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三万，老板送我个老婆，但条约第一条：不准生孩子！

老王把那张黑色烫金的银行卡推过来时，我的呼吸停了一瞬。

“每月三万。”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着又补了两个字：“税后。”
我看着那张卡，喉咙发干。这钱，能救我妈的命。医院催款单已经摞了厚厚一叠，我快被逼到绝路了。
“王总，您这是……？”我手心冒汗，故意装傻。
老王笑了，笑容里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小张，别装糊涂。林悦，你见过的。我要你娶她。”
我脑子“嗡”的一声。林悦，他身边最漂亮、也最得宠的那个女人，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娶她？这唱的哪一出？
“房子给你们备好了，市中心，写你名。婚礼走个过场，领个证就行。以后，她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他像是在安排一份普通工作。
“为什么……是我？”我声音发涩。
“你知根底，人老实，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你缺钱。”
一句话，戳中我心窝。是，我缺钱，缺救命钱。
“只有一个条件，”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们，不能要孩子。绝对不行。”
不能有孩子。这话像一把冰冷的锁，瞬间锁死了这桩交易的本质。我出卖婚姻，扮演丈夫，成为一个安全的“挡箭牌”，代价是尊严和做父亲的权利，换来的是我妈的医药费和一套梦寐以求的房子。
我沉默着，内心天人交战。最终，我妈苍白的脸压垮了一切。
“钱……什么时候到账？”
卡里有十万定金。我拿着它冲到医院，看着母亲被推进更好的病房，用上进口药，护士的态度也从冷淡变为客气。钱，有时候真能买命，也能卖掉一些别的东西。
和林悦的第一次“家庭会面”在那套崭新的大平层。装修豪华，却冷得像样板间。她坐在昂贵的沙发上，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看我一眼都嫌多余。
“婚前协议，签了吧。”她推过来一份文件，条款苛刻，划分得清清楚楚，生怕我占一点便宜。我哑然失笑，利落地签了名。
领证那天，她全程墨镜口罩。工作人员让靠近笑一笑，我挤出僵硬的笑容，她连墨镜都没摘。红本本拿到手，她直接扔给我：“收好。”我提议吃个饭，她嗤笑：“张帆，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我花钱雇的，别入戏太深。”
回到“家”，常能看到老王像个男主人一样来访，林悦则瞬间切换成温柔体贴模式，跪着给他捶腿，与他调情。我坐在旁边，像个透明的摆设，胃里翻江倒海。一次，老王看到我下厨，脸色阴沉：“我的女人，用得着你照顾？记住你的身份！”那一刻，屈辱感几乎将我淹没。
我们维持着诡异的“合租”关系。她逛她的街，我做我的兼职（我偷偷接编程项目想找回自我），互不打扰。直到有一次，我硬着头皮带她去医院见我妈。出乎意料，她表现得温柔得体，陪我妈聊天，削苹果，一声“妈”叫得老人热泪盈眶。回去路上，我道谢，她依旧冷淡：“拿钱办事而已。”但感觉，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偶尔，我们一起吃饭，甚至一起看电影，发现了彼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审美很好，我做饭不错。家里竟有了一丝短暂的温馨。但这种假象总被老王的突然到来打破，她立刻变回情人角色，让我再次认清现实。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我听见她房间传来压抑的哭声。鼓起勇气敲门，她第一次向我敞开心扉：她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寄养在远方，这是老王不知道的底牌。她当年走投无路跟了老王，他怕留把柄坚决不许她生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那一刻，我心里的鄙夷消失了，只剩下同病相怜的酸楚。我们成了真正的“盟友”。
我开始拼命攒钱，想带她和女儿离开。她默默支持我。时机终于到来，老王因妻子起疑而变本加厉，一次冲突中，他辱骂我是靠他养活的废物，并用我妈威胁我。我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一拳挥了过去，并亮出了底牌——一个存有他出轨证据的U盘。
“你敢动我们，或者动林悦的女儿，这些立刻到你老婆手里！”我拉着林悦，昂头走出了那个牢笼。我把钱和房子都还了回去，一身轻松。
我们接回了她的女儿念念。在我租来的小房子里，我妈拉着念念的手，眼含泪光：“不管过去怎样，以后好好过日子。”林悦第一次主动走进我的房间，从背后抱住我：“张帆，你让我相信光了。”
现在，没了月薪三万，没了豪宅，我们开了间小工作室，日子忙碌却踏实。周末带着老妈和念念去公园，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林悦靠着我轻声说：“这才是生活。”
是啊，这才是生活。自己挣来的尊严和自由，比任何标价的交易都珍贵万倍。