苏联解体后原有条约体系的不再承认。
俄罗斯无力施压,蒙古想借此彰显“平等外交”,而中国,为了避免交接失败或引发国际摩擦,只能选择妥协。
最终,在深夜达成临时协议:由中方支付20万美元作为“过境管理费”,款项由中国驻蒙古大使馆临时拨付,并承诺不将事件对外披露。
协议签署当晚,张建平收到指令,凌晨四时准时再次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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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27编队不再停留,直接穿越蒙古全境,全程由张建平与俄方飞行员共同监控导航状态。
他们压低航线,避开蒙古空军敏感雷达带,仅用不到一小时便完成飞越任务,进入中国边境。
当机群进入中国上空的那一刻,芜湖机场已调度跑道全部清空,塔台全体待命。
编队提前两个小时抵达,战机轮胎触地那一刻,地勤车辆如潮水般包围而上。
张建平和随飞俄方人员相继下机,至此,中国空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重型现代化战斗机,终于抵达国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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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影响
那场被蒙古雷达锁定的飞越事件,虽然最终以外交妥协和平解决,但所引发的涟漪,却远超表面的20万美元“过境费”。
最先被打破的,是长期对“俄系威慑力”的想当然信赖。
苏联解体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或制度的崩塌,更是原有大国权威结构的全面瓦解。
像蒙古这样的“前苏势力边缘国家”,开始主动寻求外交独立性,不再默认俄系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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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关于“装备引进的战略自主性”,苏-27转场过程中的被动局面暴露了一个重大短板。
中国完全依赖他国在“装备转移链条”上的通道安排,一旦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变故,都会让中国处于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动境地。
军方高层在总结报告中明确提出:“在装备采购与转场过程中,不能只关注价格与性能,更要把‘我可控环节’作为战略衡量要素。”
1992年底,空军与总装系统联合起草报告,提出要同步构建“交付-转场-接装-运维”全流程自主体系。
此后,凡是重大武器引进项目,均需评估“最坏路径方案”,包括绕飞路线、替代转运手段、合同脱敏处理等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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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接的成果,就是“国产替代”从原本的口头提法,被提升为国家军工项目的硬性指标。
在苏-27交接不到半年后,总参立即启动与沈阳飞机公司合作,进行国产仿制型号开发,即日后的“歼-11工程”。
如果说苏-27是打开空军现代化之门的钥匙,那么歼-11,就是走入这扇门后的第一步独行之路。
这场“沉默突击”转场事件,也深刻影响了中国在对外军贸谈判中的策略演化。
在90年代初,中国在国际军贸体系中地位仍弱,合同中往往处于被动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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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古事件之后,中国开始重构自身“军购议价权”:通过引入更多竞争方,打破俄方一家独大的局面。
通过联合开发模式降低进口依赖,同时积累自主研发经验;更通过“捆绑式外交”,让军购成为国家间政治互信的延伸与体现。
这些策略在后来对巴基斯坦的“枭龙工程”、与欧洲某些军工体系的雷达合作中得以体现。
这场穿越边界与制度的飞行,让中国深刻理解:真正的强大,不只是飞得高、飞得快,而是有权决定怎么飞、从哪起飞、飞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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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27的轰鸣声,在天空中远去,却在战略认知中留下了深远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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