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这个名词,从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从语文课本里,从小说里(杨白劳霸占白毛女),从电视里(绫罗绸缎+十世同堂+抽大烟),从历史课本里(封建剥削者+家族统治),从爷奶辈的讲述中(历代勤劳致富攒下的)……各种途径得来的消息,自己也迷糊了,终也搞不清楚,当年的地主到底是个啥样的,到底拥有多少地?到底有多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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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白鹿原》,其中第九章,描写了陕西渭北(西安、咸阳、渭南一带)将军寨的郭财东(地主)的盛况,对地主有了一个形象化的印象。
说道是:黑娃落脚到渭北的一个叫将军寨的村子里,给一家郭娃的财东熬活(当长工)。将军寨坐落在一道叫做将军坡下的河川里,一马平川望不到尽头,全是平展展的水浇地。人说,下了将军坡,土地都姓郭。郭家是个大财东,一家拥有的土地比白鹿村全村的土地还多(一个村子,大概有二十来平方公里吧)。骡马拴下三大槽,连驹儿带犊儿十几头(若放到野地里,能有一大片吧)。
郭家的儿孙全都在外头干事,有的为政,有的从军,有的经商,家里没留住一个经营庄稼的(官方、军方、经商的,都有人)。
那么多的土地就租给本村和邻近村庄的佃农去耕种,每年夏秋两季收缴议定的租子。只是佃户租种不完的土地才雇长工耕种,剩下不足百亩土地,其实用不了那么多畜力,那些牲畜一年到头白吃草料,有的一年里几乎连一回使役也轮不上。(地多、牲畜多、佃农多)。
财东郭老汉特别喜欢骡马,繁殖下小驹子,好的留下养,差的就卖掉了。槽头的高骡子大马,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汰劣存优的结果,一个都像昭陵六骏。
郭老汉是清朝的一位武举,会几路拳脚,也能使枪抡棍,常常在傍晚夕阳将尽大地涂金的时刻,骑了马在乡村的官路上奔驰……
这是陈忠实笔下的,关中一代的地主的“素描”。真实性无法考证,但也来自生活史实,基本是可信的,反映的当地地主的基本情况。
读小说,知历史,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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