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波音货机坠毁，现场浓烟滚滚；美政府关门35天酿成了航空悲剧？

11月4日凌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机场黑着天，跑道灯疏疏落落，一架挂着“UPS”标识的MD-11货机刚离地，不到三分钟就失了劲道，机鼻朝下，砸进旁边的仓库，火苗直蹿十几米。

“怎么会一下子掉下来？”

消防车呜呜开来，水柱打在烧红的机翼上，黑烟往上翻，闻得出塑料和油混一起的呛味。机场广播不断重复：“请远离围栏”。围栏外的人盯着红光，没人说话。

这架机龄三十多年的MD-11，编号“N278UP”，在美国货运名册里排在老龄行列。联邦登记写得清楚：首飞时间在上世纪，换发动机记录只做过一次。技术员说：“差钱，我们只把该换的零件拖着用。”

——上一回同型号机体在国内事故要追溯到七年前——那次是落地折断起落架；再往前，欧洲几个机场早就停飞这批机种，文件查得到。

肯塔基不是第一次遇见灰黑色残骸。今年三月，州北部两架“黑鹰”直升机相撞，九名军人命丧深夜；八月，医疗直升机在田野间解体，机上三人全无生还。三个时间点并排，看着就像闹钟在响。

“政府关门三十五天，到底影响了谁？”

航管局官网列出：一万三千名空管员、五万多名安全检查员在这段日子拿不到工资。有人填写临时工表格去杂货店上夜班，有人硬撑在塔台，连续十小时不敢眨眼。疲劳一层一层压上来，指令就可能慢半拍。

运输部统计：从停摆开始到11月初，全国取消航班超过三百二十万座位，经济损失估算四十亿美元。安检线变短是因为旅客少了，可航班调度却更乱——零件迟到，检修排期向后挤，机务说“没料，等着”。

副总统万斯在电视上摆出表：“如果拖到感恩节，可能要封闭部分空域。”交通部长跟着点头：“安全护不住就只能停飞。”语气平直，但信息摆在那。

坠机现场调查组带着黑匣子离开时，旁边仓库员工还在清点损失。厂房墙面被烧穿，记工牌的人计算出数字：货值约两千万美元，保险不一定全赔。空难旋涡拉住了地面生计，没有谁能避开。

“老飞机继续飞，是谁说可以？”

负责适航的联邦部门预算在停摆前就被削，设备更新计划暂停，MD-11替换方案被压在抽屉里。文件上的“待审批”戳了一排日期，最后一行停在停摆前一周。

肯塔基市政厅统计，过去一年因航空相关事故死亡人数已到十三人；地方媒体在版面上排出横向表格，把“时间：地点：机型：死伤”一字写明，却找不到监管方回应。

国会山里照例拉锯。一个阵营说“要省钱”，另一个阵营说“要兜底”。预算法案一改再改，跑道那端却在冒烟。机场工会主席把话讲直白：“我们不是在谈政治，我们在追命。”

夜里十二点，路易斯维尔医院急诊入口依旧亮灯。消防员用无线电报告：机上三人无生命迹象。家属在走廊里抱头，护士递纸巾。墙上电视播放新闻，画面正是现场火海。

报废清单里还有二十多架同年龄段货机排队等钱检修。维修厂的技工手指沾油，在表格旁打问号，“何时入厂？”没人能给确切日期。没有零件，没有加班费，螺丝松了就用旧件顶。

塔台的雷达屏幕闪着绿点，值班表空了几个格子。站在窗口的新人说：“我只领到两周的薪水卡，后面怎么办不知道。”他看向远处跑道，夜灯一闪一闪像闹钟滴答。

外面有人议论，这不是简单的机械失灵，是一根根制度螺丝掉了。只要预算僵着，空管、检修、安全训练都会慢。风险像积木，垒高了就塌。肯塔基这下动静大，说不准哪天轮到别的州。

结案报告还要几个月，数据要从发动机碎片、航迹回放、塔台录音里抠。可五十个州的旅客都在看时刻表，担心下一班是不是也会停在跑道前不走，或者干脆没起飞就宣布取消。

雨落下来，洗不掉焦味。机场外的公路重新开放，车灯划过焦黑地面，地勤推着碎片上拖车。旁边传送带停着，纸箱摔开，里面是普通人的网购包裹，标着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