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荷兰政府雷厉风行,直接动用了一部冷战时期几乎被人遗忘的《商品供应法》,以“保障国家安全”为由,一举接管了半导体巨头安世(Nexperia)的荷兰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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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行动看上去准备充分,不仅罢免了中方的CEO张学政,还直接冻结了高达147亿人民币的巨额资产。
这一系列操作,背后显然有美国的影子,就在几个月前的6月,华盛顿就曾向荷兰方面施压,暗示更换CEO是让安世脱离实体清单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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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荷兰这次的行动,也恰好紧随美国9月29日升级出口管制之后,时间点拿捏得相当“默契”,更让人玩味的是,安世公司内部的一些外籍高管,也在这场风波中与荷兰政府进行了内外配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荷兰人兴高采烈地拿下了总部,却发现自己抢到手的,可能只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空壳”,这个所谓的荷兰总部,根本不具备任何实际的生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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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的真正风暴眼就在中国。
安世半导体的命脉,根本不在欧洲那间办公室里,而在遥远的中国东莞,那里的工厂,承担了整个公司超过70%的封装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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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全世界每十颗汽车顶级功率芯片里,就有七颗是东莞这家工厂造的,这才是安世最值钱的地方。
中国的反制来得又快又准,10月4日,中国商务部一纸令下,直接发布出口管制,禁止安世中国向海外输送任何芯片及相关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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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直接端了病根,一下子就掐断了全球汽车产业链最关键的一根命脉,欧洲的汽车厂商立马就感受到了喘不过气的压力。
大众汽车的库存据说只够维持短短三周,其位于沃尔夫斯堡的主力工厂随时可能陷入停产,宝马和奔驰的高管们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欧洲汽车制造商协会都在紧急呼吁,要求尽快解决这场供应链的“断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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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安世中国宣布恢复供货,但附带了两个全新的、不容商议的规则:第一所有交易必须使用人民币结算,第二初期供应仅面向中国市场。
要知道,在此之前,所有的交易都是以美元结算的,这个转变才是整场博弈真正的核心,它第一次将人民币的价值,与全球技术链条的“咽喉”高端车规级芯片进行了强制性的深度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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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们谈论人民币国际化,锚定的多是石油、铁矿石这类大宗商品,这些东西虽然体量巨大,但可替代性强,价格波动也剧烈,很难构成一个稳固的信用基石。
但这次不一样了,芯片,尤其是这种不可或缺的汽车芯片,就是当今工业时代的“硬通货”,是真正的核心技术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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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用人民币结算,意味着人民币的购买力不再仅仅对应着中国庞大的、但略显宽泛的制造业产出,而是精准地锚定在了这个谁也绕不开的战略性资产上,这不只是一次简单的货币兑换,而是人民币信用等级的飞跃。
面对停产的巨大风险,欧洲车企没得选,像宝马、大众这些在华业务根基深厚、手头恰好有大量人民币储备的企业,最先反应过来,迅速与安世中国签订了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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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缺乏人民币的欧洲品牌,则被迫冲进国际市场,像“扫货”一样疯狂兑换人民币,只为能拿到救命的芯片,但这还没完,人民币的渗透,并没有停留在这些汽车巨头身上。
当宝马开始用人民币支付芯片货款后,压力便迅速沿着供应链向下传导,为宝马提供核心部件的德国变速箱大厂、法国特种钢材公司,甚至是日本的轴承制造商,这些遍布全球的二、三级供应商突然发现,游戏规则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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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想继续做生意,保住自己在供应链中的位置,就必须接受他们客户支付的人民币,于是,这些以往只跟美元、欧元打交道的企业,纷纷开始手忙脚乱地去开设人民币账户,甚至还找来专家研究起了人民币的汇率波动。
人民币就这样,不再是一个可选项,它从一个点对点的交易工具,悄然变成了一个嵌入式的行业标准,重塑了整个产业链的金融生态,这一转变,也让荷兰政府和美国最初的制裁显得无比尴尬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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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冻结的那147亿人民币资产,在新的结算规则面前,瞬间失去了意义,因为所有的资金流,都通过新的人民币交易直接进入了中国的银行系统,完美规避了荷兰的冻结令和美国的“长臂管辖”。
但事件的意义远不止于防御,真正的转折点在于,它迫使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外国实体,开始主动寻求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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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人民币的角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它不再仅仅是用来“买东西的钱”,而是变成了大家争相获取的“融资资本”。
为了获得足够的人民币,欧洲企业不得不开始探索各种金融渠道:在中国发行“熊猫债”,利用香港的离岸人民币市场,甚至推动本国央行去激活与中国的货币互换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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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行为,反过来又极大地深化了人民币的国际金融属性,推动它从一个单纯的商品结算货币,朝着真正的资本金融货币大步迈进。
这被很多人看作是对美元霸权的一次“降维打击”,因为它动摇的不是别的,正是美元体系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金身”。
参考资料:五常融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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